第一百六十九章 吕布,一滴泪
“呀!”楚驿和张青儿同时惊呼一声,什么浴火冲动都消散的干干净净,而楚驿也是眼疾手快,将被子一展,迅速包裹在张青儿的上。 然后三人尴尬地互视着,场面很是安静。 “……呃……嗯,你们……门没关。” 沉默了许久之后,吕布后退了两步,指了指房门,嘴巴一张一合。 张青儿俏脸羞红地都要渗出血来,结结巴巴地道:“奉先姊姊,我,我们没……” “嗯,没事没事,只是,以后注意这门关好……我,我回军营了……”吕布强笑着摆了摆手,转逃也似就走。楚驿和张青儿也没脸去喊住她,只能眼看着吕布白色的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吕布纵越出府宅,外面还系着一匹战马。她一挥手,一道真气便将系着战马的绳索切断。 她纵马而走,脸上依然凝固着那难看的笑容。嗯,比哭还难看。 她白里听家中人禀告她说楚驿回来了,但是并州军军心不稳,她不能走开,于是想趁着深夜悄悄回来看上一眼。 她想着,只看一眼楚驿熟睡时的样子她就回去。再她看来,渭桥和长安来回也不过一两个时辰,也无所谓。 然而没想到她看到却是楚驿和在张青儿亲的一幕!张青儿全**,楚驿衣衫不整。她虽然也未经人shi,但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吕布就很没出息地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是她感觉自己慌慌张张就一条败犬一样。 下雨了吗?吕布突然感觉脸上流过一滴温的液体,微微抬头,却见月光皎皎,万里无云,空气中有着深秋常有的干燥和清爽。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吕布脸上强笑着嘀咕道,也不知道在笑给谁看。心中突然很难过很无力,感觉力量被抽空了一样。 然而很快又觉得很烦躁,和回来时那种轻快和期待的心截然不同,她现在总感到口有一团无名之火,看什么都不顺眼,让人想仰天大骂。 吕布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能骂出声,狠狠地一扬手上的马鞭,随即一道尖锐而又响亮的马鞭声响彻夜空。 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此刻的心不是很好,惊得那匹战马没命的狂奔。 “你啊!真是登徒子!”张青儿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上,脸上羞红一片。 楚驿低头看了看手,有点湿。 张青儿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扑上来就要和他撕打:“不准看!” “那……” “不准说!”张青儿粉拳雨点般的砸向楚驿。 “……” “我要走了。”张青儿感觉没脸再呆了。 楚驿拉住她胳膊:“别走了,今晚陪我一起睡。” “你还想干嘛啊,不要啦……” “我不想干什么啊,就是一起睡啊,和衣而睡就好了。” “啊,你不干什么啊?” 楚驿似笑非笑地看了张青儿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期待我做什么一样?” 张青儿恼羞成怒地掐了他一把:“才没有!” “好,没有就没有!”楚驿起把门关上,遮挡了一部分月光,然后把张青儿搂在怀中,把被子一盖,“好,睡觉!” 张青儿忸怩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顺从地躺在上,静静地和楚驿对视。 半晌,张青儿小声道:“是我让人去通知奉先姊姊,你回来了。想必她今晚就是专程回来看你的。” “嗯,我知道。” “你,你和奉先姊姊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吧?” 楚驿嘴角抽搐,敲了敲对方小脑袋:“……我们一起生活也有五年了吧?你看出我和奉先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了吗?” “切,我又没说是不正当关系,做贼心虚……”话虽如此,张青儿嘴角却微翘起。 “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了,快睡觉吧。” “我一直想问,奉先姊姊为什么一直不成婚?而且也决口不谈自婚姻之事?” “……”楚驿沉默了半晌,淡淡地道,“你真的想知道?” “不方便告诉我吗?” 楚驿笑笑:“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也不是外人……你见过奉先穿过白色以外的衣服吗?” 张青儿想了一阵,摇了摇头:“好像没见过。” “你见过奉先戴过什么饰品吗?” “好像也没有。” “那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 “她在守孝,她在她父亲的坟前发过誓,不斩下鲜卑首领的脑袋,她绝不提婚嫁,也绝不脱下白衣。” “守孝,不是只有三年吗?” “谁规定的?孔子逝世后,子贡还给他守庐六年呢。” “……鲜卑人,很强吗?” “胡人都很强,他们茹毛饮血、战斗力如野兽般彪悍。而鲜卑鼎盛之时幅员万里,精兵十万。且胡人都有兽,非战魂难以胜之。” 张青儿脸上出现一抹担忧:“那奉先阿姊……” “我相信奉先总有一天会觉醒战魂的……”楚驿淡淡地笑着,语气却不容置喙。 “哦……”张青儿放下心来,然而看着楚驿那纯粹的表又感到火大,便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楚驿疼的龇牙咧嘴:“你!你又怎么了?” 张青儿眼睛一闭:“没什么,睡觉!” 张青儿哭闹了一天,早已感到疲惫不堪。没过多久,就传出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睡得可真快……”楚驿微微起,在对方脸上吻了吻,随即也阖上了眼睛。 对于张青儿,楚驿心中一直抱有很深的感激和愧疚,即使当时是迫于吕布的威慑,但是张青儿把命分给了他也是不争的事实。而楚驿当时却拿着她的份进行软威胁。 然后就是现在,楚驿答应张青儿要让她五年之后亲手报仇。但是只有楚驿知道,其实皇甫嵩剩下的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 皇甫嵩的年纪也着实不小了,按照历史的发展,皇甫嵩将于四年后逝世,即使楚驿能改变原有的历史趋势,但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改变一个人的既定寿命。 也就是说,这个承诺的五年只是给张青儿画的一张大饼,五年内皇甫嵩甍的可能极大。而就算对方能多活上几个月,楚驿也能找各种借口拖延一下。 张青儿基本也不可能报仇了,但是皇甫嵩一样会死,这也是楚驿敢信誓旦旦地发誓的原因。到时人都故去了,张青儿还能说什么? 更何况,之前楚驿是没有注意到张青儿和皇甫嵩的恩怨,如今既然知道了,那么解下来五年,楚驿必然会想办法慢慢地减淡张青儿心中的仇恨。 无论是恨谁,本人总会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仇恨这种感,真的无聊透顶。 楚驿慢慢地合上眼睛,这几天董卓的征调命令就会到了,届时楚驿就把郭嘉喊到长安。还有贾诩那个老狐狸,这几天也要接触一下。 并州形势复杂,而且人口稀少,只有她二人跟着吕布同去,楚驿才能放心。 还有荀攸,也要去拜访。明天晚上等他从宫里回来就去吧,就当是看看老朋友,顺便和他商量一下怎么把那个董潢坑出血。 世家传言楚驿是谦谦君子,但是楚驿却知道自己是个小气的人,吃了亏就一定要报复回来,更何况那个董璜算计他倒罢了,居然还把蔡琰也牵扯进来了。简直找死啊。 翌早上,楚驿笑吟吟地坐在边看着张青儿可的睡相,忽然有家仆在门外禀报,有客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