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蛛丝马迹（下）
杨局长和李小桃回到办公室。 李小桃极力为于昊天辩解：“局长，你要相信于昊天。我去找一下他，把事情弄清楚！” “于昊天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犯下这种错误也在情理之中。有人反应，于昊天在没去UFO搜索小组前，吃喝嫖赌可是样样都挂名的……” “嘀呤——嘀呤——！”电话铃声打断了杨局长的话语。 杨局长上前拿起了话筒。话筒里立即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杨局长？！” “什么事？” “沙家巷出事地点，发下了一盘录音带。” “上面有什么？” “是赵有明和于昊天的对话。可以肯定，赵有明的死就是于昊天所为！” “你赶快把那盘录音带拿过来，给我听一下。” “好的，我不一会送到！” 杨局长放下了听筒。 李小桃听了却发出了悲愤的声音：“怎么可能呢？这可能有人陷害于昊天！” “你拿出证据来，拿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来！”杨局长一句话，把李小桃顶了个南墙底。 李小桃一生气，说道：“我一定找到于昊天没有犯罪的证据！”李小桃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这时，一个刑警走了进来，将那盘录音带交给了杨局长手里。 杨局长来到一个录音机前，把那盘录音带放进了录音机里。里面立即传出了两个男人的对话，他听出了其中一个男子的声音就是于昊天的声音。 “赵有明，你欠我的钱该还了。” “我这两天手头紧，再过几天可以吗？”这就是赵有明的声音。 于昊天的声音：“你已经欠我的钱一年了，你今天要不还我的钱，我就要了你的命！”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好的，老子就成全你了！老子杀了你！”于昊天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赵有明的声音：“救命啊，于昊天杀人了！于昊天杀……”接着就传来了打斗声，和匕首刺人的声音，再下来，就没了声音。 杨局长上前按了录音机，对那个刑警说：“案情已经明了，马上发通缉令，全市缉捕于昊天！” “是！”那个刑警应着跑了出去。 通缉令发出的第二天的上午，有人向杨局长报告：“东郊的山梁上发现一具女尸！” “走，我们看看去！”杨局长叫了李干事，两个人驱车向事发地点而来。 陈尸在荒凉的东郊的山梁上。发现尸体的是地质勘测大队的人，警方立即赶到了现场。由于天冷，尸体已经冻僵了。 对于尸体，杨局长见得太多了，以至到了麻木的不仁的地步。然而，他实在难以目睹陈尸在此的女尸体。他默默地坐在她旁边，用手托着下垂的额头，观察了半天。 须臾，杨局长问一个刑警：“现场附近发现了什么？” “只发现了一个本子，上面有航天学校的专用本皮，上面标着于昊天的名字。”一个刑警回答着，把一个本子递给了杨局长。 李干事狐疑地说：“怎么到处都有这个于昊天。她怎么会到这里？在这荒凉的地方会见于昊天？被于昊天掐死。” 杨局长听了慢慢地拉开尸体上的白布，仿佛生怕打搅了她的沉睡。他仔细地察看着她白皙的身躯低声说：“她的尸斑全集中在身体上部，下身几乎没有。” “你是说这是移尸所致？”李干事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杨局长缄口不语，小心翼翼地拿起女尸的手，忽然发现她指甲缝里有些茶褐色的污泥。“你来看！”他招呼李干事。 一名刑警跑上山梁向杨局长报告说：“山脚下发现两道可疑车辙。从轨距和轮胎为直线形略带齿状的高速花纹来看，是辆小车。究竟是什么牌号的小车目前还不清楚。” “不会是用小车来移尸的吧？”李干事对杨局长说。 “走，去看看。”杨局长盖好白布，慢慢地站了起来。 技术员用白色滤纸在茶褐色污泥上擦了一下，然后把联苯胺液和3%的双氧水各一滴依次滴在滤纸上，很快纸上出现了蔚蓝色。 “是血？”杨局长问。 “是血。不过是动物血还是人血还需要做第二个试验。”技术员把无色透明的生物盐水装进试管，把带有血迹的纸片浸在里面。“好了，你可以走了，明天下午来看结果。” 杨局长艰难地熬过一夜，翌日下午，他急忙来到技术科：“怎么样？出来了？” “出来了。你看。”技术员从化验试架中取出一支试管给杨局长。 试管的液体里有一个白色的像瞳仁般的圆形透明体。 “这么说是人血？” “是的。” “麻烦你再化验一下血型。” “可以。”技术员把浸泡出来的液体，分别进行了A、B、O式凝结吸附试验。最后他在技术报告上写上“AB型”三个字。 杨局长困惑了，他清楚地记得于昊天在电脑档案里的记录血型是O型血。这说明东郊山梁上女士不是他杀的。 “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技术员拿起另一份鉴定报告：“东郊山梁上发现的那具女尸，指甲里的血迹与赵有明的血型及遗传信息因子完全相同。” “这么说是赵有明杀了那个女的？” “另外，可以肯定，赵有明脸上的伤痕是那女的抓的，究竟是不是他杀的，那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技术员说。 杨局长拿着鉴定报告离开了技术科，心中困惑不解。赵有明是谁杀的？于昊天？可从掌握的情况来看，于昊天和赵有明只是赌友，怎么会有杀人动机呢？还有，于昊天就因为赌资就会杀赵有明？这一系列的疑团在他的脑海中翻滚着。 忽然，杨局长想起了赵有明和自己曾经谈过的话，现在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那就是赵有明掌握了某些不利于航天器材开发公司和黄彪的证据，以致引起他们的恐慌，所以就慌慌张张地谋害了赵有明。 而赵有明身上那把匕首柄上的指纹是于昊天的，这又怎么解释？杨局长如坠烟雾中。不过，不管怎么样，得了解一下航天器材开发公司和赵有明的有关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