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幽殇的愤怒
“不错,已经开始祛除杂质,淬炼经脉了,呵呵,我勇敢的儿啊!最痛苦的的一步你已经走过来了,接下来,就是享受成果的时刻了。” 看着那满脸赤红,已经没力气说话的昊炎,幽殇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手臂一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草药没入药池当中。 顿时间,水面扑通冒泡,又是开始沸腾起来。 而这回昊炎没有向先前一样嚎叫,反而四肢舒展,极为享受般地呻-吟出声,看上去颇为惬意。 “炎,你察觉出经脉扩展而带来的强劲动力吗?呵呵!最强大的动力,能促进体内血脉沸腾,带动整个躯体的疯狂运转。闭上眼,放开身心仔细感受,现在,有没有聆听到全身细胞的欢快鸣响?” “力量?我感觉到了,那是多么伟大的力量啊!它正在我体内觉醒,强大,充沛……阿姆,我有绝对把握踏入巫人境的,哈哈,哈哈哈……” 这时,昊炎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神色兴奋,不复方才的颓废。 “这就对了,阿姆的巫药可不是白配的,只需一时三刻,便可激活你体内的血脉力量,到时候……” 然而,说到此处时,她的那张得意脸庞突然变得阴沉如雨,朝着某个方向怒喝一声:“谁!” 与此同时,一道冷厉的劲风暴射而出,若是仔细观察,便可见到那劲风所包裹有一团五彩光团,而那光团之中的,皆是一只只微不可觉的细小生物,伴随那阵风的吹动,散落至那片草丛堆上了。 嗤嗤嗤…… 光团爆裂,喷射出的点点粉末飘洒在那片丛林之上,顿时发出一连串尖锐的爆鸣之声。 下一刻,周遭的草木,竟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了下去,露出了一堆赤红的岩石。 “痛,痛……恶毒的女人,竟敢侵入我的地盘,还出手伤我,消灭……消灭!” 石岩双脚猛地踏出,整个躯体震天动地,紧接着,两道火流至双眼喷薄而出,耀眼异常,瞬间便是照亮了这一片天地。 “不知所谓的东西,整片山林都是炎水部落的领地,是我幽殇试炼巫药的场地,你这卑贱的石头疙瘩,识相的话赶紧滚蛋,我万毒神女的怒火,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幽殇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喝,周遭几十个壮汉都极有默契地朝着石岩靠近,只有前者一声令下,将毫不犹豫地一冲而上。 “啊!女人,可恶,要干,一定要~干……” 石岩大吼出声,鼻孔喷出的两股火热洪流,顺着嘴角流入喉咙,而后大嘴一张,一道绚丽的火柱瞬间便是穿透一个靠得近的家伙。 后者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是被烈焰焚烧成一块焦炭扑通倒下,溅起一堆的土屑,这可令得幽殇大为恼怒,捏着鼻子厉喝出声。 “卑贱愚蠢的家伙,居然将我的仁慈当做你犯贱的资本,也好,我家正好缺一块看门的奴隶,这次正好送上门来哩,好,好,你们,都给我上……” 见得这厮如此霸道,幽殇不怒反笑,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扬起,屈指一弹,又是有着一团彩色光雾飞射而出。 哗啦! 雾气扩散,朝着石岩覆盖而来,所过之处,周遭的林叶,都是不由自主地枯萎、掉落,最终化一抔黄土。 嗤嗤…… 最后,部分彩色雾气精准无比地附着在石岩的一只手臂上,顿时便如同被泼了一层硫酸般,发出一声声尖锐难听的嗤嗤响动。 “啊!可恶……恶毒的女人,手段真狠辣哩!” 石岩暴跳如雷,另一只手掌接连拍打那中毒手臂,冒腾出的滚滚热火,不断在变黑的手臂上跳动,不过还是有少许毒气顺着石缝渗入其手臂内部。 顿时间,一道道咔嗤之声接连响起,细小的裂缝,顺着那条岩石手臂逐渐蔓延而开,竟是有着崩裂之意。 不过好在石岩也不是吃素的,身躯一震,一圈圈土色光波四溢,直接便把侵入内部毒气给逼了出来,紧接着,一道火流奔腾,将残毒焚烧殆尽。 “哼哼!好歹毒的臭婆娘,俺老石要干~死你……” 嘴巴大张,喷出一道烈焰,进而纵身猛地一跃,石岩的庞大躯体,便是宛若炮弹般飞射而出,很快便强制突破了几十个壮汉的防御,来到幽殇身前了。 “恶毒女人,去死!” 石岩嘶牙咧嘴,高大的身躯压迫而来,倒显得幽殇是那么地渺小。 然而,后者却是不慌不乱,口中默念咒语,而后身形轻动,便化作九道火影朝四面八方散去,令得石岩晕头转向,不知道追哪道身影。 “呵呵!只会用蛮力的低贱的家伙,连这点雕虫小技都不能分辨,真不知是什么勇气支持你敢挑衅我的尊严的?你这种卑贱货色,也只配跪下来充当看门奴隶了。” 黑暗中,幽殇嗤笑一声,不时便是有一团毒物自手中弹飞而去,每当溅射到石岩身躯上时,后者便是会愤怒咆哮,只能将力量发泄在周遭的汉子中了。 然而,那群人也知道这家伙皮糙rou厚的,不是块很啃的骨头,都是躲得远远的,待得后者势弱时突然蹿出,给予一番重击后迅速闪退。 石岩怒吼连连,一道道火光喷薄而出,将这小片地域化为火海,却是难以与周遭人接触,这可让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幽殇躲在暗处冷眼讽笑,这种没脑子的东西,也只配做一些挖矿的卑贱工作,让这家伙看门,已经是对他很大的仁慈了。 然而,就在幽殇得意间,一根带刺的长蔓突然闪过,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抽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啪! 清脆的响音,在黑夜中是如此得响亮,幽殇脑袋一懵,待得察觉到脸庞一阵火辣辣的痛楚时,惊呼一声,下意识接连闪过几道残影。 于此同时,幽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掏出一面铜镜,美艳的脸庞,可见一条长长的鲜红痕记从眼眉贯穿到嘴角,血rou模糊,如同被钝器给刮花了般。 “啊!谁?是谁……卑鄙下贱的家伙,快给我老娘滚出来,我要生撕了你!” 望着镜面中闪现的一道血痕,顿时捂着脸蛋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神色凄婉如厉鬼嘶嚎,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迎接她的是一条条更加粗壮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