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烧酒
李关月好不容易将茶馆给开了起来，现在已经转亏为盈了，虽然赚的不多，但这可是好事。 茶馆步入正轨，李关月也终于歇了下来。这些天，可把他给忙坏了。 “今天怎么不往外跑了？” 红姨看到李关月竟然老老实实的呆在酒楼后院里，有些奇怪。 “嘿嘿，忙得差不多了。自然就不需要奔波了。” “既然忙完了，赶紧去前面帮忙去。” 李关月可不想去，忙了这些天，都快累死了。难得休息。 “不是有王小二吗？” “就那酒鬼？一天内给我上错八道菜。害得老娘那天一个铜板都没挣着，全用来免账赔罪了。” 李关月知道红姨说的是王五第一天当伙计的时候，从没当过小二的王五，那天几乎将酒楼里所有的客人都得罪了。不过，现在王五已经很熟练了。 萧玲儿也走了过来。 最近红姨老是躲着李靖，萧玲儿只能过来在红姨不在的时候，帮忙主持大局。 “李关月，那个王小二，老是偷酒喝。”萧玲儿向李关月打小报告，那感觉，就像萧玲儿是下人，李关月才是这酒楼的主人一般。 李关月无所谓道，“喝就喝呗，反正他又不要工钱。况且，他还算老实，只拿便宜的浊酒。” 萧玲儿很认真的说道，“不是啊。他把酒窖里里的好酒也偷喝了。” 红姨听到这里，顿时激灵一动，“大小姐，那不是王五拿的，是你的好相公偷的。” “红姨，他才不是我相公呢，你取笑我！”萧玲儿满脸涨红，双手不知所措。 萧玲儿如此小女儿姿态，让李关月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这小妮子似乎也怀春了呢。 红姨见萧玲儿如此举动，也就不再打趣，转头对李关月说，“你拿的可是五两银子一壶的好酒，那可是最后一壶，你说怎么办吧？” 李关月看红姨神情不像开玩笑，似乎真的想找自己算账。红姨这老板娘才当了多久啊，怎么就开始市侩起来了呢。 红姨其实不是市侩，而是因为当初有客人付了银子，红姨却没能拿出酒来。当面向客人道歉的红姨自然要将这委屈的事情，在李关月身上找回来。 “那个，我还，不过先欠着行不？” 红姨撇着嘴道，“要是你还在酒楼当小二，那还好说，可你现在不当小二了。那自然是不行的。” 不就是一壶酒么。李关月拍了拍手道，“既然这样，那我还你这世上还没有的酒好了。” 红姨的话，让李关月想到了关于酒的生意。 这个时代的酿酒技术不是很高，大部分都是浊酒，就算是上好的酒，也都是稍微提纯了一下，酒精度数并不是太高，口感也不是太好。 李关月虽然不会酿酒，但是，纯化以及浓缩那可是化学的最简单也是最基本的实验啊。 说干就干，李关月从酒窖里拿出最低劣的浊酒。然后开始搭建实验装置。 减压就算了，没那条件。好在酒精的沸点也不高。无需减压。 李关月做的只是将浊酒进行一道气化在液化的工序。利用酒精和水的沸点不懂，进行酒精和水的分离。 虽然酒精和水会形成共沸。但只要控制好温度，烧出来的第一曲浓度能达到70度。这放在前世，算得上是原浆酒了。就算是二锅头，也就才65度而已。 升温简单，但是冷凝有些麻烦。没有冷凝管，李关月直接将一大一小两个瓷罐套在一起，夹层用来放冷凝水。 放酒，烧火。架上自制的回流装置，并密封好，不能让变成气态的酒精挥发了。李关月开始了烧酒实验。 “控火控火，保持这个温度，不能再升了。”李关月看到锅中开始冒气时，急忙喊道。 好在庖大厨在控火方面极具心得，没有让温度窜上去。 “记得注意冷凝水，冷凝水一点有点热了，立马换掉。”李关月指挥着过来看热闹的王五。 气体徐徐上上，在进入上方密闭的锅盖上，又从锅盖上面的一个圆形孔中溢出，便进入了李关月自制的带有冷凝效果的瓷罐中。瓷罐下方也被开了一个小口，透明晶莹的液体从下面的口中“滴答、滴答”的滴进了下方接着的酒坛里。 李关月拿过一个酒杯，从下方接了半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不错，不错，香味浓醇。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闻到了。 “好酒！”王五不愧是酒鬼，光凭闻就知道是好酒。 “哪好闻了。”觉得有些刺鼻的萧玲儿很不习惯这味道。 “这酒……”王五咽了咽唾沫，肚子里的酒虫开始早造反了。 李关月自然听出了王五的意思，不过摇了摇头道，“这个太烈，入口如火烧，根本喝不来。” 李关月本来就没打算拿这七十多度的原浆酒喝，而是打算等蒸完第一馏分之后，将后面的第二或者第三馏分收集起来，当成酒来卖。 至于第一馏分，一部分李关月打算当成酒精来使用。 “这世上，还没有我王五不能喝的酒。”王五大言不惭道。 李关月无奈，只能给王五接了浅底的一点点。王五端着酒杯，没有喝，而是又去接满。 李关月刚要上去阻拦，王五却是仰头一口，喝个底掉。 “好酒，好烈。” 王五只说了这四个字，然后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哎，都说了不能喝，你还不信。” 庖大厨和红姨他们看到王五如此，目瞪口呆。纷纷拿起酒杯，接了几滴。有了王五的前车之鉴，他们没敢接多。只是稍微抿了一点点。红姨的脸颊已经发红。 “果然好烈。”庖大厨觉得喉咙似火烧一般。 萧玲儿本来就不喜欢这么浓烈的味道，在看了王五喝了一杯，直接醉倒在地之后，更是打消了去品尝一下的念头。 待液体滴速变慢了之后，李关月移走酒坛，换了一个过来，并让庖大厨稍微加大一点火候，开始接第二馏分。接着便是第三馏分，第四馏分。 不过，李关月在尝了第四馏分之后，便放弃了第四馏分。第四馏分里的酒味已经非常淡了，甚至不如之前的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