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丧礼
当天边还是蒙蒙黑的时候,城内稀稀两两的亮起灯光,侍女们争向奔走。灯光蔓延,只一会儿,这座黑暗中的巨兽便整个苏醒,堂皇,靓丽还有喧闹。 当天色发亮的时候,耳边响起木屐敲打桥面的声音。犬夜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站起身,收拾好衣襟,将木刀插在腰际,径直朝饭厅行去! 拦在退出去的侍女面前,不顾她们厌恶疑惑的眼神,冷声道:“去通知国主,母亲大人已经于昨天去世了,我需要为她举行符合身份的葬礼!” “什么?”侍女们震惊地相互看了看,一咬牙,小跑着从犬夜叉身边穿过,这样的大事她们做不了主。 犬夜叉没有回头,继续走进饭厅,在饭桌前坐下,开始吃饭,下午也许还有体力活,吃饱了才有力气。 城里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很快,上午就有一名老妇领着五六名黑衣侍女进来。老妇的脸上满是皱纹,穿着一身素白色衣服,脸上永远挂着嘲讽的笑容,让人不敢接近。侍女手中的托盘,托盘上的东西被一块黑布盖着,看不清模样。 经过犬夜叉身边,老妇傲慢的撇了犬夜叉一眼,什么都没说,便朝里屋行去。犬夜叉不动声色,紧随其后。来到十六夜的卧室前,看到十六夜虚弱消瘦的模样,老妇更是朝犬夜叉不屑一笑。 “好了!还愣着干嘛,把东西放下!”老妇站在门外对着身后的侍女呵斥,示意她们进去,有些不满这些侍女的迟钝。 “是!”侍女们闻言身躯一抖,快速走进房内,似乎对老妇很恐惧。熟练而秩序的将手中托盘放下,掀开黑布之后就侍立一旁。等着接下来的命令。 “半妖,就在门外看着,这不是你可以进来的地方!”看到犬夜叉也要往里凑,老妇一步拦在犬夜叉的面前,指着门外的说道。犬夜叉眉头皱起,就要强行越过。 “怎么,我说话你没听到,我让你在门外等候,不孝子!”老妇的皱纹皱成一团,沉声喝道,竟是带了许多威严气度。 听着不孝子的评价,犬夜叉的心一颤,缩回抬起的一只脚,眼神黯淡,默默的在老妇指定的地方坐下。 “哼!”老妇不屑地撇撇嘴,转身就来到十六夜的身旁坐下。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十六夜的脸蛋,怜惜的道:“还是个小姑娘呢!”眼里含着看破生死的沧桑与慈悲怜悯。 “梳子!”感慨一番,老妇收起脸上的表情,朝身后吩咐。很快就有一名侍女递过来一块木梳.... 梳头,化妆,架起屏风,换上寿衣一切显得有条不紊,带着莫名的严肃宁静气氛,安抚着犬夜叉疲惫的心,渐渐的犬夜叉的精神有点恍惚。 “不孝子,进来帮忙!”不知多久,犬夜叉听到老妇的喊话,忙起身走进卧室。第一眼便看到躺在床垫上的母亲,只见十六夜已经与先前宛若两人,换上了白色的寿衣,头发油亮梳得一丝不苟,苍白的脸色已经红润自然,只是略显消瘦。犬夜叉的身形顿了顿,脸上悲色一闪而过。 “抓着这边,跟上!”老妇示意犬夜叉抓起床垫一角,侍女已经拉开了另一端的拉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摆好了一口黄木制的棺材。将母亲安置在棺木中,有伙同几个不认识的男人抬起棺木,穿过几个房间,犬夜叉来到一处布置完整的灵堂。没想到才一会的功夫,一切都已经准备的这么齐全。 犬夜叉打量四周,这里已经有五六个身穿黑衣的人在等待了,全是犬夜叉不认识的人。众人向犬夜叉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场面肃穆。犬夜叉也在旁边一个司仪的示意下坐在软垫上。 犬夜叉坐下不久,便相继有许多黑衣人前来,每一个人进来都会有侍卫唱诵犬夜叉完全听不懂的官职身份。但是等到坐垫被坐满,堂前的老和尚繁琐的念经声开始响起,都没听见国主或是他的便宜祖父到来,只是派了贴身侍卫代表前来。 犬夜叉脸色泛起冷笑,果然,体力活要开始了。不顾周围人的皱眉瞪视,窃窃私语。犬夜叉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门外的侍卫不多,只有两人,这里是西之国的全力最中心,安全问题没人需要考虑。 一把抓住门外不知那个大佬的侍卫的衣襟,将他的脸拉倒自己面前,犬夜叉冷声道:“带我去天守阁!” “干什么!”侍卫被犬夜叉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根本没有听见犬夜叉的话没,另一名一脸络腮胡的侍卫则向后小跳一步,伸手按刀,一脸戒备,但没出手。 “没听清楚?带我去天守阁!”犬夜叉皱眉。 “半妖,天守阁不是你能去的,放手!”经过这一会儿,侍卫也冷静下来,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开犬夜叉的手。 “是嘛!”犬夜叉了然的点点头,“那么...”犬夜叉放手,退开一步,趁侍卫整理衣襟的时候,脸色猛地变黑,闪电般抽出腰间的木刀,呼啸着砍在侍卫的脖子上。 “你...”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萎靡在地,是晕了还是死了,犬夜叉可管不着。 转头看向络腮胡侍卫,犬夜叉收敛脸上的戾气,和善地问道:“那你愿意带我去吗?” “啊~”看着同伴遭袭,络腮胡侍卫哪肯听犬夜叉说话,喊叫着高举手中刀向犬夜叉冲过来。 犬夜叉脸色一变,跨步上前,手中木刀突刺,已经插在络腮胡的嘴里,低声怒道:“里面在举办丧礼,安静!” 嘴里的木刀看看抵在喉咙上,络腮胡脑门满是汗水,高举的双手垂落下来,只是嘴被塞满,说不出话,忙不迭的点着头。 犬夜叉抽回刀,嫌恶的看了一眼沾满口水的刀尖,将木刀往昏迷的人身上一扔,抽出他腰间的刀,挂在身上,对着络腮胡道:“带我去天守阁!” 络腮胡没有耍花样,也耍不出花样,天守阁是城里最高的建筑,只要敢绕路,犬夜叉马上就会察觉。离着天守阁老远,络腮胡就不敢再向前,犬夜叉也没有强留,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独自一人朝天守阁走去,穿过一片空白完全无法隐藏的空地,来到门前。 “啪!”天守阁门外的两名侍卫将手中长矛交叉击打,拦在犬夜叉面前,喝道:“什么人?” “我要去见国主!” “国主今天不见任何人,回去!否则....”年轻的侍卫还没说完,另一名年长的就阻止了他,用眼神示意犬夜叉独特的外形。 “请等一下,这就去通报!”说完,已经打发年轻的侍卫前去通报了,他自己则继续站岗,戒备。他能感受出面前小孩的不同一般,很危险。而且他独特的外貌也一眼就能让人明白他的身份,就算有着妖怪血脉,也是皇室。 不久,年轻侍卫气喘吁吁的来到门前,对着犬夜叉道:“犬夜叉殿下,请跟我来,主公已经在等待了。” 犬夜叉淡淡点头跟上。 天守阁的华丽更在外表之上。榻榻米铺就的走廊纤尘不染,两边一扇扇纸门绘制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组成两幅长卷的画卷,不透光的走廊每隔几米就有一盏油灯照明,没有阴暗。连天花板都隐隐有光泽,花费颇巨吧! 犬夜叉却没心情欣赏赞叹,此时的他可没有脸上表现出来的平静,他正在不断的考虑自己该注意的言辞,必须要能表达自己的强势又不至于激怒久那个居高位老人。他的实力还没有到无视一国武力的地步。 “主公,犬夜叉殿下到了!”侍卫打断了犬夜叉的思路。 “让他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威严的老人声音。 犬夜叉没有犹豫,一步踏入门内,这是犬夜叉第一次看到这个西之国的国主,母亲的叔父。他是个精干的老人,头上的黑发中已经夹带着不少白发,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没有留须,身穿明黄色锦服,笔挺的身姿没有老人的颓态,此时他正把玩着手中的纸扇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犬夜叉。 看到这个老者的第一眼,犬夜叉就知道麻烦了,这个老人一看就让人明白他的睿智与霸道。刚才思量的逼迫他妥协的手段全部无用,这样的人不可能妥协。 “站着与长辈对话,这就是你的母亲教导你的礼仪?”对面的老人首先质问。 不管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犬夜叉一咬牙,没有逃避老人的视线,站着倔强道:“一国公主去世,国主只是派遣侍卫吊唁,这难道就是西之国的礼仪?” “那个女人,我的侄女,不仅逃避身为公主的使命,还与妖怪苟合,玷污王室的血脉,致使国家失去一员猛将,没有剥夺公主的身份,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老者愤怒的提高音量。 “你...”犬夜叉愤怒的伸手按在刀柄上,他无法忍受他人如此贬低自己的母亲。 “呵!你以为我应允你学习剑术,会没有办法防备你的反噬?”老人嘲讽。 “哦,就靠你身后的鬼物?还是旁边的那几个废物!”犬夜叉戏谑的看向那边绘着一名着铠将军的屏风,那里传来让犬夜叉不安的气息。 “你知道?”老者好奇的看着犬夜叉,不简单啊,只是教导了一个月,就要这样的实力,这就是继承自大妖怪的天赋?此子不可留!老者闪过一丝杀意! “我知道的可不少,想试试我死前能不能将你斩于刀下吗?”犬夜叉得意地抽抽鼻子,威胁似的拔刀虚斩,闪过的刀光让屋内的气氛陷入凝滞,旁边的房间拔刀声响成一片。 犬夜叉也是无奈,不论前世今生都不善跟人交流,此刻他已经彻底落在下风,再这样下去,别说提出要求,命都可能搭上。只能出下下策,拿自己的命拼一拼了,看看能不能让对方妥协。 正在气氛越来越凝重到爆发的临界时,隔壁的房间房间传来一个恭敬带着劝慰的声音:“主公!” “嗯?”国主皱着眉头看向那个方向。但那里再没有声音传出。 良久,国主才转头对犬夜叉道:“回去等着,我会出席!” “呼!”犬夜叉呼出一口气,背上已经全身冷汗。恭敬的对着西之国国主施礼道:“犬夜叉恭候,还请您通知祖父大人,希望他也能到场!” “知道了,走吧!”西之国国主不耐烦的挥手。 接下来的仪式很顺利,在和尚的诵经结束之后,众人相继上前告别,仪式最后,国主携夫人道场观礼之后,便离开了。前任国主,犬夜叉的祖父携着祖母也露了一面,随即祖父便拉着哭泣不休的祖母离开了。 唯一的麻烦便是,在火葬结束后,恼羞成怒的国主派遣了大队士兵试图将犬夜叉围杀。当然犬夜叉也是乖觉,知道国主不会善罢甘休,趁着包围圈还没形成,提前抢了母亲的骨灰瓷瓶脱出包围。 没有走城门,凭借锋利的爪子和腰间的佩刀,三两下翻过围墙,逃离了围捕。接下来,他要去一个地方,因为他知道有一个地方会是让母亲最满意的永眠之地,而他一个人去不了。只有依靠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杀生丸! 【哎!不知不觉就写成这副德行了,自己都不敢看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