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修行与进化
大多数僧侣不进行劳作，日常的食物和生活用品主要来自信徒的供奉，相对的，僧侣也会免费为信徒们的伤病进行治疗。其修行很少依赖金钱，每个祷告日，教堂内的圣杯里会产生由人类愿力汇集而成的圣水，按滴计算，一个2千人口的村子一年所产生的圣水大约是一个小圣杯多一点，但一名普通的僧侣不能独自享用这些珍贵的圣水，每年都要上交满满一杯圣水至所在的教区，余下的那一点才是供僧侣自己的修行使用。 圣水还可以用来交易，是僧侣们之间独有的货币。 每年的夏末秋初的光辉日之前是僧侣们上交圣水的日子，建房第一天工作结束后，安腾来到教堂听艾琳讲述了僧侣职业者的一些知识，知道了老僧侣离开洛克村的缘故，也把肖恩来过这里的事情告诉了艾琳。 对于这种一早就能猜到的事情，她只是笑嘻嘻的嘟哝了几句，让安腾不要担心，“信鸟已经发出去，滨虎佣兵团的人很快会来接我。” “食物够吃吗？” 安腾偷偷摸摸带了些吃的过来，一天下来少女肯定饿坏了。 “我不饿哦，职业者几天不吃东西没什么的，而且这些东西的只是一般人吃的，对于职业者来说杂质太多太粗糙了，补充不了多少能量，不过帅哥哥还来看我，好感动啊，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艾琳夸张的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安腾，一副大受感动的样子。 “职业者吃的跟普通人的不一样吗？” 不理会问题少女的神经质，安腾想起来初次见到海瑞大叔捞到的银色大鱼。 “当然不一样了，帅哥哥觉得职业者修行是为了什么呢？” “力量啊，权利啊，享受更好的生活之类的？” 这里的职业者就好比原来世界的社会精英，艾琳这个问题就好比问人为什么会赚钱，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恩，不是的，那些都是附带的哦，职业者修行最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永恒。” “永恒？你是说长生不老？” “恩恩，就是这个，以魔法师为例子，正式的魔法师如果不发生意外可以活到200多岁约等于兽人的寿命，大魔法师可以活到500岁约等于矮人的寿命，魔导师可以活到1200多岁约等于人形精灵的寿命，大魔导师可以活到3000岁约等于传说中巨龙的寿命。僧侣还要更长一点，战士要稍短一点。大魔导师再往上就是进入精灵界，成为永恒精灵使，战士和僧侣的最顶阶是进入天界成为不休不灭的神使，明白了吧。” 艾琳向安腾说明的同时，不忘显示一下自己渊博的知识。 精灵使什么的，天界什么的，以安腾现代人知识完全可以理解，但听起来还是有股不真实感，于是接着问：“明白是明白了，可这跟吃的食物有什么关系？” “帅哥哥有点笨哎，哈，好可爱，这都不明白吗？神灵，精灵和人本来就是两种生命物种，人要怎样才能变成其他物种呢？当然就是修行了，所以修行的本质呢就是一种进化，进化明白吧，如果一直吃这些粗糙的食物，怎么可能完成进化？职业者阶位越往上越需要精细的食物，而那些食物太难搞了，以至于自古以来就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完成了最终进化，一般来说职业者能维持住自身的阶位就很不错了，很多职业者不是战斗死亡，而是饿死的。” “这么严重？你平时都吃些什么？我去给你买一些回来。” 看来职业者未必如安腾之前认为的那样无忧无虑，力量的背后也是有它的代价的，不过这样才是正常，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职业者也有职业者的生存之理，不可能只凭天赋就能衣食无忧了。 “没事啦，真的不饿，职业者的食物很贵的，一顿饭最便宜也要两个金币，贵的上百上千个金币的都有，而只有自由港才能买到。帅哥哥估计连路都不认识吧，想养我的话等你也成为职业者再说哦。” 艾琳莞尔一笑，调侃了一句。 “好吧，你觉得没事就好，那个不是只有12岁的人才能参加启蒙仪式吗？” 在老僧侣告诉安腾有年龄限制的时候还颇为失望了一番，听艾琳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恩，是12岁没错，可是帅哥哥的骨龄不对啊。有点像17岁又有点像11岁，好奇怪，要不要再测试一次？” “测试？怎么……唔……” 少女又把身子一下凑了过来，重重吻住了他的嘴唇，唇齿相交，比昨天更加过分的侵略着他嘴巴里的每一寸地方，身体在发热…… 安腾衣衫不整的逃离了教堂后院的小屋，丫的，差点失守了……说起来艾琳真的挺不错的，虽然没有蓝依米的精致秀气，妍姿丽质，也没有可儿的粉嫩可爱，楚楚动人，但也是朱唇皓齿，亭亭玉立的漂亮女生，是那种一看就很元气让人不由自主愉悦起来的少女，就是性格太直接了，让人很慌啊。 到底是怎样呢？自己又没什么特别的，刚认识的艾琳也好，蓝依米，可儿也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安腾将自己身子埋进了浴池，烦恼着复杂的感情问题。 只要支付两个铜币，就可以在村子里唯一的澡堂泡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安腾在浴池里呆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才返回海瑞大叔的院子。 “东西呢？” 蓝依米扫了一眼安腾，好似不经意的一问。 “老僧侣早上不是走了吗？教堂的那间屋子被锁住了，然后去泡了个澡。” 安腾装作镇定的回答了一句，心脏却砰砰跳了起来，他对蓝依米的超越人类的洞察力实在有点恐惧。 “哦，工匠们在地基旁边扎了帐篷，村民们没有收下我们支付的报酬。” 好在蓝依米没有发觉他的异样，说起今天安腾走后的安排。 “知道了，吃完晚餐就去。” 安腾知道蓝依米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她在最开始来到这里吃过可儿的食物的时候这样说过，她的意思是让安腾拿买回来的东西挨家挨户送过去。 “怎么啦吗？” 安腾发现正在夹菜的蓝依米突然停住了筷子，盯住了自己。 蓝依米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局促地躲开了安腾迎来的视线。 “什么怎么啦？” 可儿正在和顾小菁说着房子以后的规划，扭过头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可儿不是在入秋后要参加启蒙仪式么？我想，或许大家都可以参加。一漏沙约等于一小时又一刻钟，一昼夜为30漏沙，这个世界的一天比我们原来世界的一天要长了大半，每个月也多着6天，也就是说我们的年龄按照这个世界的时间来换算的话，大家可能都是没超过12岁的孩子。” 安腾将澡堂想的另一件事说出来，转移了可儿的注意力。 “真的哎！” 可儿欢呼一声，她之前一直担心，万一成了职业者会不会跟安腾分开，所以每次讨论这个事的时候都有点抗拒。 “那个，成为职业者，有什么好处吗？” 顾小菁弱弱的提问了一句，一副不是很理解的样子。 她是故意装傻的吧？安腾嘴角一抽，见过顾小菁的真实面目之后，再也不相信她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了。 对了，旁观者清，说不定可以向她请教一下怎么处理自己那复杂的关系。安腾决定今天晚上就找顾小菁聊一聊。 “能不能参加启蒙仪式不是我们说了算，还有十多天才入秋，到时候看看再说，既然来了这里，总要做点什么。” 依旧是蓝依米做出最后的总结，决定了大家今后要走的道路。 “还有一件事情，我在路边捡了一个这个。” 安腾从怀里摸出了艾琳送给他的那颗蓝色珠子。就算被怀疑也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吧，语言对于大家来说太迫切了。 果然，大家的疑问，被‘言灵’带来的震惊盖过了，尽管明白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可思议之处，但是‘言灵’这种类似于传承的东西，远远甩了地球那些所谓的高科技技几条街，就像一把钥匙，在安腾几人心中打开了一扇大门，绚丽神奇的世界露出尖尖一角，让他们陷入了无限遐想。这也是他们融入这个世界所迈出的第一步。 到入睡前大家都学会了这个世界的人类通用语，每个人沉浸到了短短一会学会一门新语言的兴奋中，最先学会语言的可儿炫耀似的跟同样一脸吃惊的海瑞大叔唠了一晚上家常，蓝依米很严肃的纠正了自己一开始对这个看似处于落后时代稍稍鄙视的看法，然后拿出买回来的书籍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连一向沉默寡言的顾小菁也絮絮叨叨起来，时不时念出一些词汇、句子跟他们原来的语言做着对比。 最后兴奋的有点过了头，直到深夜才堪堪睡下，太过困倦的安腾也取消了今晚向顾小菁请教感情问题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