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哥老会

    第二十二章哥老会

    四川某地哥老会杨森当家的分舵的大门口，刘子枫和刘宏鑫身穿粗麻布的黑色对襟站在哥老会分舵门口。

    刘子枫看了看门口两个看门两位站岗的侍从和他们两兄弟一样里面穿着白色粗布对襟，外面套了个黑色对襟，腰里别着国防的盒子炮。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这年头，连这个对襟都能撞衫，我也是醉了。早知道不穿这衣服了。”

    这句话不小心被旁边的刘宏鑫听到了：“二哥，你说啥。“

    刘子枫拿出兜里的拜帖，递给刘宏鑫：“快去递给门房，让门房通报一声。”

    刘宏鑫接过拜帖，上前走上台阶，把手中拜帖递给门前站岗的门房：“这位小哥，劳烦通报一声你家杨舵把子，大邑清水袍哥仁字辈龙头大爷座下贤二爷和管事五爷前来拜码头。”

    门房站岗接过拜帖一看还不以为然，当听见刘宏鑫说到自己是龙头头大爷座下的贤二爷和管事五爷，立即双手抱拳向刘宏鑫致敬：“二位爷，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向我家舵把子通报。”

    门房转身进入了内堂，不一会就出来领着刘子枫和刘宏鑫进了分舵内堂，在正堂太师椅右边依次坐下。门房端上了茶水对二位爷说到：“二位爷稍等，我们家舵把子马上就到。”

    说完门房转身走了出去，刘子枫就和刘宏鑫闲聊起来。大概过了一会，一声“舵把子到”把正在聊天的刘子枫和刘宏鑫拉回来。只见一个身穿黑色丝绸对襟，左手拿着一小紫砂水壶，右手正把玩着一对文玩核桃的中年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随扈。男子走进正堂，径直走向正中的太师椅坐下。这中年男子便是杨森。

    待中年男子入座后，刘子枫和刘宏鑫两人起身向前双手握拳，竖起大拇指身体半弯，双手交叉向中年男子行礼，异口同声叫了一声：“见过，杨舵爷。”杨森见二位行礼完毕，让二人入座，见两位青年饮用过茶水后，再开始对袍哥切口。（这里讲一下，我不止一次提到这种场面，为什么主人要等客人用完茶后自己再用茶，这是因为这是一个传统规矩，老一辈人大概会知道，等茶上好后，主人为了对客人表示尊敬，都是等客人先饮用后再饮用，如果客人还没有喝茶，主人先喝茶就是送客的意思。）

    待切口对完后，杨森便开口问道：“二位仁字辈兄弟，来找本人有何贵干，绝不会是单纯的拜码头吧。”

    刘子枫开口说道：“杨舵爷，我等受我家龙头大哥所托，前来拜会杨舵爷，还烦请杨舵爷能出手相助。”

    杨森不以为然：“自古清水浑水袍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政。再说你们是仁字辈清水袍哥，向来都是官宦中人，何来会让我等礼字辈出身土匪袍哥出手相助，这不合规矩。”

    “杨舵爷，此言差矣。”刘子枫从腰间掏出刘湘的亲笔信递到杨森手里面：“杨舵爷，这是我们掌火的给你的亲笔信，待杨舵爷看完此信再作答复。”

    杨森接过手中书信，黄色信封中间红色处用钢笔清楚的写着“伯坚兄亲启”五个字。看到这五个字后杨森依稀记得这是当年四川陆军速成学堂老同学刘元勋的字迹，杨森急忙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

    信里内容如下：

    伯坚兄，自四川陆军速成学堂毕业以来，我等经年未见，弟甚是想念兄长。自靖国战争起，弟知兄在滇军第二军任参谋长，每每不想与滇军你部作战，恐伤及你我兄弟情谊。今，弟受督军熊克武之命向重庆王文华黔军部发动作战，岂料王文华部装备精良，人数众多，我部力迎数倍之敌，鏖战三个昼夜，终不敌，败走合川。未曾想，王文华部袁祖铭趁机偷袭我合川，我部不得已撤往广安邻水县，以作休整。今我部元气大伤，士气低下，恐有被吞并之危。望伯坚兄，念以前速成之情，出手相助于弟，弟不胜感激涕零。今派吾之二弟刘子枫和五弟刘宏鑫前来请兄，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量汪涵。

    弟刘湘叩首

    民国八年广安邻水

    杨森看完信后，激动不已对着正坐在右侧太师椅上的刘子枫和刘宏鑫二人：“俩位贤弟，你早说是刘湘的弟弟就不必讲袍哥那套俗礼了，弄的大家生分了不是。”杨森转身对身边随扈吩咐道：“快准备酒菜，我要和二位远道而来的兄弟好好喝上几杯。”随扈听到后，立即下去准备酒菜。

    刘子枫看到杨森如此好客也不好意拒接，也就应了杨森的饭局。席间他们聊了很多刘湘这几年的发展，刘宏鑫还能对答如流。刘子枫只是照着记忆中刘湘的历史照本宣科答复杨森的话。

    吃完酒席后，刘宏鑫就和刘子枫向杨森告别，赶回邻水向刘湘复命。临走时还特别嘱咐刘子枫：“回去告诉你大哥，我不日将带着两个营和我的这个分舵兄弟去投奔于他。就算你们不来，我也有这个打算。我就不留二位兄弟了，一路慢走。”杨森双手抱拳恭送刘子枫他们两兄弟。

    刘子枫和刘宏鑫也双手抱拳回礼到：“杨大哥请留步，我在广安恭候你大驾光临，到时候小弟做东，给杨大哥接风。”

    一声马啸声后，刘子枫和刘宏鑫骑马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