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身陷囹圄饿难消
脚到眼到，她的余光发现，身后没有人，那香气来后上方。那说话的人是倒着头挂在楼梯道里的，身上穿着绿色纱裙，简直像绿色的彩蝶。楼梯道虽然低矮，可是那人就像倒着头蹲在楼道顶墙上边，倒悬着“蹲”在顶墙上。所以，秋女的这十足把握的一脚就踢空了。 她一怔，心说乖乖隆滴咚，遇到高手了。 霎那间，那人向她甩出一条绳或鞭一类的东西，带着划空声，连裹带扫，直鞭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秋女把胳膊变长，抓住窗上的窗框，发射弹弓一样，把自己硬拽到窗口，并压缩身体，从那小窗里弹射出去。 飞花落叶般凌空飞落，带起的风把桂花吹得微微晃动，传出更浓的香气。 可是她并没有闻到这香味，因为脚刚落地，花园里的地下伸出了一只手，正抓住了她的左脚踝。她吓得一惊，“呀”的叫了一声，立即把脚向上吸，整个脚像水一样从鞋里滑出，只留下鞋、袜，身体又凌空飞起，直落到那株桂花树上，单脚鹤立。她这变形的功夫确实太惊人了。 默然还没走远，听到惊叫声，回头看到秋女正在向旁边跳跃。而窗口里有一绿衣人影窜出，直扑向她。 默然听到旁边的行道树一起大叫：“打架了……” 此时约早上五点左右，也就是从“欢乐无限”刚回来，小区里人还不是太多，不过也是有几个人早起锻炼的。他们远远地看了过来。当时有一个老爷爷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默然虽不知情况，但是情急之下冲过来。却被一个戴着兽形面具穿大红色衣服的女人拦住。那女人手上套着许多金属环，脖项上也有一个大的，头顶上发饰上也有一个铁环。她一出手，就掷出一个铁环，就像飞镖一样，速度奇快，直袭而来。默然急躲，才发现这些铁环很薄，就像碟片一样，只是中间的孔很大，大到能把手穿过。默然顺势一滑，起脚便踢，没想到那女人也厉害，身子一扭，避开他的脚，转到他身后，反腿一蹬，正蹬在他的后背。默然被蹬的一下子扑倒在地，向前摔出去很远，直滑到秋女前没多远。 那兽面红衣女轻蔑地道：“不堪一击。” 秋女那边也处于下风。那个在楼梯道里袭击她的人，也是个女人，头戴一付奇怪的大眼面具，身穿绿色衣服。她一手拉住一端系在楼上窗框上的丝绳，把身子飞起，连环几脚，踢得秋女应接不暇，连连后退。秋女趁机退到默然身边。 默然现在还趴在地上，与秋女四目相对，尴尬地挥挥手，道：“Hi！别害怕，我来了。” 秋女道：“你来给我送行吗？” 默然一听，赶紧双手撑地，平空立起，立刻沉马立桩，做出防守姿势，道：“错！是与你并肩作战。” 秋女也与他背向站立，当然，秋女的一只鞋还在桂花树下。她小声道：“对方很强大，至少有三个人，一个在地下，抓住了我的脚。” 默然道：“错，应该是四个，在那边花树后还有一个穿白衣服的。” 秋女斜眼瞄了一下，说道：“好玩，咱俩赌一赌，今天是大显身手呢，还是被虐。” 默然小声道：“好，赌什么？” 秋女说：“看这情形，只能赌一辈子……” 默然一笑，心说这是表白吗？ 没想到秋女没说完，接着说：“所有的积蓄。” 默然直接晕倒。 秋女看到他倒地，以为是刚才被踢受了伤，赶紧俯身，关切地问：“你伤得重不重。” 没想到默然又一骨碌爬了起来，道：“没事。刚才听到你想赢我的那一个亿，有点晕。” 秋女扑哧一笑，道：“提到钱就来了精神。我赌我们被虐。” 默然听了，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短时间的对峙后，大家能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 那两个女人对视一下，穿红衣服的那位用很生硬的普通话，对秋女说：“没想到你的武功这么差。我看你还是回来吧，帮你打通灵识，也好恢复昔日的神采。” 秋女听着她说的不着边际的话，弄不懂是什么意思，疑惑地问：“你们是谁们？” 默然注意到绿衣女子已经先行离去。在地下那个未伸出头来的，也钻回到土里。就在不远处另一株花树后边，一个未露面的白面具的人，也抽身躲了。 红衣兽面的女人回答：“你是天神之遗珠，不得已散落在了人间。现在，天神要收回你，让你回到应该在的地方。你非凡间之物，岂能久在人间。” 秋女更加疑惑，追问道：“你到底是谁？神仙？” 那红衣兽面的女人回答道：“你会知道的，不过不是这次。我们还会来找你的。”说着，她向默然来的路上一探手，那只刚才被掷出的锃亮的铁环飞回到她的手上，她很自然地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默然。转眼间，以极快的速度，绕过惊呆的人群，消失了。 从发生打斗，到结束，只不过是两三分钟的时间。 秋女转过身，关心地问默然：“怎么样？伤得重不重？”他刚才挨那一脚时，她正好也看到了。 默然揉了一下胸口，道：“不打紧。” 秋女无限悲哀地道：“现在打斗中断了，刚才我们打的那个赌就算平局，噢？” 默然无语无奈而又无限怜爱地答道：“当然平局。” 这下，秋女来了精神，问道：“这帮人是谁呢？” 默然道：“你还记得我们的‘寻珠计划’吗？” 那是在掩月庵前的金汤湖中，莲花婆婆法像显身，要求他们去寻找遗散在人间的“转世天行者”后，他们制定的“寻珠计划”。现在看来，“黑夜四侠”的作用已经体现出来，那些“珠”自动找上门来。 当务之急，是立即消失，因为周边还有几位老人在看着他们。 默然没等秋女回答，推着她进了楼道，小声说：“到楼上再说。” 他不愿意在人群眼皮底下曝光太久。 默然立即打电话给了鸽子，告诉他刚才发生的情况。 鸽子说马上过来。 这时他们听到楼下有警笛的声音，两人从窗户上向下看，可是警车只是一闪而过，已经离开了。原来只是路过的。不过，小区的保安倒是到了楼下，与几个老爷爷、老奶奶指手划脚地说着刚才的事。因为必竟没什么大事，那个保安到处看了看，就离开了。 这时，突然有人在敲门，把两人吓了一跳。秋女惊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