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篇二十五 府会豪赌
众人的一切表象,韩成飞自然看在眼里,看到众人将话题扯远了,韩城主有些不喜道:“国家治理自有朝廷法度,尔等不可妄自揣摩,胡乱谈论。我们还是回到诗词歌赋上来吧!刚才小女已经做诗一首,各位年轻俊杰可以做出应景之作,若得小女垂青,也好了却我的一番心愿。” 听完城主之话,众人回过来心思,想起百灵刚才的作品,可圈可点,都在琢磨怎么做出一首应对之作,抱得美人归。 这时哪个孙浮财坏心眼又开始转动,刚才被小言阴了一下,心里很不爽,又不想见到别的才子作出好诗,取得美人青睐,还想表现自己。暗想:“刚才小言并没有出色的表现,估计猜谜是撞大运,文采肯定不行,就想搅乱一下,同时也报复一下小言。” 孙浮财上前对小言抱了抱拳道;“刚才说了半天话,也不知小兄弟的称呼,我和小兄弟也算有缘,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小言见到孙浮财又来打扰自己,心里不喜,不过人家摆出姿态,自己不得不礼尚往来。只能站起来拱拱手,谦虚的说:“兄弟复姓南宫,名天启。刚才听了兄台高论,受益匪浅,以后还请多指教。” 孙浮财连声说道:“那里那里,刚才韩小姐想听小兄弟佳作,南宫兄弟倒是谦虚,为兄口急,倒是打断了兄弟,惭愧惭愧,刚才城主让我们大家作应景之作,按照韩小姐的要求,小兄弟你先来首如何?” 小言心说:“原来这个家伙还是没安好心眼,想让我出丑,看我笑话。不过此时若在推三阻四,反倒让人耻笑!既如此,我也没必要藏拙了,作诗不会,剽窃确是不难。只当为了奖励,争取争取算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小言自然也不客气了,口中谦虚的答道:“既如此兄弟献丑了!也请兄台不要见笑!” 说完,小言离开桌子,踱着方步边走边思考,别人以为小言想诗,其实小言在考虑抄袭谁的诗呢?五言七律这个地方还不怎么兴起,说出来也没人懂,在古老些的......! 有了! 小言想起了前世那首脍炙人口的《诗经.关睢》,张口就来,开口道:“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芒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小言语罢,众人眼睛一亮,佳作啊!应时应景,好!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作出来如此佳作,也太妖孽了吧!谁信啊?两个可能,要不就是抄袭,要不就是天才! 韩百灵闻听顿时惊叹,惊奇的看着小言,没想到这个小孩真的作出了,这么出色的诗,而且诗里意思分明就是追求自己么!越想脸越红,可是他才七岁啊!虽然长的大,可……! 孙浮财本来见小言答应的如此爽快,还有意外,见小言思考,心中还在冷笑,笑小言不自量力。等小言大作完毕,目瞪口呆了,也傻眼了,这个小子真的做出来了,怎么可能呢? 其他才子也懵住了,自己才做了想了个大概方向,才做出半首诗,人家就已经做出来了,再看人家的那语句,自己做的拿出来也是丢人! 孙浮财坏眼珠子又转了转,咳了一声!装作很熟的样子说道:“南宫兄弟,你这是在哪本书上看的,我恍惚记得,不过有些模糊不清了,兄弟,这里考究的是自己做的诗,不能读别人的。” 众人听了孙浮财的话,也窃窃私语起来,都不相信是小言做的,似乎这样心里就平衡了。 韩成飞看着下面表象,并没有说话,心中确是冷笑,自己虽然以武道称雄,可谁知到自己年少时,偏爱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曾与百灵娘饱览群书,是不是抄袭,自己还不明白么?想到这里,心中一痛,想起了不堪的回忆。 韩百灵听了众人的话,脸色气愤,刚要站起来说话,被他父亲拦住了。 小言的舅舅却不干了,站起来道:“我侄子从小与众不同,才思敏捷,你们妒贤嫉能,看我侄儿做出佳作,眼气不成?” 孙浮财看着小言舅舅道:“乘风兄,另侄贵庚了。” “七岁了!”柳乘风直接回道: 众人惊叹!也有讥讽声! 孙浮财也没想到小言才七岁,但是更有底气了。 说道:“七岁男孩怎么可能有如此文采,而且还是有关男女之间爱情的诗赋,难道你侄儿七岁以前就有过爱情经历?” 闻听此言,小言舅舅也有些不脱底了,但是作为舅舅只能硬气到底:“我侄儿自幼就喜欢饱览群书,与众不同,岂能于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众人脸上还是充满了不相信的神色,喧哗的声音不停,关键是小言年龄太小了。 小言见众人态度,知道只能进不能退了,眼珠一转,心中有个不成熟的计划升起,心中暗自踌躇着,走到韩成飞面前,对韩成飞道:“城主大人,小的做的诗赋可符合诗题之意?可算公整?” 韩成飞看着小言,眼神中很是欣赏小言,赞赏道:“字字珠玑,珠联璧合,妙趣横生。” 小言道:“那么小子斗胆请城主做个公道。” 韩成飞稳重说道:“呵呵!主持公道自然没问题,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小言转过头,面向众人激愤的道:“众位既然不信这首《关雎》是我所做,那么请众位拿出证据,既然拿不出证据,那么就是我做的,再有胡言乱语者,那么就是污蔑诽谤。” 小言的表现,也符合他的年龄,一个被质疑小孩子,激愤的想讨回公道。 众人互相看着,摇摇头,的确从未听过。 孙浮财见到大家面面相觑,提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又转了转心眼,还是装着好人道:“南宫兄弟,大家可能是忘记这首诗的出处,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小言自然知道孙浮财不是什么好东西,装作问道:“那么孙兄认为怎么做才好呢?怎么才能还我清白之名?” 孙浮财想了想说道:“为了南宫兄弟的清白,我看不如南宫兄弟在作两首诗吧!如果作的出来,相信大家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小言一听孙浮财的要求,心中高兴确是乐翻了天,他这边刚想瞌睡,居然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小言脸上故意露出为难之色,又摇摇头,又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吧!你们若是不相信我做的,可以拿出赌注,赌我做不出两首诗词!我若输了,也不让你们白忙,按你们赌注大小赔付,并且也不要这个举人之位了。若是你们不拿出赌注,就是相信是我所作,这样这个举人名额我就要定了。” 一听举人之位,很多人都动了容,也勾起了心中的贪欲,再有一个原因,就是让一个七岁的小孩得了举人,今天参与席会的这些才子,会觉的没面子,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孙浮财也没想到小言提出这等条件,很多人看到小言露出为难之色,更加认定小言在强撑,耍手段刁难大家,更何况能作出一首应时应景的诗,已经是很难了,在作两首诗,那岂不是天方夜谭了么!那得有多高的才气啊! 孙浮财又怕不把握,又设了个圈套,故意问道:“南宫兄弟,你是说再作两首同样水平的诗么?” 小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又故意深沉了一会,脸色变换不停,强撑着大声回道:“当然了!” 小言的隐藏,装模作样故意营造的形象,不自然的举动,成功误导了大家看法,都觉得小言是强弩之末,硬撑着呢,也符合一个七岁小孩的言谈举动。 孙浮财对这一切自然看在眼里,眼神里也露出喜色,心里有了底气,众位才子之中,自然也有同样的心思的人,也有不服气的人。 就听席会现场中,不断有人高声说道:“我赌了,我赌你做不出来。” 我也赌了? 我也赌了? 算我一个? 还有不少人跟风,说完后,还掏出金银,跃跃欲试的样子。 孙浮财四周看了一圈,有人支持,自然更有底气了,看着小言戏耍的说道:“看到了吧!有人和你赌了,你可以开始做诗了,记得哦!可是两首同样水平的诗哦!” 小言装作心虚,看了看四周,说道:“那不行,少了千金就没什么意思了!” 众人之中响起一阵哄声,也有笑了出来,这分明就是孩子不服气,又做不出来,强行狡辩么! 也有人大声说道:“小孩子,你若输了,你有那么多钱赔付吗?” 小言踌躇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舅舅。 小言的表现,更让人认为小孩子心虚了,找家长当靠山撑腰了。 现场只有韩成飞看出了小言的表演,在引君入瓮,并不是小言表演的不好,也不是韩成飞高明,而是韩成飞掌握着别人不具备的信息,根本就没把小言当小孩。 别人也不是笨,而且都是相当老jian巨猾之辈,只是因为不了解小言,只当儿戏的角度看事情,难免出现了偏差,不重视甚至轻视小言这样的一个小孩子,所以,才轻易的被小言蒙混过关。 当然,这些富豪士绅的举止,也可以说,真是有钱就是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