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只有更倒霉2
“3.2.1.跳!” “轰”的一声,庞然大物斜着落在车挡风玻璃上。 这汽车现在并不是完全垂直向下的,有一些坡度,所以熊胖子向下跳的时候,云崖暖也在一边帮忙,推着他的腰,避免他半路被车椅背挡住受伤。 一声闷响过后,这辆悍马车好像触破了最后的掣肘,打了一个旋,车顶向下,开始快速滑落。借着打开的大车灯,可以看到,车窗外是一片坡度很陡的沙坡,应该是上面的沙漠漏下来的,形成了角度拒力,堵住了漏口。 悍马车就像一个雪橇板,头冲下快速滑落,几个人尽量抓住可以稳定身体的东西,在快速的滑行之中,恐惧的惊叫着。 “蹬!蹬!蹬!” 经过了平滑的沙坡,汽车落在了一条宽阔整齐的台阶上面,颠簸着向下快速滑落,由于摩擦力,让着车身不断地左右旋转,里面男女的惊呼声越来越大,之后,似乎来到了平面上,速度减缓,最后撞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彻底停了下来。 ...... 绿洲泉水畔,芦苇丛里。 也有男女的叫声传出来,只不过这声音似乎是强行压抑着,闷在鼻子里,哼出来。 皮特宽阔如熊的后背肌rou伸缩着,每伸展收缩便是一高一低两声喘息。 “你可真是个尤物!”皮特此时此刻觉得很幸福,最起码暂时是这样的。 濑亚美让他觉得很满意,因为这个女人太上道了,完全不需要自己做什么思想工作,很主动的配合着自己,没有一丝勉强。 而且似乎是因为体型相差很大的原因,皮特有很大的征服感。 十二分钟,是的,十二分钟。 云崖暖曾经给他计算过时间,可以看得出来,皮特的发挥似乎永远是这种状态。 濑亚美就在等这一刻,因为这个男人太健壮了,稍有不慎,自己可能就会被掐断脖子,所以她必须极力配合,而且,说心里话,她也很需要,尤其是吃了野马的生rou,此刻又在野马的尸体旁边。 这已经够完美得了,濑亚美想着,终于等到了自己期盼的时刻。 十二分钟一到,皮特闷哼一声,身上的肌rou正在最紧张的时刻,一把并不长的弹簧匕首,但是足够刺透心脏的带着指南针的匕首,钻进了皮特的心脏。 这一瞬间,人的感觉是迟钝的,包括对疼痛的感觉,当皮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他的力量已经被抽空,沉重的倒了下去,压在濑亚美的身上,只留下了不解和阴狠的眼神。 虽然已经被压了十几分钟,但是死人和活人真的有很大区别,这一下差点没把濑亚美压得背过气去,但是她知道,自己不会,因为她现在很愉悦,浑身充满了力量。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因为她知道,没人会过来,都不是傻子,过来惹眼干嘛?毕竟要一起生活很久吗! 她用很轻的声音哼着家乡的小调,细听之下很像是周华健花心的旋律,但是不是那种快节奏,而是很轻柔微弯,带着淡淡的忧伤。 一边切割着强壮的后背肌rou,一边哼唱着家乡的小调,配着nongnong的月色,旁边泉水清澈,鱼儿蹦跳,真的是很完美。 “扑通” 重物落水的声音传出来,虽然她尽量小心谨慎,但是这静谧的夜里,声音依旧显得很大。 片刻后,濑亚美拿着野马的皮和几条血淋淋还冒着热气的rou,回到了大树下面。 两个女人没有睡,因为有些声音她们听到了,而且濑亚美走路的姿势更加说明了她们听到的事实,但是谁也没有说什么,都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 “嘿,我刚才听到有东西跳水的声音!”艾达没话找话说道。 濑亚美似乎全身无力,软软的靠在树上说道: “我没有见过这么强壮的男人,他竟然...之后,要去泉水里游一圈,我拦不住他!他很倔强!还有,这是野马皮上残余的rou,我不想浪费,切割了回来,我太累了,你们帮我挂一下吧!” 两个女人接过来还带着温度的rou,心里疑惑,但是濑亚美接下来的话似乎特意解释了一番:“天气太冷了,刚才我靠在那些皮毛上面,倒是觉得暖喝一些。” 两女猜测,估计是两个人在野马皮上滚床单,被俩人的体温焐热了,于是也不奇怪。挂完了rou,三个人无声的坐在树下,他们睡不着,艾达和卡芙在等待皮特回来,那是他们现在的依靠。 这大概是很多女人都有的弱点,在困难的时候依赖,越困难越依赖。 濑亚美应该是个另类,她不依赖,最多只是利用,直到她发现皮特根本无法利用的时候,就做了最利于自己的选择。 她惜命,但是正因为惜命,她才一定要去任务地点。那里有永生的秘密,自己外公交给自己获取永生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所以,她不允许皮特带着两个女人回去大井号,因为自己需要她们,原因很简单,那是移动的牲口,可以做口粮的宝贝。 突然,濑亚美一下子坐直了起来,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自己疏漏的一件事,刚才她太过得意愉悦了,竟然忘了割下皮特的头...... ...... 悍马车内的几个人被甩的七荤八素,车撞到东西停下来好一会,才陆续的爬了出来,车大灯虽然撞碎了外罩,但是依旧发着刺眼的光,把周围照的清晰。 云崖暖为了护着里面的女人,胳膊被刮伤了,但是并不严重,熊胖子也没好到哪去,胳膊和腿全见了红,几个女人在俩人的保护下,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但是詹娜的状态很不好。 那原本几人并没有太过在意的咬痕,此时此刻,竟然变得纯黑,伸出一道道好像血液凝固的血管,蜘蛛网一般,蔓延在伤口四周。 詹娜的体温很高,高到云崖暖的手都觉得有些guntang,他触及那皮肤上的温度一瞬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詹娜完了”。 她是靠着云崖暖抱着,才能走出汽车,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量,那一罐啤酒并没有给她增添生机。 “嗨!你们几个,我想和云单独说两句话,你们走开一下好吗?”詹娜努力的笑着,但是,谁都看到她眼里的泪花。 她知道自己不行了,所谓遗言,她只想和一个人说。 他们看得出来这种弥留,此时此刻的詹娜,只剩下回光返照的短暂时光。 戴安娜看着这张已经毫无生气的脸,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詹娜开玩笑的声音:“借你的男人几分钟,以后没机会和你抢了!” 是的,没有机会了。詹娜开着玩笑,因为见过生死的她,不希望自己在忧伤和哭泣之中而去,但是偏偏就是这一句玩笑,戴安娜立刻就忍不住,蒙着脸跑开去,远远的传来哭声。 就连熊胖子这个神经大条的人,竟然也抹着眼泪。兔死狐悲吗?最起码大胖子不会是这样的人,似乎,在这里的,都不会是那样的人。 哭,男人哭,有的时候真的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