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相
“可以搜。”程筱曼知道自己既然被诬陷，那么地方一定不会轻易给自己辩解的机会。“若是没有人唆使你也不会无端怀疑我，既然你有理由怀疑我，我光靠嘴辩解你也不会相信，我的房间和身上能藏耳环的地方你都可以搜。” 铃铛没想到此女子竟如此坦荡，当下便担心起来：“你要是把东西卖了，我们怎么知道.....” “卖了会有钱，偷了东西就得有地方安放，我只身一人来这个当下人，连衣服都是云家给的，我没有行李包袱，我所有的东西您都可以派人搜，如果搜到了，那就可以证明是我偷的。” 程筱曼冷静地说道，她可以看出云柔东西丢了的着急，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无端辩解只会加重嫌疑，所以她只能用这种极端的办法转移注意力了，况且她真的没有偷这对珍贵的耳环。 铃铛还想说什么，但是云柔却先发了话：“好，既然你如此坦荡。来人啊，去程筱曼的房间找我的耳环，一定要彻底搜查一遍。”显然云柔还是没有消除对自己的怀疑，根据铃铛的反应，程筱曼断定，陷害自己的人应该就是她，那么耳环如果真的丢了，也多半在她手上。 “小姐，我怀疑耳环就放在她身上，请让我.....”铃铛向前一步，正想靠近程筱曼。 “慢着，你可以怀疑我，但是我不会让你搜的，请小姐另派其他人搜查我。”程筱曼坚决地说道。 铃铛还欲说话，却又被云柔打断：“让谁搜都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珍珠，就交给你吧。”云柔一开始还怀疑程筱曼，想看看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现在看来她居然如此坦荡看起来还正义凛然，着实不像一个窃耳环的小偷。 “小姐，屋子我们都彻地搜查过了，除了衣物被褥以外，什么都没有。” 珍珠默默地走过来：“也没有.....”说着缓缓地摇头。 “说不定你藏在了什么我们找不着的地方呢？既然你要偷肯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没那么容易发现。小姐.......”铃铛看似还不肯死心。 “如果我做了完全的准备，那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程筱曼的话惊住了云柔，也让铃铛话语凝噎。 “不论我是否做了窃贼，我都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是有理由的，但是你能否告诉我你坚信不疑地怀疑我，是何缘由？”程筱曼看着铃铛手足无措地表情越发坚信耳环就是她偷的。 “若是贼人窃了耳环，想办法嫁祸给其他人是最安全的做法，不仅让自己洗清地罪行，还可以拖别人下水。所以我才不愿让你搜身，你煞费苦心把罪责指到我身上却从始至终拿不出证据，既然我让小姐搜了身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你敢让小姐搜身，证明你自己不是因为想嫁祸于我而胡乱栽赃吗？” 程筱曼眼看自己的清白已经慢慢校正，便一步一步紧逼铃铛。“况且你身为高级下人，能够随意进出小姐的房间，而为何我这样的连大厅都不能随意进入，大部分时间都在后院厨房打杂的普通下人嫌疑却比你还重呢？你莫不是在颠倒黑白？” “搜吧。”云柔也不想再胡乱猜测了，眼下只有这个办法能证实真相。 铃铛本能地往后退，也许知道自己危在旦夕，在挣扎中还在狡辩着，一声声“小姐，冤枉啊......”伴随着从他下人衣服口袋中掉落的耳环而静止。 云柔一怒之下向老爷告了状，铃铛当然是被赶出了云家，程筱曼看着云柔气氛伴随着失望离去，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当然，对于她来说，这个陌生的环境，确实充满着来自不知何处的种种危险和敌对的目光。一想到这些她不禁有些后怕，这一次她侥幸化解，也许还有下一次，下下次，她不能每次都处在被动的位置。 “我说你，让你给我接盆水，怎么不动呀！”就在孙主厨急的要跳起来的时候，程筱曼回过神来：“哦哦，马上去马上去。”“真是的，也不知道今两天是怎么了，恍恍惚惚的，这丫头。” 孙主厨当然听说了这档子事，相比较于同情，他更欣赏她为自己辩解的勇气和冷静对事的机智，这是一般人学不来的，不知不觉，脾气暴躁、耐心差的他竟也渐渐包容了这个小可爱。 晚饭过后，程筱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厨房的凳子上站起来。今天的活怎么感觉格外的多，不过孙主厨吩咐今晚只要再把厨房的卫生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早早手工咯。 想到这儿，程筱曼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虽然曲折，不过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可以在这里混下去的嘛。 程筱曼向窗户外看去，今晚的星星格外的明亮，一闪一闪仿佛想诉说着什么。于是她便走了出去，被这美丽的民国夜空所吸引了，在民国的夜空下散步？自己竟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浪漫的场景竟如此来之不易！月光洒在静谧的院子里，居然有点儿想家了。不过脑子里大部分被前世的记忆所占领，向桑媛复仇，才是自己现在最想、也是最应该做的。 待到程筱曼回到厨房打算把剩下的工作一并做完收工的时候，厨房竟稀少地出现了人影，起初程筱曼以为是个丫鬟来厨房偷吃，却没想到这个影子居然在厨房忙活了起来，像是在......做饭！更惊奇的是飘过来的那股熟悉的香味......蛋包饭！ 程筱曼急忙跑进厨房，果然是云柔！只见云柔发现了程筱曼之后，脸瞬间红了半边，此时的她正将番茄酱洒向刚做好的蛋包饭之上。程筱曼看着云柔卖力却又生疏的手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好呀你，你一个下人，竟然笑我。好了，半夜饿了本来打算给你吃点儿的，你要是笑我，就不给你吃了。”说完嘟起小嘴脸嘲天的模样甚至可爱，简直像一个小女孩撒娇。 程筱曼收起了笑容，“谢谢，”便顺势接过了云柔手中的蛋包饭吃了起来。“刚好我还没吃晚饭，饿死我了。” 看着程筱曼大口大口地吃着自己做的蛋包饭，云柔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你原谅我了？” “嗯.....”程筱曼咀嚼地动作渐渐缓慢，云柔开始紧张起来，本来自己一个下人给丫鬟道歉，就够丢面子的了，要是还失败了那岂不是颜面尽失？ “嗯什么啊？你还生我的气呀？”云柔不解地问。“怎么没有咸味啊，奇怪，你没有放盐吗？”程筱曼皱着眉头问。 “放了啊，原来的盐好像用完了，我拿了瓶新的，才橱柜上面的最左边有盐啊。” 程筱曼陷入了沉思，橱柜上面的最左边......“小姐！那不是盐，那是糖啊！”程筱曼哭笑不得地说到。 “是吗......难怪我试了几次味道都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我还以为我们家的饭变甜了呢，呵呵......” 两人尴尬地对线几秒，随即都转化为了欢乐的笑声...... 其实程筱曼根本就没计较云柔，反而对其甚是喜欢，程筱曼知道她作为小姐难免会被下人们蒙蔽耳目，发生这种事情她完全能够理解。 夜晚的星空似乎更亮了，两个花季少女欢乐的笑声让夜晚的厨房显得格外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