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噩耗传来
周围的烛光依旧在夜色中发着亮，风并没有吹起，周围的烛光却像是感觉到了程筱曼慌乱的内心，时有几支蜡烛上的火焰晃动起来。 程筱曼看着蜡烛的晃动将自己被照出的影子时而微微晃动，便叹了口气，皱起眉头。 “你为我做这些，真的谢谢，我不生气了。”程筱曼静静说出这最后几句话，随即便大步离去，头也没回。 而云亦水也没有想上一次想尽办法拦住程筱曼的去路，竟是由得她留给自己如此尴尬的场景去收拾。 比起程筱曼的离去，云亦水更在乎原因，在他看来，女孩子最喜欢这些浪漫的情调和精心准备的惊喜。可为什么对程筱曼就是没有用呢？ 云亦水实在很在意，如此一个奇特的女子，让云亦水越来越怀疑她的真实身份，绝不止一个“丫鬟”这么简单。 午后的阳光温柔地铺满了整个空气，让站在楼道窗口向外看去的程筱曼连呼吸都觉得充满了温暖。这里的天气真是天天都很好呢，程筱曼想着便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筱曼。”程筱曼转头身来一看，却见是云晋风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微微喘着气。 “云少爷，虽说你忙，但也未必要喘着气忙吧。这是怎么了，如此着急？”程筱曼心情正好，看见云晋风这副模样，竟意外地打起趣来。 “筱曼，我有事情与你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程筱曼看着云晋风一副认真又着急的模样，知道定是有事情发生。云晋风一看便是没什么心机的人，程筱曼仿佛能在他眼中读出那个即将告诉她的该会是一个“坏消息”。 程筱曼一猜测，便急于想知道，当下向周围一看，便无心再等待。 “不用了，就在这里告诉我吧。是打听到消息了吗？” 云晋风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筱曼，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程筱曼听到云晋风要她做好心理准备，便确定了这个消息可能不是好消息。但无论如何，终于打听到了消息，也是她所一直期待的事情，当下定了定心神。 “好，你说吧。是桑媛吗？”程筱曼屏息以待。 “不是，是你jiejie。程楠楠......”云晋风说着突然便没了声音，微微低下了头，显出了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我jiejie怎么了？她莫不是病了？”程筱曼看云晋风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慌了心神，但又仔细思虑后，安慰自己道：“jiejie她总是照顾别人却照顾不好自己，肯定自己没注意便得病了。是吧？” 程筱曼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沉默着的云晋风，希望对方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不是。”云晋风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 “是不是桑媛欺负她了？你快说呀！”程筱曼看云晋风否认自己的猜想却又不说出真相，越来越着急。 “筱曼。”云晋风提了一口气，用眼神正视着程筱曼继续道：“你jiejie她......染病去世了。” 程筱曼只觉得心被针扎了一下。 脑袋里开始不断浮现出前世的记忆，幼时与程楠楠玩耍的场景，和长大后程楠楠开朗、欢笑的模样。 “你jiejie他......” “染病去世了......” 脑袋里浮现的回忆只感觉在混沌中突然破碎了一般，渐渐朦胧，仿佛被人用铅笔上了色，眼前只剩下程楠楠或忍受病痛、或被桑媛迫害、或泪眼婆娑呼唤自己的模样。 “染病去世了......” 程筱曼终没将眼眶的热泪收回，只觉得微微抽搐的脸上被涌出的热泪流得发烫。随即便觉得自己被一个温柔的怀抱拥了进去，瞬间像是风中飘零的风筝有了依靠。 云晋风这一抱，程筱曼哭得更是撕心裂肺了。不仅是她接受不了这个jiejie逝世的消息，她脑中的前世回忆都更让她痛苦不已，仿佛要令人窒息的疼痛，此刻全部化成热泪，在这个温热的怀抱中尽数倾泻。 整个过程全部映入了站在不远处的云亦水眼中，而看到此情此景的云亦水，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心中涌出的疑问已经多得不能再多了，不过更为确定的是，大哥与这个身份不明、让他如此在意的“丫鬟”定是关系“不俗”。 云晋风安抚了程筱曼之后，看她依然没有从悲痛中缓解过来，便帮她向云管家推去了今日所有的事务，早早送她回房休息了去。 程筱曼侧躺在床上，jiejie去世的消息对她来说打击太大，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完全不如往日了。 午饭过后，程筱曼依然沉浸在这个沉重的打击之中。小瑶却意外地推开门进了房间。 “原来你在房间呀，筱曼。”小瑶对于程筱曼所经历的精神打击毫不知情。 “难怪一早都不见你人影，你今日怎么中午便回房了？”小瑶只是随口一问，见程筱曼并没有睡着也没有回答自己，也没有感到奇怪，便继续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今日的天气可真好，午饭不久小姐说她发困要午睡，便让我自己逛会儿。”小瑶说着便走到了筱曼床边坐了下来。我寻思这几日跟着小姐把云家都快逛遍了，且也有些发困，便想还是也回房休息了罢。筱曼？” 小瑶说着便觉得不对劲，平日里那个热情积极的筱曼，怎么这时候一句话都不说了，看了筱曼一眼，也并没睡着，不由得奇怪。 “小、小瑶？”程筱曼像是从梦里惊醒一般，错愕地看着小瑶看着自己的那副惊讶的脸庞。 “你回来了啊。”程筱曼眼里是小瑶的模样，心中却全部装满了关于jiejie去世的胡思乱想。 程筱曼本是期待着能早日收到云晋风打听到的程家消息，却不曾想到终于等到这一天，竟是这样的消息，这样的打击如何能不令她伤心至极。 况且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这次又传出jiejie去世的消息，很有可能jiejie经历了与“自己”相同的事情，这不得不让她对桑媛更加恨之入骨。 小瑶这时才发现程筱曼的反常模样，自己与她说了半天话却现在才发觉自己回到了房间。现在简单应了自己一句话，却又再次陷入了发呆的状态，更明显的是从程筱曼红肿的双眼和明显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