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见那李少山无力地摇了摇头，小声说：“叫你哥和刘海洋一块儿来接你吧。” 陈小丽说：“不，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我不想离开你。” 李少山说着拿出了电话说：“我好好的，有啥不放心的。我叫他们来。” 刘海洋和陈安生到李少山家，已是傍晚时分。 陈安生问李少山：“不是说由你自己送小丽回城的吗，咋一下子又变了？” 陈小丽在旁边帮着解释：“那个许桂花回来了，是她让李少山他下不了台。少山是让她给气的。” 刘海洋在旁边笑着说：“呵呵呵呵，所以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李少山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要如何解释。 陈小丽见李少山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担心，她突然决定不走了。陈安生好说歹说，她也不听。 李少山见陈小丽执意要留下，强打精神劝她，说：“你必须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且，到了青城也不能到处走。你放心，我已经没事了，我会和你经常保持联系。” 陈小丽见李少山已经恢复了精神状态，才勉强答应离开。 刘海洋问：“三弟，有没有必要告诉我爸，让安全机构来解决这个问题？” 李少山说：“现在叫人来于事无补，因为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和把柄。只有靠我们特别的小心再小心了。” 陈安生同意李少山的说法：“也是。我也认为暂无必要。” 刘海洋说：“那好，你们必须要保持高度警惕，还要经常和我们保持联系。” 李少山简单地说：“好的，我会的。” 刘海洋对许大勇说：“许爷爷，你您老要好生注意到这里的陌生人，一旦发现有陌生人到你们这里，要赶快设法通知李少山。” 许大勇说：“嗯，我知道了，我每天就坐在门前看着，看他龟儿子会耍啥花招。” 陈小丽再三叮嘱李少山，说：“少山，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务必要小心，注意保重。尤其是要注意安全。” 李少山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他对陈小丽说：“丽丽，你放心，我会的。” 陈小丽洒泪而别。 送走陈小丽等人，天色已经是完全放暗了。李少山进屋看起了电视。 话分两头。且说许桂花自回家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话也不说，晚饭也不吃。她恨李少山说话不守信用。当年说好的要等读完书后再说婚事，为啥他却耍了女朋友？还当着我的面说是我未过门的嫂嫂。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在学校里，追我的人何此一二十人，完全被我一口拒绝，我就要等他李少山。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是模棱两可，非要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孑然一身回来了，他却把女人也带回来了。从小到大，我是如何的对他，难道他就一点也不记得？他为什么会是如此的寡义绝情？我许桂花在他的眼里就如此不堪吗？mama已经告诉我，说李少山和陈小丽快结婚了，要我冷静对待，我如何去冷静？又怎能冷静得了？如果要让我亲眼见他李少山结婚，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许桂花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窝火，越想越觉得做人没有意思。想到这里，她打定主意，拿出纸笔，给爸妈留下一张纸条： 爸、妈： 女儿不孝，不能陪伴你二老终身了！ 爸妈，女儿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是在儿时，因为那时有小鱼哥哥，那时什么都是美好的，幸福的。 现在，小鱼哥哥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再也没有了快乐和幸福之说。如果要我苟且活着，一切都会显得暗淡无光，我会失去生活的勇气和站立的脊梁！ 我也有了我的归宿，她就是——狭江！ 小鱼哥哥是好人，他会陪伴你们一生的。 不孝女荷花 绝笔 李翠莲小心地留意着女儿的动静，她不时到她窗下去瞧一瞧，听一听。开始时，女儿一会儿哭，又发一会儿呆；发一会儿呆，又哭一会儿。女儿哭，李翠莲也在外面哭，女儿发呆，她也在外面发呆。她也不断地在质问自己，是不是有做错了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当年应该不反对女儿的选择，也许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她看见女儿拿出了纸笔，写起了东西，认为女儿已经平静下来。也是合当有事，刚好她要小解，于是上了一趟厕所，出来到桂花窗前，已是空空如也，许桂花不见了。她急忙进去，一眼便看到桂花留下的纸条。她的脑袋‘轰’的一声变大了，急忙出门，大喊了一声：“出事了许长江，快拿电筒找女儿，她跑河边去了。”便先追了出去。 李少山和爷爷奶奶一起看着电视。李少山是心不在焉，电视里是什么内容他是一无所知，心里只想着如何了结他和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正想着，心里突然一惊，一掐指，已然知道祸事来了。他说了声：“桂花出事了。”就往外走。 李少山刚到门外，李翠莲就跌跌撞撞地来了。她把纸条递给李少山，大声对李少山喊道：“李少山，快，快去找桂花，她到江边寻死去了。”说完，她心急火燎地追了上去。 李少山一听，顾不上看纸条内容，顺手放进衣兜，几个个箭步便超过了李翠莲，追到了江边。借着对岸的灯光，影影绰绰是有个小小的黑影在往江中移动。李少山一步跃身于水波之上，身体几扭，已经追到黑影后，水刚没黑影的顶，连忙一把抓住，提起一看，正是许桂花。 许桂花使劲地挣扎着往江心挣扎，极不配合地说：“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 李少山默念起避水口诀，和许桂花站在了一起，他抱住许桂花的头，不断地说：“荷花meimei，我该死，是我该死，你没有错。你不能这样。如果你一定要死，那么我陪着你一起去死吧，但是，就可怜了爷爷、奶奶和爸爸、mama了啊。” 许桂花开始还在不断地挣扎，但当李少山抱着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同。她的手一划，没有水声和水的阻力，而李少山的身上根本就是干的，没有水。她心里一惊，这是梦吗？她在心里问自己。她使劲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说明这不是在梦中。看江对面，灯光闪烁，耳边水声哗哗的，说明江水在流淌着。但为什么他俩的周围却没水呢？ 李少山见许桂花静了下来，说：“荷花meimei，我们回去吧，啊？” 许桂花还沉浸在对当前环境的思索中，不自觉地‘嗯’了一声。 这时，许长江打着电筒赶到了江边，照着他俩。李翠莲边哭着，也赶到了，后面跟着许大勇俩老的。 李少山扶着许桂花，踏着江里的那光滑的石头缓慢地走着。所至之处，江水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许桂花很是惊奇，想问，又不敢问，她再次使劲掐了掐自己，是很疼，绝对不是在梦境中。 突然，李少山发现乱石中有一线微弱的亮光，他觉得奇怪，弯腰拾了起来。原来是一个长约30公分的一个大盒子，感觉沉沉的，好象是一铁盒子。也不管它，将盒子里的水倒掉，他一手抱着铁盒子，一手扶着许桂花，慢慢地走上了岸。 那许长江在岸上也是看得呆了。当李少山和女儿往岸上走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江水自动分开，给他俩让道的神奇事情。他的手电光照在他俩人的身上，除了女儿全身湿透外，李少山只是双脚是湿的，身上根本就是干的，哪是跳下江水里救人的样子？！这李少山究竟是人，还是神啊？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这娃娃也算是自己从小养大的，怎么早就没有发现？怪，真是怪事！许长江一肚子的狐疑反映在他的脸上。 站在许长江身旁的其他几人和许长江一样，都是呆若木鸡，忘记了是来救人的。李翠莲也是忘了哭，只把李少山看着。 李少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先把干衣服脱下披在许桂花身上，微微一笑，说：“爸爸，mama，爷爷，奶奶，我们先回吧，回去慢慢说。”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一直被李少山扶着的许桂花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她根本就忘了她去寻死的初衷，一直想着刚才江水给他俩让道的事。她百思不得其解。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李少山哪来的这身本事？他究竟是人是鬼还是仙？她又掐了掐自己，再一次断定，不是梦境！ 一行人到了许桂花的家。李翠莲与桂花一道进屋换衣服。 李少山这才把那纸条看了一遍，对桂花寻死的原因有了一层更新的认识。他的内心被桂花那对爱情忠贞不渝的品质所震撼了。 李翠莲督促桂花换了衣服，才出来和大家重新相聚。大家都还在对李少山的表现有所关心，五个人十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李少山。尤其是许桂花，她特地走到李少山的面前，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