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暴君当道
装修豪华的休息室里,高大的身影翘着二郎腿靠坐在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Medea黑色单人沙发上。 许慕寒神情漠然的望着放置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挺拔如峰的鼻梁下一双薄唇透着淡淡的清冷,又隐隐的显露出让人无发抗拒的野性。 一张俊冷的面孔被屏幕发出来得光照得棱角分明。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 颜清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半天后,忍不住动了动发麻的双脚。 一道寒光阴测测的瞥过来,她急忙挺胸抬头站直身子,目不斜视神情严肃的望着对面的挂了名画的墙壁。 泡好咖啡的何州憋笑,将咖啡递给沙发上的男人,恭敬提醒:“Boss,快一个小时了。” 许慕寒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又在键盘上敲了一会儿,终于合上电脑,接过咖啡。 被罚站中的颜清保持立定姿势,眼珠子偷瞄了一眼悠闲喝着咖啡的男人,心里恨得牙痒痒。 暴君当道,专制独裁,她命苦啊……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么?” 沉默许久的男人终于开口。 颜清认真的想了一想,“错在没有穿秋裤?” 站在沙发背后的何州脚下一崴,若不是及时伸手扶墙,差点一头跌倒在地。 许慕寒皱了皱眉,将咖啡放到面前的茶几上,伸手指指腕表:“我让你四十分钟把项链送过来,你却迟到了整整两分钟。” 语气里的不满很是明显。 靠! 颜清真想把他面前的咖啡一把泼到他头发上。 就两分钟的事还整整?亏他好意思说的出来。 他又不是不清楚,今天的酒会没有邀请函是进不来的,到了门口打电话给他他还故意挂掉! 他都不知道,为了送这条项链给她的女伴,她差点没和门口的保安打起来! 颜清生气!愤怒!不平!反抗之火在熊熊燃烧!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 娘的,今天翻看黄历诸事不宜,以后再找他算账…… 许慕寒拿起咖啡浅啜一口,扫到她这幅想怒不敢怒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下次如果再敢迟到,就不可能是罚站这么简单了。” 低沉的嗓音里藏着愠怒, “是,我知道了。” 颜清垂眸乖巧顺从得像个小学生。 “Allen~~” 她正觉如芒在背的时候,一道拖着长长尾音的呼唤传了过来。 一个小时之前在宴厅见到的女人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进了房间。 看了一眼头发乱得像鸡窝,裤子破得像乞丐的站在墙角的颜清,画着浓妆的脸上讥讽一笑,径直朝沙发上的男人走了过去。 “Allen你怎么还不出去?真舍得留人家在外面帮你挡酒的,人家实在是喝不下了。” 绯红的脸颊已然是醉意nongnong。 柔软的身体竟然直接坐到了许慕寒的大腿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暧昧之意尽显。 这幅香艳场景看得颜清直在心里咋舌,辣眼睛啊辣眼睛。 许慕寒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也算是默许了女人的行为,旁若无人的凑到她耳朵边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 女人立刻一脸娇羞的笑起来,柔若无骨的拳头在他胸口轻轻一锤:“你讨厌。” 颜清脚下一地的鸡皮疙瘩。 在心里祈祷许慕寒大发慈悲快点放她解脱的时候,对方侧头淡淡看她一眼。 “过来,” 颜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眉头不耐的一皱,深邃眼眸浮起不悦:“我叫你过来。” 颜清梦中惊醒一般哦了一声,便拖着早已僵硬无比的双腿一跌一跛,在何州同情的目光中走到了许慕寒面前。 许慕寒怀抱美人,没有正眼看她,面无表情的从嘴里吐出来三个字:“脱衣服。” 噗———! 颜清差点没惊得当场吐出来一口老血。 怀疑是自己耳背听错了,忍不住不敢置信的问了一遍:“你……你说啥?” “我让你脱衣服。”语气里的不耐已经升级。 一向自以为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女人的颜清顿时就不淡定了。 许慕寒这个大渣男再怎么*攻心,此时他怀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美人吗? 难道他是想…… 看了一眼表情同样震惊的女人和何州,她的三观再一次被无下限的刷新了。 这个男人的变态程度真尼玛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惊慌的往后退了退,她瞬间变成猪肝色的脸上戒备着道:“你你你……你想干嘛!” 看到眼前的女人这个过于激烈的反应,许慕寒立刻明白过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原本漠然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一眼颜清,用下巴指了指对面沙发,“我让你脱衣服试试这条裙子。” 话语之中,鄙夷之意显而易见。 房间里除了许慕寒之外的三人:“……” 颜清默了默,“哦……” 拿起沙发上的红色吊带长裙的同时,在心里问候着某人的十八代祖宗跺着地板走进了洗手间。 死冰山脸,简直是语言障碍症晚期,不知道一次性说清楚啊! 一边咒骂着洗手间外面的那个男人,一边手脚利落的脱下自己破烂不堪的牛仔裤,和身上被暖气烘干但还是留下大片污渍的毛衣。 等换上了手里的红裙,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这裙子竟意外的合身。 关键裙子的款式她瞧着还挺顺眼。 难道许慕寒突然良心发现,这条裙子就是特意送给她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心里对某人的憎恨立刻减小了一丢丢。 五分钟后。 颜清换好裙子,将自己散乱的头发重新扎紧,赤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一眼就撞见沙发上女人正把男人压在身下,紧身抹胸礼服几乎快要包裹不住的整个上半身匍匐在他的胸口上,红唇在他耳边娇嗔的场景。 颜清不忍直视的闭了闭眼睛。 太尼玛限制级了! 在洗手间门口极不自在的站了一会儿,旁若无人的两人才坐起身来,把眼光投向她这边。 漆黑的微卷长发高高的在脑后扎起一个马尾,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 精致的五官未施粉黛,在柔软的灯光下显露出它最本真的样子,一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处处透着生动。 丝质的酒红色长裙轻盈的坠在高至一米六八的身体上,细窄的肩带将脖颈和锁骨处娇嫩无暇的肌肤展露无疑。 裙摆刚好超过膝盖,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小腿,打着赤脚的少女宛如从油画中走出。 与刚刚那个狼狈不看的脏丫头全然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