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地下情
不过好在季远是个负责任的人,管开发也管治理,贴心的为苏颜服务,洗澡吹头发一条龙服务全部揽下。抱着她窝在沙发里,苏颜在他怀里为自己找寻最舒服的姿势,脚背有意无意的蹭到他的小腿,季远作势又要吻她,苏颜推开他娇嗔道说他不讲信用,明明答应了不再胡来却又要……季远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说不想他胡来的话某人就别勾引他,虽他答应了暂时放过某人,可要是某人招惹他那就另当别论了。苏颜很无辜,她就是单纯的想换个姿势而已。 一面把玩住她柔若无骨的的小手一面问道:“这一段有时间,带你去大溪地,你不是最喜欢海边吗?” “你工作忙完了吗?” “嗯,手头上的告一段落了。这次回美国,那边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我都不知道你去了美国。”苏颜语气里有些酸酸的。 “你干嘛不问?你还敢讲,我走那么久你都没问过一句。”女人心海底针,他喜欢的这个女人更是难看透,他明明也感觉到她对自己是有感觉得。可他说要去出差的时候,这女人表现的没有半点不舍,没问他要去哪里,没问他去多久,更没问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不痛不痒的哦了一声。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直到回来的那一天,她似扑火的飞蛾一般,再不问前尘过往,再不问结局怎样,奋不顾身的扑进他怀中,让他的心尘埃落定。 苏颜虽生了一副美人的皮囊,性子却比谁都刚烈,她素来觉得凡事不必勉强,有人爱你的时候,并不值得骄傲,当他要离开你的时候,你才应该骄傲起来,求来的敢情没有价值。爱情也好,友情也罢,她一直笃信的是,你来,我相信你不会走;你走,我当你没有来过。淡淡的答道:“你想告诉我我不用问你也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也没用。” 男人这种生物有点奇怪,不喜欢女人过多的追问,问多了嫌你烦,说你不信任他;可你要是不闻不问,他又要安给你个丝毫不在乎他的罪名。这其中的尺度拿捏,分寸把握,怎一个难字了得? 季远觉得说这番话的苏颜又有点像是最初与他重逢的样子,她总是有很多面,冰冷的、热情的、理智的、感性的,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深深的吸引着他。此时此刻,从身体到心灵他都拥有了她,却又不是完整的她。 “怎么样,去不去啊,大溪地?” 苏颜最喜欢海边,而大溪地绝对算得上是最顶级最奢华的海岛,那里被称为人间天堂——上帝恩赐的礼物,也是她最想去的地方之一。“我也很想去啊,可是不行,接下来我会很忙,柏丽的案子下来了,我得多花些时间做功课,手边现在还有其他两个案子。下次好不好?”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季大少爷开始傲娇。 “你别那么小气嘛,下次再去也一样,干嘛说翻脸就翻脸。” “早知道柏丽的案子就不给你了,忙着工作竟然要冷落我。”季远故意开她玩笑。 苏颜跨坐在他腿上,恶狠狠的揉他的脸:“你再说一次,不给我要给谁啊?切,说的好像是你给我开后门一样,分明是我用实力赢来的。” “那是,我喜欢的女人自然是最好的。”季远突然很上道的答道。 “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你说呢?”季远给她个只可言传不可意会的表情。 苏颜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虽然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那些永生花是你送的吗?” “不是我你希望是谁送的?” “干嘛要送我花?” “你说我送你干嘛?” “喂,我在问你问题,你别老反问我。”苏颜瞪他。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又是送花又是约吃饭的,这你都看不出来?”特别还是他这么个从来懒得在女人身上花心思的主,一向只有别人追他的份儿。 “你是说你在追我?那你还把我钥匙抢了,你就不能用稍微正常点的方式来追求我吗?”苏颜觉得好笑,听他这么说来他好像确实是在追求她,可这追求的方式也稍微清新脱俗了点。 季远捏住她的下巴:“我看追你的人也不少,不也只有我把你拿下了嘛,可见还是我的法子更好。”那次在君悦湾吃饭的时候,苏雯曾说她追求者众多,还有去她公司送钥匙的时候,墙角边还堆着几束不知死活的仰慕者送的花,他归功于自己的眼光,他看上的女人自然是样样都是好的。 神逻辑,苏颜服了,故意和他顶嘴:“你怎么不说是我眼光不好才看上你了呢?” 这次轮到季远揍她了,大手扣住她的*指尖发力道:“再给你个机会,想好了再说。” 苏颜长记性了,这男人惹不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她就地正法,大丈夫,不对小女子能屈能伸赶紧改口道:“我说的是我眼光是极好的,慧眼识珠。” “这还差不多。你不是很介意我们先上床了这事嘛,我自然要拿出诚意来,你把我们界定为*,我要告诉你我们之间不是你说的那样。苏颜,因为那个人是你,你不一样。” 苏颜心里感动极了,她的心思她不说他却懂,每个女人都渴望成为自己男人心中最特别的存在,那一句你不一样胜过千千万万的情话:“对了,我有个正事要和你说,我们在一起的事能不能先不要对外公开啊?” “不行,我光明正大,为什么要搞地下情?”通常和他交往的女人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倒好,想要偷偷摸摸。他这么个钻石王老五哪里见不得人了,竟然要沦落搞地下情? 看他脸色不太好看,苏颜拽了拽他的手指:“哎呀,你别说那么难听嘛,什么地下情啊,你就不能说的说的委婉一点吗?只是说先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又没说要一直隐瞒。” “为什么?” “我还没想好怎么和姑姑说,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的关系影响她和你父亲的婚姻。”她从来不在乎外人怎么看她,怎么评价她,只是姑姑和苏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她最后的底线。“好不好?” 像某种小动物似的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他虽心有不甘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一伸手将她带进怀中,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好。” “谢谢你。” “就这么个谢法,也太没诚意了吧。” 苏颜上道的捧住他的脸在上面重重的亲了一口,季远心情好的不得了,把珍珠耳线放在她掌心之中,“是我的耳环”,话语里抑制不住失而复得的欣喜。 “一副耳环而已,值得你高兴成这样。我回来了也没见你那么高兴啊?”季大少爷没品的和耳环吃起味儿来了。 苏颜失笑,耳环虽然重要却不能和他相提并论,那一晚见到在灯下见到他的时候,她竟觉得有他就是拥有了全世界,那样的感觉她从未有过。扬起脸吻了吻他的唇角,“哪有?只是这耳环比较有纪念意义,不过之前我怎么问你要你都不肯还我,怎么突然转了性,大发慈悲愿意主动还我了呢?” “之前没抓住你的人,只好先扣住你的耳环。现在你的人都是我的了,还扣你的耳环干嘛。”他答得坦荡荡,末了还又补充了一句“我可没那种变态嗜好收集女人的耳环。” 想起之前两人斗气之时,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就是有收集耳环和钥匙的爱好,时移世易,现在又没这爱好了?鞋也没穿光脚就跳下了沙发去拿了另一只,站在镜子前给自己带上,探出头来征求他的意见:“好看么”? 季远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抱到洗漱台上圈在胸前,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微微点了点头,他的女人怎么样都好看。 “这幅耳环是我第一个案子的酬劳对自己的犒赏,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牌子,可是对我来说很有意义。那个时候我还在国外念书,还不算正式入行,那个案子是个庆功宴,是我一个很要好的学姐给我介绍的,是他男朋友和另一个合伙人的公司,对方很豪气的给了我个大红包。”一提起这个,她兴奋的像个孩子,眸子中星辰闪耀,眼睛里都是深深地笑意。“对了,我学姐这个月中旬就要和她男朋友回国,不,现在是未婚夫了,倒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好不好?” 看她开心的模样,他似乎也被感染了,却还是故意调侃她:“不是要地下情吗,怎么敢把我介绍给你朋友?” “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谁说是地下情的。你见不见,不见算了?” “见。”季远果断回答。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最美的,这话应该有点道理,自从苏颜和季远恋爱以来她的追求者好像更多了,Kim也总是调侃她最近面若桃李,更加我见犹怜了。 近期的工作重心就是柏丽集团的案子,手头上的资料她都研究的很通透了,可公司开会研讨了好几次她还是不太满意,企划部的同事们提出的隆重奢华固然有一定道理,可奢华这种东西,花钱谁都可以做到。所以她并不想一味地追求奢华,这是给国际化的尖端企业做周年庆,而不是给暴发户娶小老婆。苏颜也不喜欢人云亦云,人无我有,人有我优,她要的是独一无二。 日本管理之神松下幸之助曾说,当你领导十个人的时候,你要走在最前面,领着大家去干;当你领导一百个人的时候,你应该在中间,协调周围的各种关系;当你领导一千个人的时候,你必须在后面,掌握全局,把握方向!当你领导一万个人的时候,那么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祈求上天保佑!祈求上天保佑有些玩笑的味道,其实这个时候就是企业文化制胜的时候。所以,这场周年庆,柏丽的企业文化和凝聚力才是她想要抓住的重点。 Kim帮她联系了柏丽那边,下午和几个同事过去参观,看看柏丽的工作氛围,也顺便从员工的身上收集一些更细节的资料。苏颜的同事们对参观柏丽很是热衷,有的说机会难得能一观海川市的龙头企业,更有女同事八卦说柏丽新上任的CEO很赞,有车有房有型有款,典型的四有新人。相比起来,苏颜冷淡多了,第一,柏丽她去过,虽然去的不怎么光彩;第二,那位传说中的CEO,她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