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搬家
“林凡！死哪去了！出来帮个忙！”李小天背着一个大床垫行走在纸人巷，床垫上还绑着一应的洗漱用品和一个行李包，脸憋得通红，边走边发出杀猪般的呼喊，小巷里空荡荡的，仔细听还能听到回声。 清明之后天气越来越热，阴了好几天，总算出了太阳，三叔给李小天推算了一下，拍着胸脯保证，今天绝对是个搬迁的好日子，李小天听着三叔嘴里念叨了一堆甲乙丙丁，子丑寅卯，也没听懂，反正三叔告诉他，如果今天搬家，之后一定顺风顺水，财源广进。李小天倒是听话，今天约好时间跟房东退押金，房东看了房，这扣那扣的最后基本上连个毛都没剩，如果不是李小天拦的快估计还要倒贴钱进去，约的搬家公司，刚开始都答应的很好，只是听到李小天往纸人巷搬都不愿意接这个活，听说以前有人不信邪开车经过纸人巷，最后都大病了一场，更何况是往里搬东西，还不要了半条命？ 没办法，李小天最后好说歹说搬家公司才勉强答应他只送到巷子口，价格不变。在这城市几年，平常买的东西倒是不多，只是一搬出来才感觉到东西不少，可哪件都不想扔，最后只好全堆在巷子口。 李小天好不容易搬着床垫进了饭店，看着林凡躺在椅子上正翘着腿玩手机，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满头臭汗的搬家，嗓子都快叫破了，这家伙倒是好，跟没听见一样！那么大的力气也不知道帮帮忙。 “嘿！嘿！叫你呢！聋了还是死了？”李小天在盆里找了块毛巾，擦擦汗，对着林凡没好气道。 林凡翻了翻身，调整调整姿势，压根没理他。李小天看着这样更来气了“姓林的！你给我听着！有你这么当老板的没？一个月一千八，我光刷碗就整整刷了三天！连个屁都不放，搬家都不知道出来帮个忙！我强烈要求涨工资！”边说还边踹了踹椅子腿，“先等会！塔没了！”林凡依然跟手机较劲，甩了李小天一句就没了下文。李小天盯着林凡直喘粗气，强烈表现出自己的气愤，只是大喘气的时间有点长，有点头晕。 “靠！猪队友！”林凡狠狠的摔了一下手机，摔完之后又有点后悔，拿在手里蹭了蹭，还用嘴吹了吹“你刚才说啥？”林凡这才看了看李小天。 “我说我强烈要求涨工资！”李小天大声的表示着自己的决心，“不是说了么！转正之后给你涨到三千，着急啥！”林凡不耐烦的甩了甩手，又拿起手机，准备举报刚才坑他的队友。 “那实习期是多长时间？”李小天也无奈了，林凡冲着他伸出三个手指头，李小天松了一口气，三个月倒是还算标准，基本上公司实习期大多都是三个月，还算是公道。 “三年。”林凡默默的吐出了两个字。“啥玩意？！”李小天的声音又涨了一个八度，见过无耻的老板，没见过像林凡这么无耻的，三年的实习期，亏他能想的出来！ “我要辞职！”李小天这次真下了决心，一个月1800以后怎么买房子，怎么找女朋友，基本上没有半点希望。 “小伙子，不要闹情绪嘛，这个实习期可以根据表现来适当的缩短，还包吃住，年轻人还是要多历练历练！不能吃不了苦！”林凡拍了拍李小天的肩膀，一副领导找员工谈话的架势。 李小天本来想说些什么，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林凡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煎炒烹炸样样俱全，这几天虽然辛苦，但是每次想到林凡的菜，心里总是会涌出一股子力量来。 “请问，这里是27号饭店么？”李小天本来还在考虑的怎么跟林凡商量涨工资的事情，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纸人巷很难见到活人，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还真吓了他一跳。 “你是？”李小天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人，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眼前这女人的一身警服，一头干练的短发，眉宇间还有着淡淡的英气，薄薄的嘴唇，虽然没有化妆，但是这面容和这身警服相配倒是相得益彰。 李小天看了看林凡，这警察找上门肯定没啥好事，找他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以林凡的做事的风格，真不一定犯了什么事。林凡倒是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淡淡的看了一眼这女警，没有说话。 “原来是警察同志，坐坐”李小天擦了擦凳子，给这女警让了让坐，回屋去给倒杯水，临走的时候还给林凡眨了眨眼，使了使颜色，只是林凡根本没理这茬，拿着手机准备再开一把游戏。 “你就是老板？”这女警看着玩游戏的林凡，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他这个样子很有意见。“嗯”林凡也没说什么，只是含糊的答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我叫陆琳，是本市的刑警队的。”伸手掏出自己的证件，看着林凡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哦”林凡的回答还是那么不咸不淡，死命的按着手机，也不知道听没听到陆琳的话，嘴里还不住的骂着游戏里的队友。 陆琳做刑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刑警队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也不少，像林凡这样的也见怪不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头一次见面看着林凡的样子自己心里竟然冒出一丝烦躁。 “这次来是有一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希望你能配合。”陆琳强忍住心中的烦躁，尽量保持自己的语气。 “不配合。”林凡翻了个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嘬了一口水，咽下去之后还发出了声音，好像喝的不是水，是酒一般。这动作在陆琳眼里真是要多贱有多贱。 啪！陆琳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林凡，注意的你的态度！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她今天过来也很郁闷，糊里糊涂就跑到了这饭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地方究竟能有什么好调查的。 最近市里不知道为什么，自杀的案子特别多，按道理来说，每年都会有几起自杀的案件，在报案以后经过调查取证排除了他杀可能一般都会走正常流程，陆琳起初并没有在意，只是近几个月以来，自杀的人越来越多，案子都事出有因，可是每个人都是以相同的方式自杀，而且还没有什么关系，这让陆琳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