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2222222222222
禁不住吻了一下黄绮绮,马一棋情深意切地望着她。她微闭着双眼…… 却一阵“卟卟”的声音飞砸而来…… “是什么东西?”马一棋一把推开绮绮,惊慌道。 “管它是什么东西。”绮绮说罢,又要扑入马一棋怀里。 “慢。”马一棋伸手挡住她,两只大耳朵竖了起来。 “嘻嘻,你的耳朵再大点就像猪八戒了。”绮绮望着他的大耳朵笑,“好在你的大嘴巴不像猪嘴,要不就吓死人了。” 怎么这样说话的?马一棋心里不快,觉得那样的说话跟她绮绮的美貌不搭配。人美,语言也美的嘛。再说,我大嘴巴不好么?嘴大吃四方,这不吃到地狱来了? 呸呸,我这不是在咒自己嘛。 跟她绮绮不就是个半斤八两?难怪在地狱还要走在一起。这念头令他马一棋哭笑不得,却一扫心中的不快。 当他的双耳垂下,绮绮仿若春天的花瓣,一瓣一瓣地滋润着马一棋,将一股百花的芳香,源源不断地送入他的心坎。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令他身上的三百六十条xue道,顿而像遍布大地的江河,哗哗地流淌,哗哗地奔腾。血液的浪潮,一浪接一浪地拍打着他的心岸。 他感到自己的心岸就要坍塌了,就要不顾一切地为绮绮倾倒了。虽然绮绮没穿裙子,他却感自己是个高雅的文人墨客,大侠骑士,即使拜倒,也要拜倒在绮绮的石榴裙下…… 我要拜倒在你的脚下。马一棋情动地说,身子往下一蹲,就跪在绮绮面前,如痴如醉…… 绮绮禁不住发出了幸福之类的声音。 马一棋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望着自己,不由抬头,双眼就像阳光一样灿烂了。因为绮绮神秘的双眼是那样的晶亮,那样的飘逸,眼睫毛仿佛十万座草原的春草,为他摇曳着十万个春天的勃勃生机。两瓣月轮,就像一瓣在东,一瓣在西,明亮在星星闪烁的夜空,无比的迷人…… 很自然地,马一棋感到自己很少年壮志,要闪射出万道光芒一样…… 天空亲吻大地。 太阳亲吻月亮。 绮绮啊,我来了。 来吧,我在阴间不死,就是等着你来,就是等着你来哦。 绮绮,我真来了啊。 来啊,来啊,我的亲亲,我的冤家,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说得太诗意了吧?马一棋突然想。心里却甜甜的醉。从一开始见到绮绮,仿佛就写下了第一句诗,几经起承转合,应该就是要进入诗的奇妙意境,一起合唱出生命的高兴来的了。 想着,马一棋不禁豪情万丈,要无比地幸福心爱的绮绮。 当他站起身,正要亲绮绮的时候,又一阵“卟卟”的声音飞砸而来…… 西门吹梦长长的身子一缩,竟然从一根秋草缩回了原形,朝马一棋道,你们还不快走。 绮绮身子一颤,也从甜蜜的迷醉中回过神来,一拉马一棋的手,说了声“随我来”,便牵着马一棋,往声音的反方向飘走。 老藤交错如网。但绮绮仿佛网中的精灵,身子一闪一滑,便带着马一棋轻轻松松地穿梭而过,如入无人之境。 “刚才是谁发出的声音?”谷长冷冰冰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谁?难道这里还有谁吗?”西门吹梦讥嘲道。 “马卫罗不是跟你一起的吗?”谷长质问。 “你问我,我问谁呀?”西门吹梦道。 “叭”的一声。 马一棋的心一颤,知道西门吹梦被谷长扇耳光了。心里对西门吹梦又是疼,又是万分感激。若不是西门吹梦及时提醒叫他们走,挨打的就是自己了。而且,西门吹梦还将一切拢到自己身上,真是太够义气了。 一激动,马一棋脚环上的铃铛,突然就发出丁当声来。 要命。 马一棋心道一声,马上停住,不敢再动。 绮绮回过身来,情深地望了他一眼,猛地蹲下身子,右手一瓜左小腿,使劲一撕,只听“嘶”的一声,一块小腿皮,硬生硬被撕下。绮绮的小腿顿时鲜血淋淋,令马一棋心痛不已。 绮绮全然不顾小腿在流血,利索地用腿皮绑住马一棋的脚环。 马一棋这才明白,绮绮此举,是为了不让脚环上的铃铛发出声响。不由万分激动,恨不得将绮绮抱入怀里。 绮绮绑好他的脚环,顺手抓了一把泥土抹在伤口上。站起身,拉起马一棋又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穿越了多少的藤林藤谷,绮绮才突然停在一棵特大的老藤前,对马一棋兴奋地说,到了。 到了什么?马一棋不解。 绮绮牵着他绕到老藤后面,只见是光溜溜的岩壁,什么也没有。马一棋心下不由茫然。 绮绮对他笑了笑,脸上的两只小酒涡,就像深满千年的美酒一样,美美地醉着他。 绮绮伸手往岩壁轻轻一推,隆隆一阵响,一扇石门打开,马一棋突然感到一股斑烂的光芒朝自己洒来…… 哇,好个奇洞。 走入洞门,马一棋顿然有了这种感觉。 绮绮将石门推好,走到马一棋身边,主动地挽起马一棋的手,往洞里走,那个不时碰着马一棋。 心中一颤,马一棋感到一股幸福的颤栗,正以一股暖流,从脚底升起,然后向全身弥漫。 怪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的?他不解。在女鬼丛中,任女鬼如何的摸,如何的捏,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啊。难道别有洞天,也就有了别样的感觉? 应该是的。也只能这样解释。否则无解。 暖流弥漫,马一棋他就不由飘然。眼里一闪,是一个绮绮;眼里再一闪,又是一个绮绮。目光所飘浮的,都是绮绮的身影。在洞外,他对绮绮的感觉是朦胧的,并没什么很实在的东西。此刻,绮绮虽然是在他的目光里飘浮,却显得很实在。她就像山里的野百合一样洁白,而且白得水润,肌肤就像被晨露滋润过似的,闪烁着一种晶莹。整个人儿,就不像女鬼那种苍白、寡白,无光无色的白。而是白里有润润的红,花瓣一样散发着芬芳的气息。感觉是鲜活的,充满青春动感的。 是甜汁饱满的果子。 马一棋吞了吞唾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绮绮想成是果子。也许是心里对绮绮有种吃的渴望吧。 吃她什么呢? 想象她是果子可以,果子可以一口吃掉一半,一口吞入肚里。可绮绮就是绮绮啊,不是果子。 不是果子,却又是果子的感觉。 熟透的果子都有这种软软。每每拿着这样的果子,他马一棋都不舍得马上吃。总是让果子在手里转啊旋的,直至每只手指,都仿佛跟果子交流了一万年,果子也是手指,手指也是果子了,他才张口吃果。吃的感觉就不像是吃,而是他吃着果子,果子吃着他,彼此吃着,也就不存在谁吃谁的问题。倒是,相吻,相融,人果合一的愉悦。 绮绮的手臂,也当是果子一样的吧?不能说吃就吃的。 他的手好想去摸摸绮绮的手臂。 但也只能想。挽着他的手臂,都是人家绮绮主动挽的。你另一只手去那个人家,显然就显得牵强了,不自然了。 那个碰着他,他就感到是如海浪一样碰着自己。 望了一眼绮绮实在的那个,他的心就怦怦地跳。 怎么会这样的? 你在想啥?绮绮突然问,打断他美的想。 哦,没啥,没想啥。他慌乱地答,脸有点烧,应该红了。 绮绮抬起头望着他,双眼水盈盈的,水波一样荡漾,仿佛对他荡漾着千言万语,又好像只有一句话,一句令他心跳加速的话。 噢,千万别说,绮绮你可千万别说出来哦。否则我真是死一万次都愿了。马一棋想避开绮绮的眼波,却又像被粘住似的。心里只能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