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1章 崖山之后无中国
判断一个征服者的文明程度,最简便的方法,莫过于观其是否滥杀嗜血。在中国历史上,若比较屠杀的劣迹,满清足以占据榜首,即使是蒙元和西晋之后的五胡乱华,恐怕也略逊一筹。从后金的起事,到清的一统,屠城血案屡屡发生。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不过是较有名的个例,其他如广州、大同、江阴、南昌等众多名城以及更多中小州县,被血腥屠戮者不计其数。 明代人口在17世纪初已突破两亿,但到了康熙二十九年,人口总数也只有一亿多,如此惨烈的人口剧减,可见清军之残暴。 在入关前,努尔哈赤一面吹嘘他优待“尼勘”,一面却对汉人实施民族压迫,稍有反抗,便大肆屠杀,残杀了100多万辽东汉人。此后,后金军队多次入寇山东,河北。仅济南一地,就留下13万具汉人的尸体! 后金军撤退时,还将被掠走的汉族妇女载在马上,施以浓妆艳抹,一路吹拉弹唱!清军入关后,明朝政权早已被李自成推翻,南京朝廷也很快覆灭。 但清军依然不改其残忍本性,一路jianyin烧杀:从杨州十日到嘉定三屠,南昌广州大同金华。由南到北,兽性累累。 虽然经过了满清文字狱的摧残,但这些暴行依然留下了大量的真实记录:广州大屠杀有西方传教士目击记录,大同大屠杀,甚至在第一历史档案馆都可以找到资料。 在四川,清军于1647年公开发布告示,宣称:全城尽屠,或屠男而留女。 把四川人杀光了以后,就把罪恶全部推给也杀了一点人的张献忠。还编造出张献忠杀人6个亿的历史第一大谎言!根据近年历史学者的研究,四川被害者不下300万,而被张献忠杀害的最多只有14万人,连同张献忠统冶地区其它非正常死亡,最多只有30--40万人。 更重要的是,在清军开始长达十几年的四川大屠杀之前,张献忠已经死了。满清控制全国后,为了封锁郑成功义军,下达禁海令,对沿海人民大肆屠杀,不愿意迁走的斩杀无赦,并乘机掠夺妇女,财物。 让我们从微观角度来看待这些大屠杀:明朝都督章钦臣的妻子金氏,一个弱女子,不肯屈服于yin威,被用1000刀刮死。 此事,系清代著名学者全祖望,冒着杀头的危险记载下来的。而像金氏这样的妇女,又何止少数?在南昌,八旗军把掠来的妇女分给各营,昼夜不停地*(“各旗分取之,同营者迭无昼夜”)。 这些女性“除所杀及道死,水死,自经死,而在营者亦十余万。”这些事情记载在《江变纪略》里,此书是满清查禁的重点,在乾隆44年被明令销毁,靠着手抄本流传下来。 而在清军陷城前,一些出来投降的汉人,也遭到了“男子分杀之,女子分留之”的命运。 根据一些地方史志的记载,八旗军不仅对反抗者大肆杀戮,甚至连投靠满清的一些小官吏都不能幸免,妻子老母都被掠去充当*隶,然后拿到市场贩卖! 清军实施大同大屠杀后,全城只剩下5个重案犯。满清派来的大同知府,上书顺冶,称既然没有了苦主,就可以释放这5个人了。 这份奏折,至今保存在第一历史档案馆!意大利传教士卫匡国这样描述广州大屠杀:大屠杀从11月24日一直进行到12月5日。 他们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残酷的杀死,他们不说别的,只说:杀!杀死这些反叛的蛮子。荷兰使臣约翰纽霍夫(John-Nieuhoff)在其《在联合省的东印度公司出师中国鞑靼大汗皇帝朝廷》一书中亦记述到:“鞑靼全军入城之后,全城顿时是一片凄惨景象,每个士兵开始破坏,抢走一切可以到手的东西;妇女,儿童和老人的哭声震天;从11月26日到12月15日,各处街道所听到的,全是拷打,杀戮反叛蛮子的声音;全城到处是哀号,屠杀,劫掠”。 亲眼目睹了这次屠杀的王鸣雷,描绘人头堆积的像山丘和宝塔一样高!清军文书的陈殿桂也承认:家家燕子巢空林,(家燕逃到髁掷?伏尸如山莽充斥。死者无头生被掳,(生者都被俘掳,妇女为主)有头还与无头伍。 (妇女最后还是要被*逼死)血此焦土掩红颜,孤孩尚探娘怀乳。广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广州市志-----宗教志)记载:“清顺治七年(1650),清军攻广州,死难70万人。在东郊乌龙风,真修和尚雇人收拾尸骸,聚而殓之,埋其余烬,合葬立碑。”西方人魏斐德写道:“尸体在东门外焚烧了好几天......直至19世纪,仍可看见一座积结成块的骨灰堆。”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苏州之屠,南昌之屠,赣州之屠,江阴之屠,昆山之屠,嘉兴之屠,海宁之屠,济南之屠,金华之屠,厦门之屠,潮州之屠,沅江之屠,舟山之屠,湘潭之屠,南雄之屠,泾县之屠,大同之屠,汾州,太谷,泌州,泽州等等。 这些惨绝人寰的屠杀,模式基本一致:根据清军头子发布的屠城令,实施的残忍的集体杀戮,和无耻的集体强jian。 而屠杀后,不仅人头被堆积成“京观”,甚至还将女性的敏感部位割下,作为论功行赏的凭据!“取阴rou或割*,验功之所,积成丘阜”。而根据满文老档,甚至顺治本人都是这种屠杀的参与者。大量屠杀中被掠夺来的汉族妇女,被送上这位“少年天子”的龙床! 甚至连郑成功的母亲,都成为清军强jian的对象。 根据汉jian绘子手洪承畴的命令,在江南大量的反清知识分子被杀害,他们的妻女,则被献给八旗军人。根据山东地方历史资料,甚至在平定三番时,从山东过境的八旗军,还经常对整村的汉族妇女施暴。历史已经过去了三百年,民族之间也不该继续存有仇恨。但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隐瞒历史,则意味着犯罪! 规模的屠杀中,仅仅杨州一地就屠杀80万,其残暴程度远远超过日本的南京大屠杀和蒙古在中亚的屠城。清朝侵略使人口从明末的5,165.5459万人下降到1,063.3326万人。 这样的屠杀程度是空前罕见的。昆山大屠杀,“总计城中人被屠戮者十之四,沉河堕井抽缳者十之二,被俘者十之二,以逸者十之一,藏匿幸免者十之一。”(《昆新两县续修合志》卷五一兵纪),“杀戮一空,其逃出城门践溺死者,妇女,婴孩无算。昆山顶上僧寮中,匿妇女千人,小儿一声,搜戮殆尽,血流奔泻,如涧水暴下”!(《研堂见闻杂记罚》) 南昌大屠杀,“妇女各旗分取之,同营者迭无昼夜。三伏溽炎,或旬月不得一盥拭。除所杀及道死,水死,自经死,而在营者亦十余万,所食牛豕皆沸汤微集而已。饱食湿卧,自愿在营而死者,亦十之七八。而先至之兵已各私载卤获连轲而下,所掠男女一并斤卖。其初有不愿死者,望城破或胜,庶几生还,至是知见掠转卖,长与乡里辞也,莫不悲号动天,奋身决赴。浮尸蔽江,天为厉霾。”(徐世溥《江变纪略》) 广州大屠杀,“甲中更姓,七年讨殛。何辜生民,再遭六极。血溅天街,蝼蚁聚食。饥鸟啄肠,飞上城北。北风牛溲,堆积髑髅。或如宝塔,或如山丘。五行共尽,无智无愚,无贵无贱,同为一区。”(《祭共冢文》王鸣雷),“可喜屠广州,孑遗无留;逸出城者,挤之海中。”(倪在田《续明纪事本未》) 南雄大屠杀,“家家燕子巢空林,伏尸如山莽充斥......死者无头生被俘,有头还与无头伍。血此焦土掩红颜,孤孩尚探娘怀乳。(清军文书陈殿桂,《雄州店家歌》)” 嘉定大屠杀,“市民之中,悬梁者,投井者,投河者,血面者,断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骨rou狼籍。”清兵“悉从屋上奔驰,通行无阻。城内难民因街上砖石阻塞,不得逃生,皆纷纷投河死,水为之不流。”“日昼街坊当众jianyin。”有不从者,“用长钉钉其两手于板,仍逼yin之。”“兵丁每遇一人,辄呼蛮子献宝,其人悉取腰缠奉之,意满方释。遇他兵,勒取如前。所献不多,辄砍三刀。至物尽则杀。”(《嘉定乙酉纪事》) 潮州大屠杀,“纵兵屠掠,遗骸十余万”,揭阳县观音堂海德和尚等收尸聚焚于西湖山,将骨灰葬在西湖南岩。福建同安县屠城死难5万余人,梵天寺主持释无疑收尸合葬于寺东北一里之地,建亭“无祠亭”,墓碑上则刻“万善同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