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婚(九)
又过春节了,春天的脚步又迈入了。兰河水的最后一块冰排也漂走了,溶尽了最后一块冰渣,伸展开了它的身姿,迎来了它的笑脸,又碧波荡漾,像条银灰色的彩带,蜿蜒而下,滋润着沿岸的万物,提供着生机。 小小的兰河县,也受着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短短几年,沿街商铺林立,商家比比皆是,小商店,酒店,饭店,副食店,行业专卖店,各类商品填充着市场,满足着人们日益丰富的物质和文化需求,完备着市场经济构架下的多种形式。人们从几十年工厂八小时工作和传统的农民耕作体制的束缚捆绑挣脱了出来,去下海,去经商,去淘金,去发展。 她每天上下班的必经之地,原县供销社的闲置的是十余米长的灰砖灰瓦式房子,挂出了一块硕大的牌匾:鑫顺塑料制品经销公司,在一阵鞭炮声中开业了。又过了一天一张大红纸上写着招工广告:招推销员,工资面议。她走了进去,接待她的是原这供销社的宋主任,长的大圆脸,大眼睛,她每次见面都称他宋叔和他打声招呼。宋主任向她介绍着,这是上海鑫顺塑料制品公司在咱兰河开的销售公司,主要经销塑料制品的各餐具,是现在市场的快销货。工资按推销数额提取报酬,推销二百元按百分之二点五提取,超二百按百分之三提取,超五百元按百分之五提取。于是她系毯穗的活不干了,利用休息这一天干起了推销。 她穿上那年卖菜时买的连衣裙,白色的皮凉鞋,挂上咖啡色的流行夹包,举着粉红色的遮阳伞,涂着鲜红的嘴唇,披着秀发,穿梭于饭店、旅店、宾馆等推销起了塑料餐具。也许是上天的青睐,给了她一副靓丽的身段,甜美的语言,诚恳的形态意识,一个月下来竟然推出了三千余元的货品,宋主任还奖励了三十元,竟然挣了一百九十元。 她又到哈市买了件在县城绝对稀奇少见的鲜红超短性感皮裙,又买了件鸭蛋青色的开胸透露的T恤衫,她穿在身上,走在兰河的街道上,引着人们注目的眼光,引来年轻男士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她去推销,遇有男老板,几声甜蜜的哥长哥短,往往老板都神魂颠倒了,就买了她一大推的货。 真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她才找到了用武之地,才体现了自我价值,带着梦想积累点本钱,有机会自己开个公司,当上老板,那就还愁伴吗?什么样的还不得主动上门。 她辞去了纺织厂的工作,也不可能再在小柴大姑手下工作了。 她走进了永星乡法厅,递交了离婚起诉书,法厅工作人员进行了庭前调查。她就是个法盲,和二维离婚时只签了个字也未到厅,按小柴的要求,法厅工作人员亮出了两套调解方案:一是彩电和洗衣机归她所有,她给小柴退回两千元,再把小柴他妈给的四千元以及小柴给买戒指一千元,一次性给小柴返还七千元。二是彩电和洗衣机归小柴拿走,她给小柴返还六千元。如果再开一次庭,法院调解不成,将依法宣判,她将受到法律制裁。 真是应了那就话,过也过不起,离也离不起。用什么给小柴返还那么多钱,法律是公平的,但感情和伦理心灵的创伤又有法律天平吗?白和小柴睡过两年觉了,还做过流产,那rou体和心灵的伤痛用钱能补偿吗?她每天都在家琢磨,用什么办法,找谁能把这离婚案翻过来呢? 她正在永兴乡大众杀猪菜数着推销的塑料杯,眼睛的余光瞥见邱乡长在两人作陪,从她身边走过,她微微侧了一下身压了压头,并未引起邱乡长的注意。几年未见了,邱乡长比他参加她和二维的婚礼时老了些许。头顶的头发也稀疏了,也发福了,身材变得略有些臃肿,但满面红光,双目炯炯有神。她加速数着塑料杯,很快的就离开了大众杀猪菜馆。 夜晚睡了一觉,又怎么也睡不着了,望着袖袖甜美的睡着,心里想再有几天又要开庭了,法院就判决了,用什么给小柴退回钱,有什么好办法把法院的案子翻了呢?找个熟人,找谁呢?谁又有那么大的权力呢?今天巧遇邱乡长一幕又在她脑海里回放,邱乡长可是这一地域的土皇上,找他说句话,法院卢院长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在调解上向她倾斜,少给小柴一部分也行,但怎么去找邱乡长呢?用什么办法才能求动他呢?邱乡长好色是远近闻名的,能主动把自己奉献他吗?能这么去做吗?最后一个罪恶的决定去找邱乡长,碰碰看,见机行事,也认了把自己搭上了,不就是让他玩一下吗?神不知鬼不觉的,也只有他们俩人知道,能把案子翻过来,一分也不给小柴退,或退个一两千的也值了,何况自己已不是忠于唯一的男人了,多了一个又算啥! 她经过了一般精心的打扮,鲜红的性感超短裙,鸭蛋青色的开胸T恤衫,涂着鲜红的嘴唇和淡淡的眼影,*着大腿,赤脚,脚趾甲点着若隐若现红的和银色的花点,穿着白的的皮凉鞋,又把向后分披的长发分出两缕,半遮半掩的分散在两侧的脸颊,走进了永星乡政府,看门室的老头把她拦住了,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找谁?”。“大爷,我找邱乡长。”。“你找邱书记吧!先登记,上三楼右转,门框上有牌写着书记办公室呢!”。她登过记往三楼走着,邱乡长又升了,当书记了,她的心怦怦跳着,脸火辣辣的的,真是做贼般的感觉。她镇静了一下,“咚咚”两声她敲响了门。“进来!”她推门进去,“邱书记!”甜蜜的,有点嗲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发出。邱书记满脸疑惑,双眼瞪得又圆又直,眯成了一条缝。她又回旋了一句,“邱书记,您忘了,我是永星五队的小谷啊!我结婚的时候,还是您给我做的证婚人呢!”。“哦!哦!想起来了,你是柳二维的媳妇。”邱书记用右手拍着自己的亮脑门,“你们俩不是早分手了吗?”。“是的,我俩早就不在一起过了。”。“你这是找我有事吗?”。“邱书记想找您有点我个人的事,求您给帮帮忙。”。“好说,我能力办到的你尽管说。”。邱书记给她倒了杯凉开水递给了她,趁势坐在了沙发上,和她并立的坐着,那双眼就要把她吞下去,她也用含水的媚眼望了邱书记一眼。她稍稍用点力,把双腿叉开,把短裙的下口挣开到最大极限,就像有什么将从裙口将要掉出,真正的有一种女人的味道已从裙口突冒了出来。邱书记的双眼偷偷的注目着她叉开双腿的根部,好似股口水从嘴里喷出,她见火候已经恰到好处。时机已成熟了,“邱叔,是这样的…..”一股股秋波已击中了邱书记的敏感神经。她说完后。“还他妈的没人了呢?那有让他白睡两年多的,还想退钱,一个外来的盲流的,找两个人打出去算了,这事就包在邱叔头上了,不过我得跟卢院长先打声招呼,星期天我值班,下午三点你还到这找我。”“那谢谢邱叔叔了。周日下午我一定来找您。”她站起了身,微微抖了下上身,突起的胸部在微微的涌动,邱书记突然用双手抓住了她的右手,她掂起了左脚,把屁股往邱书记的体前扭了一下,娇嫩的细雨,“邱叔,星期日我还来呢!”扭着舞步走出了邱书记办公室。 邱书记坐在办公桌前,哼着小曲,“天上的月亮知道我得心……,春风荡漾,又来了桃花运了,又来个送货上门的。小娘们还挺风sao的,还挺有味的,在全永星乡也将上榜的,是有备而来的,是以色求利的。自己就是有权,有权就可给她带来利,她也就甘心奉献色了。自己有黙背起了自己规定的嫖儿原则:身边的女人不动;小姐不找;以权谋色嫖的绝不恋战,最多不超过十次,就拨rou无情,让她拜拜了,无数可再生的搭点就搭点了,金钱那是一分也不搭的。今生今世父母给生这么个rou没白长,今年已五十有三了,到年底任职到期了,找找关系调县里委办局弄个小副局长,开会跟着局长举举手,就养了起来了,就把三分之二精力用在哄孙子上了。 星期天的下午,她准时来到了邱书记的办公室,而是径直走进了办公室的套间,躺在了床上……。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她穿上了衣服“邱哥,那我就回去了,就拜托哥了。”“小爱珍,别急吗?哥还未?晚一点走,哥也回县城,开车送你到家,就你那点小事,不论判也好,调解也好,保证不让你掏一分钱。听哥的就是了。” 邱书记开车把她送到了她的租房前,“哥,我下车了。“她下了车,邱书记也跟着下来了,又啃咬着她,可是这一幕,正被一双躲在墙角处的眼睛一目了然了。 邱书记开车走了,她那小屋灯已经熄了,但她知道袖袖肯定还没睡觉呢?袖袖就养成了这儿个习惯,她如回来晚了,袖袖就关掉灯,坐在屋里等她回来。她蹑手蹑脚的怕整出响动惊怕袖袖,“袖袖,mama回来了。”灯亮了,袖袖靠着墙在铺上坐着呢?她搂着袖袖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