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打狗,独闯龙潭
本卷讲述龙庭气节,护国双柱的故事,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 。。。 翌日。 姬阮领平关将士五千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杀关外散漫突番兵士五十人,逃生突番兵士三人,奔回西壤督守将军热都克处禀报。热都克其时正在饮酒,突闻战报,一口酒便从两片厚唇中间喷射出来。 热都克将酒杯一摔,骂道,“找死!” 一个兵士道,“敌军已列阵关外,叫嚣要与大帅决一死战!” 热都克呸道,“小小阮鸡,还敢叫阵大帅。若非凭关据守,本督早已将那阮鸡碎尸万段。来人,备足西壤军马,与我掩杀狗军!” “慢!”热都克突然想起一事,问道,“狗军有几多兵马?” 那个兵士道,“突袭队伍不下五千,回望犹有兵马出关,必是倾城而出,要与大帅决一死战!” “放屁!”热都克一掌将小兵打倒在地,“狗军岂有资格与大帅决战?简直是脑袋抽风,自寻死路!点兵出战!” 热都克身边副将道,“督守,可要禀告大帅?” 热都克右臂一挥,“不必,攻下敌关,热都克足矣!” 姬阮此时率领守关将士五万,列队关外等候。 副将不无担忧道,“将军,不知西壤督守热都克狗子会不会不贪功,禀告鄙喜狗子亲帅二十万突番大军前来决战?” 姬阮心中同样忧虑,却强自镇定道,“大将军说过,本将能据守平关,靠的是平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鄙狗子派热狗子督守西壤,只因热狗子生性残劣,折磨我西壤百姓,与本将磨牙,等的就是本将按捺不住出关死战,攻破我军,进犯平关。平原决战,我军非是敌手,热狗子深谙鄙狗子心思,大将军却摸透了热狗子贪功之性,既有绝对把握击败我军,他岂会放过大好机会?” 热都克点齐兵马,足有三万之众。突番兵马一个个如狼似虎,摩拳擦掌,以为天下莫我若也。 热都克率军杀到,还未对阵,姬阮下令撤退,平关守军闻军令撤退,状似望风而逃。热都克见姬阮部众慌张而逃,大叫道,“阮鸡将士怕死,见我雄威胆裂,不能让阮鸡逃入关内,冲啊!” 热都克率兵追到关下,见关门缓缓拉起,拍马一跳,便将关门踏下,面露狂喜,挥刀叫道,“杀敌悬首记功,杀呀杀呀!” 得此天上掉下的馅饼,突番将士无不脑袋嗡嗡作响,争抢入关。热都克奔入关内,瞥见一群百姓向四处逃散,狂叫三声,“杀!杀!杀!” 突番将士乱入关内,抢作一团,连身后城门被堵上也不知晓,直到城门冒出滚滚浓烟,才有士兵怪叫道,“城门被堵上啦!” 然而抢作一团的突番兵众却听不到喊声,看见城门被堵上的兵众则不知所措,便在此时,半空乌云密布,突番众人仰头而望,箭矢已如雨点射下,怪叫声迭起,几阵剑雨过后,埋伏在暗处的精兵喊杀声动如雷,长枪钩刺,围杀突番乱兵。 热都克早已在剑雨中变身死刺猬。 柳籍军令:敌军中计入关者,一个不留! 在一片喊杀声渐渐消去之后,平城已是尸横遍地,一片狼藉。 · 三个月后,清晨。 西壤百二十里外鬼域大将鄙喜中军营地,突然来了一个奇怪的人。 此人名唤龙秋蝉,杭州人氏。 龙秋蝉生得十分魁梧,一身虎胆,单骑提盒入鬼域,面无惧色,自言有要事禀告,请见鬼域大将鄙喜。 守营将尉鲁尔蚩拦下龙秋蝉道,“你是狗国之人?” 龙秋蝉道,“大凡自惭形秽者,皆以恶言詈人,以舒狭隘之气。” 鲁尔蚩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乖乖又道,“凡请见大帅者,勇武第一。你须得过我鲁尔蚩这关,方能入见。” 龙秋蝉道,“贵国尚武,龙某早有耳闻,但你们就不怕我是刺客?” 鲁尔蚩笑道,“任你有三头六臂,也别妄想在中军刺杀大帅。” 龙秋蝉左手抱盒,右手一请,“败你,只需一招!” “猖狂!”鲁尔蚩闻言大恼,因为此前他未曾拦下一人,深感莫大耻辱,此时哪里容得龙秋蝉蔑视,摆开拳脚如猛虎咬来。 “扑!” 龙秋蝉一掌将鲁尔蚩打翻在地,冷冷道,“鲁尔蚩,你可知你家大帅为何偏偏选中你在此挡关?你不知道,对么?那么我告诉你,因为你家大帅不想为此耽误要事。” 鲁尔蚩挣扎起来,龙秋蝉已进入中军帐。 鄙喜见龙秋蝉入帐却不下跪,盯视着龙秋蝉道,“见到本帅,为何不跪?” 龙秋蝉道,“龙秋蝉既非大帅下属,又非帐下俘虏,何以要跪?” 鄙喜道,“忤逆本帅,你不怕本帅以忤逆之罪斩杀于你?” 龙秋蝉傲然道,“我有要事禀告大帅,不问要事,便为小衅事杀我,大帅乃是聪明之人,必不会鲁莽行事。何况我乃敌军将领,大帅欲杀我,也应在战场之上,大帅乃是尚武之人,胜之不武之事,恐怕也不屑为之。” 鄙喜欣赏龙秋蝉之勇,点点头道,“你有何要事须禀告本帅?” 龙秋蝉将手中木盒一抬,“在此木盒之中。” 鄙喜命左右护卫去拿木盒,龙秋蝉却将木盒收回,并道,“大帅不必急着打开木盒观看,容我把话先说明白。” 鄙喜示意左右护卫退下,伸手请道,“请说。” 龙秋蝉道,“三个月前,我军已收复西壤失地,现已列阵贵国鬼门山前,等候与大帅生死一决!” 鄙喜闻言大为震动,却含而不露道,“你方主帅是谁?” 龙秋蝉道,“当然是姬阮将军。” 鄙喜喝道,“姬阮鼠辈,岂敢出关叫阵?热都克只需率二万精兵,便可把姬阮那五万兵马打得落花流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戏弄本帅!” 龙秋蝉并没有被喝声吓退,反而笑道,“是也不是,大帅派人前去一看便知。” 鄙喜恼道,“一派胡言!此前三个月以来,热都克都有派人传信,信中可没有提到损失一兵一卒!” 龙秋蝉道,“那是因为写信的人不是热都克!” 鄙喜大惊,“不是热都克,那是谁?” 龙秋蝉道,“我军收复失地,一并俘虏了热都克,命其伪造军情,为的是有时间整顿西壤国土,列阵鬼门山。为让大帅不疑,此盒之中全是热都克的悔罪书信。” 鄙喜不愿相信,“姬阮岂有如此奇能?” 龙秋蝉道,“姬阮将军确实无此奇能,用兵奇谋,出自一名隐士高人,也即是我军现任军师,军师派我来见大帅,要我将上述实情说出,并言大帅看了盒中信物,三个月内必不敢前来应战。” 鄙喜怒道,“岂有此理!” 龙秋蝉镇静道,“军师还说,大帅一介武夫耳,此时心中唯有一计,不过是擒下我交换热都克,以逞胜之不武之能。另外军师还要我转告大帅,若我顺利返回,两军对峙之时必然释放热都克,因为军师不欲胜之不武;若我不能及时返回,必然斩杀热都克,因为在军师眼中,我统兵之能不及热都克。” 鄙喜被猜透心思,恼羞道,“本帅用谋,岂是旁人能及。你不如热都克,明日便见分晓。回去告诉你们军师,若热都克伤却一根毫毛,本帅将杀光你们所有人!” 龙秋蝉闻言心道,“佐帅果然深谙鄙喜心理。” 龙秋蝉微微一笑,并不把鄙喜的威胁当回事,将木盒再次递上,并道,“军师说此木盒呈上之时,大帅必然急欲知晓盒中内容。” 鄙喜好胜,果然上当,将木盒收下,喝道,“你可以走了!” 龙秋蝉抱拳一揖,“龙秋蝉恭候大帅入阵!” 鄙喜此时不愿输却面子,命左右护卫道,“送客!” 龙秋蝉走出军帐,与鲁尔蚩照面时意味深长道,“鲁尔蚩,多谢了。” 鲁尔蚩闻言莫名其妙,愣在一旁。 龙秋蝉跨上疾卢踏烟,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