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本卷讲述龙庭气节,护国双柱的故事,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 。。。 都穆龙察立在城头,悲愤难言,但见尊那木护送都都回来,急下城楼接应。 鄙喜挥师赶到,与城头都穆龙察喊话。 都穆龙察依计行事,喊道,“大帅,我可以答应你率军投降,但在此之前,大帅必须答应几件事,如若不然,都穆龙察誓死不降。” 鄙喜笑道,“何事?” 都穆龙察道,“第一、善待城中百姓,第二、还回王子,第三、允许新晚举行国葬仪式。” 鄙喜应道,“我本不欲过多杀伤,若非如此,我岂会用计逼使你们投降?只要新晚将士归附本帅,由本帅支配,一切条件,本帅皆可答应。” 都穆龙察率军投降,领回都杰尔沁尸体,新晚国举行国葬仪式,举国同悲。随后都穆龙察依照都都信中指示,积极参与鄙喜大军演练,总是以守势取胜,而进攻全以溃败告终。 鄙喜养伤数月,回军督察,见此情况,不禁惑道,“都将军,你们尔沁王子勇冠三军,这班将士怎会如此不堪?” 都穆龙察回道,“回禀大帅,新晚将士前时由王兄统率,王兄向来不好战斗,将士平时都是以演练守城之法为主,久之形成习惯,是以不擅进攻,对进攻法门也颇多不适,愚钝不及,还请大帅责罚。” 鄙喜却笑道,“都将军言重了。以前我军攻打鬼域关屡战不克,只因鬼域关险要,姬阮也有几套守城的办法。如今新晚将士由都将军带领,他日攻下要塞,还须强有力的守军驻守。” 都穆龙察闻言当即跪谢道,“末将多谢大帅信任。” 鄙喜忽然又道,“这数月以来本帅招兵买马,时机已成,不数日本帅便要率领百万雄师挥师中原,一报前耻!都将军随军出征,要再见你家国君可不容易,听说你家国君身体抱恙,本帅放你七日假期回去一探,并代本帅问候。” 都穆龙察谢过,当即赶回新晚。 数月前,都都甘为新晚百姓牺牲,都杰尔沁不幸战亡,都杰尔赤以十四岁之龄接任国君之位,依照都穆龙察之计,托病卧床,暗中修习兵法武艺,以待时机。 都杰尔赤每日除了装病掩人耳目,便是无休无止地修习兵法武艺,每逢穿上都杰尔沁的战甲,跨上腾龙驹,都杰尔赤便会莫名地生出许多刚劲,挥舞新晚银龙,一如行云流水。 都穆龙察回来告知都杰尔赤鄙喜又欲兴兵,都杰尔赤闻言恨道,“鄙喜终于按捺不住了,叔父,我们的时机近了。” 都穆龙察道,“叔父随军出征,王上行事,还需谨慎。” 都杰尔赤道,“王叔,您不必担心侄儿会懈怠,会贪图享乐,王叔之言,侄儿铭记在心。新晚国恨有二,一者突番,一者中原,两狗互咬,正给了我们反扑之机。” 都穆龙察又纠正道,“王上,您现在是王上,不可对臣下自称侄儿。” 都杰尔赤却道,“国仇家恨未报,侄儿不敢在王叔面前称王,王叔不必再劝。” 都穆龙察无奈,又道,“王兄坚持和谈,举止怪异,叔父至今不谙其中之理。” 都杰尔赤闻言回想当年亦道,“当年王叔劝父王进击突番不成,在王叔离开后父王曾说只是想赌一把,若能赌赢,便可给鬼域百姓安居乐业之机,不单是新晚。” “鬼域百姓安居乐业?里面究竟有何关键?对了,”都穆龙察茫然之际,突然想起都都临去时曾留下一封信,忙又道,“王兄在赴和谈之前留有一封信给叔父,当时叔父担心你情绪不稳,所以没有把信给你,我去拿来。” 都穆龙察将信拿来递给都杰尔赤,都杰尔赤将信看完,也是不解,“父亲在信中说投降为务,大计可成,此话怎解?” 都穆龙察摇摇头道,“王兄所言大计,必然是鬼域百姓安居乐业之机,但这与新晚将士投降关联何在,叔父绞尽脑汁也堪不破。” 都杰尔赤点出其中不合理之处,“既然投降能使大计达成,父王为何不降?” 都穆龙察回道,“鄙喜猜忌防范之心甚重,王兄若在,他必然会让新晚将士冲在前头,以此消耗新晚国力,王兄他…”都穆龙察说到此处,热泪夺眶而出,“王兄决意牺牲自己,求得新晚安然,可恨当时叔父愚笨,不谙王兄深意,害了尔沁!” 都杰尔赤忍着悲痛道,“王兄秉性刚烈,要王兄屈膝投降,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王兄战死沙场,死得其所!” 都杰尔赤言罢忍受许久,又道,“难道父王是想借中原将士之手覆灭突番?但父王怎能断定中原必胜,即使必胜,鄙喜拥有六十万兵力,岂会轻易覆亡?” 都穆龙察摇摇头。 都杰尔赤又道,“不管父王深意为何,我们按照父王心中所言保存实力为务。” 都穆龙察道,“王上放心,叔父此番出征,必会让新晚将士安然回归。叔父不在,王上在宫中须处处谨慎小心,莫让鄙喜的眼线窥破秘密。” 都穆龙察语重心长,一再嘱咐,只因都杰尔赤毕竟才十四岁,血气方刚,处事难说周密,都穆龙察自然犹有不放心之处。 都杰尔赤长年随同父亲兄长,阅历繁芜,又逢命运厄难,早已少年老成,但见叔父勤勤恳恳,人到中年,油黑之发竟在短短数月花白,忽地跪在都穆龙察跟前一拜,举手起誓道,“侄儿谨遵叔父教诲,如有轻犯,国仇家恨难报!” 都穆龙察见状心痛难忍,跟着跪在地上,将都杰尔赤举起之手拉下道,“叔父相信尔赤,王上膝下黄金,以后万不可轻易下跪。” 都杰尔赤将都穆龙察扶起道,“叔父回去休息,养好精神,鄙喜多疑,万不可让他发现一丝端倪。” 都穆龙察退下,不待假期完毕,即回归突番大营,此举让鄙喜甚为高兴。 “都将军,你不必如此cao劳的。” “大帅为兵事废寝忘食,不容少憩,末将还赧颜请假,岂敢称劳。” “哈哈哈,都将军过谦了。”鄙喜想着进兵,突然又道,“想都杰尔沁王子何等英雄人物,他若还在,必能为本帅大杀四方。” 都穆龙察知鄙喜欣赏都杰尔沁,但刺探之心亦存,平静道,“末将那侄儿确实有万夫不当之勇,奈何太过盲动。” 鄙喜叹道,“唉,可惜了,可惜了一员猛将。暗想当年啊,中原守将柳籍手握一杆方天画戟,亦有万夫不当之勇,大王子若在,本帅便全无忧虑了。” 都穆龙察冷静道,“听说柳籍赵询为抢战功,两人勾心斗角,将帅不和,何况芒兹将军手中狼牙棒也非等闲,大帅不必忧虑。” 鄙喜笑道,“本帅也正是抓准了这个时机才下令挥师中原,柳籍赵询确实配得上做本帅的敌手,奈何年轻气盛,终究斗不过功名二字。听说本帅挥师欲进,此二子为抢头功,互不相让。柳籍已领五万兵马在鬼门山前叫阵,恐怕他是没见过什么叫百万雄师,当年赵询用诡计引本帅上钩,此番却毫无作为,不知是不是被柳籍气坏了,竟领着余下五万兵众观望。待本帅灭了柳籍,任他赵询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守不住鬼门山,哈哈哈!” 都穆龙察自然赔笑,却暗暗思忖道,“若让鄙喜顺利挥兵中原,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王兄料定鄙喜会胜,一定天下,进而使鬼域百姓安居乐业?不对,王兄显然清楚鄙喜为人,怎会幻想依靠此人换得鬼域百姓安居乐业?难道真如王上所言,王兄是想借中原将士之手覆灭鄙喜?但如今柳籍、赵询为抢战功闹翻,岂会是鄙喜数十万大军的敌手?” 都穆龙察思及深处,不觉而然地皱起眉头,鄙喜看见怪道,“都将军何事皱眉,难道都将军怀疑本帅统军能力?” 都穆龙察猛然回神道,“回禀大帅,末将忧心能力不足,不足以跟在大帅左右冲杀,是以发愁。末将出神游移,冒犯了大帅,还请大帅恕罪!” 鄙喜笑道,“本帅说过要你跟在本帅左右冲杀了么?” 都穆龙察假装惶恐,跪下道,“大帅出征,末将岂能不跟在左右厮杀?” 鄙喜见此情状心道,“你想让新晚将士冲杀立功,以便在主上面前邀功,巩固你们新晚国的地位,本帅岂会不知?” 鄙喜思及此,扶起都穆龙察,笑道,“都将军擅长守城之术,本帅选人用贤,都将军日后安心守城,其他事情,就留给本帅cao劳。你看你,不比本帅年长,却比本帅更多白发,何苦cao劳至斯呐!” 都穆龙察感激道,“末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