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寻亲之旅 第四章 一丝线索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看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世人又有几人能够明白。”眼前这个小子到是有意思，没有半点的迟疑，即是不求我找个会看病的，多出点钱也就没事了。不过一定是担心他成不了多久才如此焦急，也算是个性情中人，忠，孝，义。单凭这个义字，老朽就帮帮你。“救他可以，不过老朽一直有个苛刻的要求，救人一命，必将往地狱送上一人，不然不救。” 默然闻言，从腰间凌厉的抽出长剑，剑光一闪，道：“人，我杀的。命，我来抵。但恕晚辈的命现在不能交给您，待我完成心愿之时，定会还先生此时恩情。若到时先生依旧想要我的性命，我默然定当奉上，决不食言，若不从命，必遭天谴。” 老者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暗道：“没有一丝犹豫。” 老者见默然依然跪在地上不禁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将他扶起来，若是晚了就真无回天乏术。” “是是。”默然连忙点头，并将店小二扶起，平放在长凳子之上，老者不停颤抖的双手拿起一根银针。默然捏了把汗，这样到底行不行，不会是我猜错了吧。 老者颤抖的手将银针准确的扎到店小二的xue位之上，默然暗暗吃惊，眼前这老者果然是医术精湛，几针下去那位小二哥脸色明显有所好转，默然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体内的淤血已经打通，断裂的骨头也接上了，生命已无大碍，接下来只是需要静养即可。不过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吸取教训的，有了这一次下次还会管闲事。”老者话语像似说店小二，又仿佛在警示默然。 默然将老者的每一句话都从新回想了一遍，恭敬道：“感谢老先生出手相救。晚辈默然，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无需知道我是谁，只是人海茫茫中的一位过客。世间爱恨情仇，恩怨难了，今后好自为之。”说罢转身，向柜台走去，对着算账的伙计问道：“小兄弟，我的葫芦装满了吗？” 伙计笑道：“老先生，你的葫芦可真是奇特呢！几十坛美酒下去都不见个回响，若是觉得够了的话我给你打个八折，您看如何？” “哈哈，我身上的钱貌似不够了，这该如何是好。” 默然闻言上前一步，慷慨感激道：“老先生放心，这酒由晚辈来请。” 老者难为道：“这如何使得。” 默然笑道：“比起救人一命不算什么，老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老者对着算账伙计道：“这位小兄弟，你看如何？” “既然这样，就由他来代付好了。这是您的葫芦，拿好。” 老者提着葫芦，笑眯眯的走出了客栈。 “这位小哥，那位老先生是谁你知道吗？”默然对着算账伙计道。 “哦，你说他啊，他并不希望有人能够一直将他名字挂在嘴边，你就当他是个四处骗吃骗喝的就好了。对了，你说他的酒钱由你来付，我已经算好了，一共四十三坛七十年上好陈酿，价值三十万金。你若留下来做个杂役还债的话初步工资两枚金币，需要还债一万两千五百年。若是不能尽快还清的话，今后你的子孙一百代都要在这里当杂役了。”伙计调侃道。 “噗…。”默然吐出一口长气，差一点没听得吐出血来。 “既然话从口出，这位兄台可否知道如何赚钱来得快些，倘若你信得过我，不怕我逃跑的话，定当尽快还清。”默然商量道。 “没问题，以你的身手想要还清至少也得三十年，你以为像这样价值五万的悬赏人物会大摇大摆的送到你的手中，一个不小心你死了不要紧，这钱谁来还。不过你可以到街上去看看，离这里不到三十里处，到有个赏金阁，那里可是能够接到一些简单的任务，酬劳也是很诱人的。”伙计呵呵笑道。 默然见他处事不慌不躁，就像是事先知道那位老者会出手相救一般，想必他应该知道那位老者是谁，不过竟然不肯讲出他是谁，今后有缘定当好好感谢他不可。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城镇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默然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 “这位公子，请留步。” 默然闻言止步，转身向说话之人望去出言道：“找我何事！” “小兄弟莫怪，我奉大哥之命将这个交到你的手中。”此人正是昨天那三人中没有说话的刘表。 默然顺势接下，足有十张白纸，上边印着繁复的纹路，见此好奇道：“这是什么？” “这是沾小兄弟的光，将那悬赏人头交了上去，扣掉百分之二十手续费，剩下的四万金币我们见者有份，每人各分一万。”刘表回道。 “哦，刚好我正缺钱呢！还有没有什么好的生意叫上小弟一个。”默然追问道。 “笑了，我们兄弟三人已经打算就此离开，回家过过安慰日子。那人虽然是你斩杀但名义上可是我们三兄弟，五万金的悬赏可不是个小数目，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准备立刻就离去。”刘表抱拳一礼，向人群中走去，一会就消失在默然视线之内。 默然随意走在街道上，耳边聆听着，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默然身前出现一位身材瘦小，但十分结实的青年，拦住默然道：“这位兄台请借一步说话。” 默然诧异道：“你是谁？难道认识我？”默然见陌生人和自己打招呼，不解道。 “你叫默然，刚刚醒来就斩杀了一位五万金币的悬赏人物，和你一起的人叫易天，我说的对不对。”说话之人衣服五颜六色，脚下一双软布鞋，膝盖处还有几个补丁，瘦小的脸颊上镶嵌着两颗放着锐利精芒的眼睛。默然不解，难道这里的人时兴穿些破旧衣服，让人费解。 “是易天兄让你来的？”默然出言问道。 “来到震州竟然也不好好打听打听，你的情报网络意识太差。我也甭兜圈子了，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这震州的一带小霸王，人称翻江蛟地头蛇张奇。只要是来到震州的人，哪怕你是要找一只苍蝇，我都有办法帮你找到。”张奇嘻嘻干笑，夸张道。 默然上下打量一番，人不可貌相，不过仅凭如此我是不会相信他的，默然试问道：“你可知道易天兄去哪里了？” 张奇闻言眼睛紧闭，伸出手在默然面前掂了掂，嘴里还不忘吹着口哨。 “这是？”默然疑问道。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钱啊。我张奇有两大本事，一是花点钱财替人消灾，被你斩杀的那人我早就提醒过他今日应有一劫，他却偏偏不听，被你给杀了，烙个死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其二则是包打听，顾及到**问题价钱定当不菲，一个问题三千金币，先钱后答。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回答也要看心情的，说不定待会我改变主意啦，决定要尽快。 默然眼中精光一闪，疑惑道：“你无所不知？我如何确定你消息的准确性？” 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的商誉可不是吹出来的，你随便打听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说罢摆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等着默然主动认错。 默然将思绪整理一番，玄真大陆共分为九大州，这是其一，就算几率只有九分之一我也要试上一试。将手中十张千元金票向张奇递了过去，出言道：“你说震州所有来往的人你都知道他们的底细，但十几年前可否还能记得。” 张奇一把将默然手中的金票接了过来，在手中拍打几下，有些无赖道：“按照惯例这就算是一个问题，不过看你如此爽快，今天张爷我也高兴，就实话告诉你。我张奇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可不代表他人不知，你也无需打听。二十年前到今日，甚至一个月后会有什么样的人来我都一清二楚。什么李光棍和周寡妇好了，赵家媳妇和谁跑了，上到惊天动地，下到鸡毛蒜皮，我周奇无一不知。” “是嘛！”默然话音转冷，身体激动的颤抖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盯着周奇冷冷道。 周奇被默然这突然的变脸感到意外，神情却是有些呆滞，仿佛将自己看做了死人一般。（这小子不会是哪个势力派来的吧！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再说哪有一出来就敢惹上恶人谷的手下，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是如此大张旗鼓在众人面前将其斩杀，除非这小子疯了不成，或者他就是个愣头青，当时大家早已经将他看做了死人，这笔账恶人谷迟早是要找他算的，要是没有强大的势力在其身后支撑着，他怎敢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