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训徒
最后,这里依然没有成为刑场。 国家改革,不再允许枪毙犯人了。为了遵守联合国的人道主义精神,全国铺展开来一种新的死刑——注射死。 注射死其实从97年就开始立案了,各地的法院都不同,有些开始尝试,而有些则还在观望,没有实现大统一。 但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各地为了体现出人道主义精神,以及展现当地文明的状态,纷纷开始采用注射死。 江北的这一条方案,也有徐茂海建议,由********上交省政府盖章,正式批复了。 注射死的液剂里,主要分为三种药物:sodiumthiopental,这个起到了麻醉的作用,bromide,起到了兴奋剂的作用,同时还让肌rou开始放松,这个时候,de,最后一种,便是让心脏停止跳动的药物了。 第三种药物,才是真正杀人的毒药,也就是******。 三种药物合一,这便是安乐死。 经过省厅批复,这个地方由江北的最高人民法院与市局、检察院三方联手,盖起了一个建筑。 这个建筑名叫“江北市第三监狱。” 第三监狱一般关押重刑犯,基本上都是十年以上的刑期。江北市原来的第三监狱,去年有犯人越狱,至今没有抓捕归案,省厅来了专案组调查,发现原有的第三监狱设施老旧,漏洞颇多,那个时候就建议重新修筑监狱。 而现在,徐茂海刚好趁势写报告,申请将第三监狱搬迁,重新在这龙脉之地修一座现代化、科技化、多元化的新型监狱。 这龙脉之处,江北的第三监狱开始开工了。 而与此同时,第三监狱旁边,又起了三座建筑。 一座建筑是殡仪馆,另一座是火葬场,第三座便是执行室。 将殡仪馆和火葬场搬迁到这个地方,可谓是徐茂海石破天惊的主意啊,张珏都没想到这一茬。 而这两个地方,又连接着执行室。那执行室,就是注射死的执行地啊。如此一来,四点一线。一下就给连通了起来,雷打不动。 龙脉的问题,算是彻底给解决了。 ---- “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分心,注意力集中。” 海华地产,张珏有些烦躁的说了一声。 许阿木愁眉苦脸的握着一杆毛笔,抱怨道:“我是个大老粗,十六岁就下黄浦江创业了,一辈子没握过毛笔,现在却要重头开始练书法,我觉得……” 张珏没等他说完,一脚就崩了过去,对待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大的徒弟,张珏是一点没打算给他留一丁点面子啊。 许阿木被一脚崩飞,也不动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显然是习惯了。默不作声的起来,继续去写字。 歪歪扭扭的行书在纸上出现,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许阿木发现,比起写书法,其实自己还是比较向往每天晚上睡觉前扎的那两小时马步的。 这写书法也不是随便写,张珏是按照自己小时候受过的那些教导,来教导许阿木的。 写书法不写别的,只是抄写鬼谷子。 鬼谷子是祖师道立派的根本,每一个弟子都必须要熟记于心,要滚瓜烂熟。 张珏从小到大,默写过上万遍的鬼谷子,练就一手好的行书,同时也将鬼谷子刻在了灵魂上。 许阿木年龄大了,学东西没有小孩子快,张珏经常后悔收了个愚蠢的徒弟,因为他比起自己小时候,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不过欣慰的一点是,也许因为许阿木做十六岁就进了黄浦江闯荡,白手起家。吃过无数的苦,心性早已坚韧不拔。所以面对这些枯燥,和这些折磨,从来都是嘴上抱怨着,行动却一直在落实。 他很笨,至少在张珏眼里很笨。可是他却很勤快,懂得笨鸟先飞,这一点又让张珏感觉收了这个徒弟也并不是什么错误的事情。 其实,每个人先天都是一样的,有不同的成就,是因为后天不同的经历。 在学习上,这学习不是指九年义务教育,而是指学那些不会的,学那些不懂的,学那些对自己有帮助的知识和技能。在学习上,肯下功夫。能坚持的下来,能挺过来。 咬牙挺过来的人,比放弃的人见识更加广博,比根本不学的人,又成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是一个学习,有些人能把有些人甩开好远。 所有这个社会上有些人能够成功,而有些人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混吃等死,然后咒骂那些富商和狗官。
这一切其实都不是先天的,都是后天经历的。 在中国,一多半的大老板都是白手起家,一多半的富豪,追溯到几十年前都是饭都吃不起的农民。毕竟发展的比较晚嘛。而他们为何又能风光呢?大家的根是一样的。 这个问题,许阿木比一般人要更加明白,所以他肯下功夫去学习。他知道,自己能拜张珏为师,那绝对是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了。真的,是最正确的。 为了跟随张珏,许阿木转让了自己公司的股份,变卖了所有家当,只一心一意的学习祖师道的技能。 虽然口头上爱抱怨,可是心中却一直股着一口气。 张盼锡两口子对张珏收了一个徒弟的事儿,感到非常诧异。而再看那徒弟的模样,大惊失色。许阿木,两广都知名的地产老板,年龄三十多岁,可是却真的乃人中龙凤啊。 再看见许阿木对张珏那恭恭敬敬的模样,再看见张珏一不顺心,端直就是一脚的霸道。这两口子只觉得世界观都改变了。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竟然还会出现这样怪异的一幕,当真是奇异啊。 午夜,扎完了马步,浑身酸痛的许阿木正在熟睡,忽然感觉一个机灵。吓得一个猛子就坐了起来,困意全无。 卧室里灯光大亮,却是张珏手中拿着一个盆,看着自己说:“一分钟穿戴完毕,我在门口等你,言罢,转身离开。” 许阿木都要哭了,哀叹一声:“何苦呢,让我起床你喊一声就得了啊,泼什么水呢,感冒了咋整?” 看了眼满是冰水的床铺,还有自己的衣裳,许阿木再叹口气,然后不敢耽误,连忙穿衣穿鞋。湿透了的秋衣都没来得及换。 他已经习惯了张珏这种粗暴的方式,每次叫他起床从来不说话,一盆水直接就泼到了床上。 许阿木抗议过许多次,但张珏只说:“如果你什么时候能在我接水的时候,听见水声,自己就能起床,我也就不会泼你了。” 许阿木只能心里叫苦不迭,这考验的是耳力,还有对水声的敏感度啊。谁能做得到?累了一天,睡的本来就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