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好个小辣椒
一点心雨:当我们在外闯荡忙碌不堪之时,当我们为着自己的理想打拼、奋斗之时,那脑子里恐怕会只有自己为之努力的那个目标,而从未想到过家中那为自己担心不已的父母家人。即便我们已经足够高大强壮、独当一面了,在父母的眼中,仍旧只是个孩子,而父母仍旧会为自己的骨rou无悔地付出着。而这时候,我们往往只会抱怨父母的啰嗦,却没有发觉其实父母已是日渐衰老。 第3-4问:你也有过怦然心动的那一刻吗? ******** 文秀和刘飞来到了白玉娇的房间一看,她正和那位伺候在薛氏身边的小姑娘争执不下。而李皓轩和罗镇虎也闻声赶来,但看到两个女人吵得如此气势汹汹,却也束手无策,一时不敢上前,只站在了门口密切注意着两个人的举动。 文小宝则泥鳅一样地钻进了屋,双手堵在耳朵上,怯怯地躲到了角落里。皓轩见状也赶忙跟了进去,挺身护在了小宝的身前。 原来刚才一路劳累的白玉娇正在屋中休息,这位小姑娘捧着一大碟金灿灿的棒子面窝头送到了她的房间里。 那白玉娇平日里极少吃这样的粗粮,一见桌上这满盘子的大窝头,顿觉没了胃口,撇着嘴在桌边一坐,低垂着眼帘抱怨道:“哎哟,你们段家就这样款待客人的吗?怎么尽是些猪狗之食?” 那姑娘一听这话立刻火上心头,眉头一挑,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玉娇,脸色铁青地指着那窝头,冷冷言道:“我说这位夫人,您说话怎地没有半点分寸?这如何是猪狗之食呢?” 白玉娇转头瞟了一眼那碟窝头,不屑一顾地言道:“这种东西。在我府上,向来都是喂给那些猪啊、狗啊的商途传奇。” 那姑娘气得眉毛倒立,“啪”地一声在桌上一拍,高傲地昂着头,厉声说道:“哼,休要胡言乱语!这是我娘刚刚在厨房特意辛苦蒸来的,真是好心没好报。夫人你吃不惯也就罢了,怎可出言不逊?侮辱了我们段氏一门不说,竟还连累着侮辱了您自己!” 白玉娇一听,低头细细思量了一番。这才醒悟了过来,自己一言,竟是暗指自己也是猪狗之流了。不禁气得浑身发颤,“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凑到那姑娘面前,伸出一根玉指,指那姑娘的鼻子怒斥道:“哎哟。这里哪里来野丫头,也忒不懂事了,竟口中如此不干不净,我看你才是不懂半点规矩呢!” 那姑娘强压心中怒火,假装莞尔一笑,双手在胸前一叉。狠狠白了玉娇一眼,幸灾乐祸地言道:“夫人莫急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骂出来的,如何是我不懂规矩了?” “你……”白玉娇怎么没想到这丫头竟会反唇相讥,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眼珠一转,收回了手指。背过身去,摇曳着腰肢踱出一步。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像你这样的乡野村妇自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便不与计较。只是可怜你竟连白面的馒头都没尝过,当真是少见啊,不如改日我到市集之上,买来几个赏了你,也好让你开开眼的!” 这几句话一出,那姑娘怒火直冲脑门,上前一步,一把将白玉娇拉了回来,眯着眼睛质问道:“你说什么?你当我乞丐了吗?” 白玉娇被那姑娘拉扯得胳膊生疼,她狠狠一甩手,挣脱了出来,满脸通红地斥责道:“说你没规矩吧,你看,这反倒变本加厉了,愈发地放肆,竟动起手来了?当真是没见过你这样野蛮的女儿家!” 那姑娘自然是不服气,高声争辩着,就这样两个人越吵越凶,那声音也越来越大,吓得小宝急急地找来的文秀和刘飞。 就在大家赶到的时候,白玉娇和这姑娘正吵得不可开交,白玉娇一句话激怒了姑娘,小姑娘贝齿紧咬,突然利落地抄起桌子的茶杯,将满满一杯guntang的茶水朝着玉娇泼了过去,那动作急速迅猛。角落中的李皓轩虽已暗器出手,却也来不及阻止那杯中的沸水。 这冒着热气的茶水是白玉娇刚刚才沏好的,这若是不慎沾溅上了一滴在玉娇那白嫩如雪的肌肤之上,定是要受灼伤之痛的,那玉娇岂能承受住? 站在门口的罗镇虎一见,顿时惊呆了,“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想要上前帮忙,却也是为时已晚。 屋中的刘飞惊慌失措,口中高呼着:“夫人,小心啊。”可他尚未言毕,那褐色的茶水已向着玉娇的脸颊飞去,刘飞顿时心中一沉。 还是文秀身手敏捷,她一见那姑娘端起了茶杯,便已预感到不妙,早已经抬腿跨步疾奔到了白玉娇的身边。 又见那姑娘手腕一翻,一杯热水扑面而来,已是覆水难收,秀秀立刻伸手紧紧扣住了白玉娇的胳膊,用力向着怀中一带,将白玉娇迅速拉扯到了一旁安全地地方。 白玉娇被秀秀拉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满脸痛苦地呻吟不止。而此刻,秀秀又垫步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玉娇,另一手提起自己长衫的一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那长衫便如水袖一般展开了秀秀的面前。 那guntang的茶水,如腾飞的褐龙一般,扭曲着身形,正落在空中飞舞着的长衫之上,正如同被网擒住,凶猛尽失,只是一股力道,冲得那长衫向后一缩,幸好此时秀秀早已闪身让开了位置,这才勉强躲过了这杯热茶。 众人见秀秀只是弄湿了衣襟,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啊!”这时候,那小姑娘也是一声尖叫。原来她的手腕上正中李皓轩的暗器。 刘飞赶紧上前询问:“呃,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哼奥术神座!”那小姑娘气呼呼地瞪了刘飞一眼,便转身冲出了房间,刘飞则向秀秀递了眼色,随后也追了出去。 “娘!”文小宝忍不住一声呼唤,从李皓轩的身后奔出,直扑到了白玉娇的怀中。 “乖儿子,娘没事。”倒在地上的白玉娇赶紧将小宝揽在胸前,柔声安慰着。 李皓轩和罗镇虎上前扶起了白玉娇,将他们母子扶到桌前坐下,文秀也拧了拧长衫上的茶水,转身坐到了对面,长出了一口气,言道:“哇,真是惊险啊!第一回见到古代还有如此泼辣的女子啊!”
白玉娇嘴角一撇,惊魂未定地言道:“她啊,岂止泼辣,简直是蛮不讲理啊!” “你二人到底因何事争吵呀?”秀秀眨了眨了一双美眸,好奇地问道。 “都是因为它。”文小宝指着桌子上的窝头插话道。 这边,白玉娇向大家解释着争执的原因,而另一边,刘飞却将冲出门去的小姑娘挽留在了院中。 “这位姑娘请留步!”刘飞抱拳拱手,言语间态度和婉。 那小姑娘停住脚步,余怒未消,看也不肯看上刘飞一眼,冷若冰霜地问道:“你是那泼妇的援兵吗?有何指教呀?” 刘飞淡然一笑,并不恼火,只眯着眼睛打量一下这姑娘,客气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可是段嘉懿?” 那小姑娘转头诧异地望着刘飞,脱口言道:“咦,你怎么知道的?”而眼前这个儒雅淡定、风度翩翩的书生让小嘉懿心中一动。 刘飞摇头晃脑,神秘兮兮地言道:“在下能掐会算、未卜先知呀!” “噗嗤!”嘉懿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大咧咧地骂道:“你胡说!” 刘飞点点头,侧目而望,诚挚地言道:“呵呵,的确是胡说。在下亦非神仙,自然不能未卜先知。但姑娘的大名,在这段家庄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这话让小嘉懿听得心中舒服,不过她还是嘴角一撇,“哼”的一声,低垂下眼帘讥讽道:“都说文人知书达理,聪慧过人,今日看来你这书生倒是狡猾的很呀!只管油嘴滑舌,哄人高兴罢了。” 刘飞偷眼瞟着这个小丫头,见她尽管口中言辞辛辣,但眉梢眼角仍显出几分掩饰不住的悦色,便知她此时已是火气全消,于是再次抱拳拱手,郑重地言道:“并非在下油嘴滑舌,只是刚刚我家夫人与段姑娘言语冲突,段姑娘隐忍不发,手下留情,在下这厢拜谢了。” 一听此言,小嘉懿不禁羞红了连,自己方才哪里有什么“隐忍不发”,分明是自己控制不住心中怒火,头脑一热,率先动手,险些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既然如此,那么眼前这位书生又有何要口口声声地拜谢呢?小嘉懿暗想,难道他这是有意羞辱于我? 段嘉懿绷着脸直接问道:“这位公子,你此话何意?刚刚明明是……” 小嘉懿话还未说完,便被刘飞高声打断:“段姑娘,在下知道,姑娘身手非凡,若不是刚刚有意克制,只怕我家夫人早就要受皮rou之苦了。” “这……”嘉懿眨了眨一双小小的丹凤眼,歪着头琢磨了一下,点头小声嘟囔道:“这话倒是说得不错。” 刘飞见这丫头一副坦率可爱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再次拱手言道:“文夫人若是言语有何不周之处,在下便替文夫人向姑娘赔罪了。” 这一拜,直拜得小嘉懿双颊绯红,一颗芳心,不禁怦然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