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奇特的脑回路
林子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他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出言讥讽道 “不收中介费，你吃什么？你的业务员吃什么？ 吃厂工的赞美么？” 杨淼的反应却很出乎他的意料，服务员正好上餐，他礼貌的先对服务员笑笑，说声“谢谢。” 然后才低下头注视着几乎快要咆哮起来的林子平静的说道 “羊毛出在猪身上。” 这话让林子一愣，他对杨淼立即有了很深的兴趣，本来他打算请杨淼吃一顿就离开了。等他有事找自己的时候再帮忙，毕竟是玄田生的面子。 但杨淼从头到尾自己不管如何对待他，他内心深处的淡定让林子暗暗吃惊，外界如何变，杨淼都很稳。 而最后这句羊毛出在猪身上，也让林子觉得心念一动。 “这个人要么是个天才，要么是个疯子。”林子默默的心想，再联想到是玄田生介绍来的。他更笃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他决定这几天先把别的事情推掉，看看这个杨淼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把饭吃完，林子就坐着杨淼的车，要带杨淼去熟悉一下情况。 杨淼既然要做厂工的生意，他就领着方向让杨淼一路跟他指引走了起来。 “这还有山呢？看着还挺秀丽、陡峭的啊？”半路杨淼被一座风景优美的山吸引了目光。 “恩，白龙山，风景确实不错，我小时候就被人买下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当时听说花了天价买的。 一直都传言是要盖景区，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动静，不过听说山上倒是修的有房子，相当豪华，但普通人不让上了。 不仅普通人，二河有不少牛人，对他们来说，这座山都是禁山。 都传言这座山的主人来头很大，谁没事也不愿意来这触霉头，听说原先也有不信邪的，但上过山以后，真的都倒了大霉。 现在听说，这座山脚下的村民如何牛羊上了山，村民也只能在山脚下看着哭，不敢上山去追。” 林子赶紧把这座山的事情讲给了杨淼，最后还很认真的劝了起来。 “在这要是惹了什么人或有什么事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来想办法，但如果你要是上了这山，那你就不用理我了。 自求多福就行了。” 杨淼哭笑不得 “我就随口一问而已。 这段时间既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旅游啊。”话虽这样说，杨淼还是又深深的凝视了一眼这山。 “真有这么邪门的地方？ 这山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暗自揣测了一阵。 但没过一会，就又把这座山抛之脑后了，马上到目的地之后，就是生死的关键了。 他在脑海里又认真的过了一遍自己的计划。 “这就是厂区了，面积很大，这是最大的一个工厂。 厂子也有淡旺季，一般来说你现在赶的正是好时候，应该算是旺季了。 这个时候订单多，加班就多，收入也高。 就这一个厂的几个厂区大概就有十几万工人。 当然厂里提供的有宿舍，但有些爱自由的小年轻或者夫妻小情侣们，还是更愿意出来租房的。 他们租住的最多的也就是离这厂区最近的张庄，王庄两个庄。你想先去哪看看？”林子果然对二河很熟，这么偏的地方居然都能给杨淼滔滔不绝的详细介绍半天。 “你的意思是淡季和旺季会相差几万人？ 这几万人淡季就离开了？”杨淼对这个问题很关心。 林子点了点头 “对啊，厂公对工资看的很重，订单不好的时候不加班收入太低。 他们就会去南方的私人小厂或者哪先干一段。 淡旺季可能差个一两万人吧，毕竟这两年订单都还不错，所以差的不多。 前几年不行，能差一半呢。”林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题。差几万人如何，你的中介还能把他们的生意都做了不成。 听他这么介绍，杨淼放心了许多。 林子带他跑了张，王两个庄子，杨淼看了看，却都不满意。 “出租率太高了，这里每栋房子都只有零散的几间空着。 这不行。”杨淼跟林子解释。 林子算是彻底的没了脾气。 “出租率不高，你怎么把房子租给常工。 远点的出租率倒是很低，这里公共交通又不发达，难道人家天天走半个小时上下班么？ 你就算有那的房源，免费提供信息人家也不会去看，浪费时间。”他疑惑的说着，想知道杨淼到底是怎么想的。 “找一个交通好的吧，邻着大路的庄子。出租率低的。”杨淼只是提出这么个要求，并没有跟他解释原因。 林子憋了一肚子火，也不想说什么，指着路又开了十几分钟，到了挨着大陆的小李庄。 刚进庄子，杨淼就眼前一亮，这是个很合适的地方，庄子相对僻静清幽，最主要还有很多地都是空着的。 庄子不大，就几十户人家，但因为一直传言这将来会拆迁，所以不管谁家都是七八层的小洋楼。 “你要干嘛？”林子看到他下了车，也跟着他走了下来，不解的问道。 “去找找房东聊聊，这个地方挺不错的。”杨淼回答他说。 “我给你个建议，如果你真的想在这干什么。最好先不要去找房东，我们去找村委会的领导们先聊聊最好。” 林子摇了摇头，否定了他下一步的计划，劝他道。 “为什么？”杨淼惊讶的问他。 “这里和z市不一样，做事情更讲规矩。 不过是他们的规矩！ 你是外来的，这种地方一般都杀“杀生”。 不是这里后来建了厂，又一直传划归z市，这里可一直穷的狠着呢。 穷山恶水出刁民。 想做事，先得摆平人，弄清规矩，否则将来够你忙的。”林子清楚杨淼对这很不了解，因为z市肯定不会这样。 杨淼听明白了林子的意思，但他并不以为然。 “又不是搞什么大事情，走吧，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了。”他说完，头也不回的敲了敲村头第一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