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此要挟
15 李老实的腿好了七八分，装上假肢后很快就能下地活动，再拄上拐棍，把裤管放下来，完全看不出少了半条腿，只是这走路还不太习惯。 冯智把出租车开回山雨，交给了父亲，回到省城以后，做起了李寻常的专职司机，年薪二十万。 李老实出院后，李寻常直接把哥嫂一家带去别墅。 一路上，吴月不停问：“寻常，你怎么租这么好的车？肯定很贵吧，我们坐班车回去也一样的，”看到不是回山雨的路，她又问道：“寻常，我们这是去哪儿？不回家了吗？” 不等李寻常解释，冯智抢先道：“嫂子，车不是租的，是寻常哥买的，我是他的专职司机，你们叫我小冯就好了。” 吴月虎着脸，故作不悦：“这媳妇都没娶呢，着急买啥车，看这车，一定很贵吧。” “不贵不贵，才一百多万。”冯智口无遮拦道。 “这么多钱还叫不贵，寻常，嫂子都跟你说了，要先买房，不然哪个姑娘愿意跟你，……”一车人听着吴月打开了话匣子。 等吴月说完，李老实闷不痴道：“你都说了听寻常的，还要问这么多，也不嫌烦。” 吴月正好有气没地撒：“你半年说的话，都没这几天多，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难道不应该先买房吗？” 好奇心颇重的李秋双摸这看那，突然说道：“小叔，那我以后上学，岂不是可以车接车送了？” 这个话题是冯智无心引起的，当他还想再把买了别墅的事情说出来，可看到副驾驶上的李寻常轻微地摇摇头，话到嘴边又咽进了肚子。 没过多久，车子停到了别墅门口，一栋三层小楼，外加几间平房，偌大一个花园，居然还有泳池。 李寻常先下了车：“到家了，嫂子，你们以后就住这里。” 吴月下车后，略作不悦，随后忙着搬东西，不再去想钱不钱的事情了。 李秋双像个刚从南方飞回来的小燕子，在院子里叽叽喳喳不停。 收拾好后，吴月琢磨着怎么利用小院子里的空地，这里种些蔬菜，那边撒些种子。 李寻常也不管，只要哥嫂高兴，随他们去。 晚饭后，李秋双扶着李老实去花园里散步，李寻常把嫂子吴月拉到了一旁。 “嫂子，我有个事想问你？你还知道赵雪吗？” 吴月脸上的笑容凝固：“你怎么想起来提她了？” 李寻常搓着手：“就是想知道。” 吴月顿了顿，道：“那年你当兵走了，她来过家里找你，我跟她说你去当兵了，她没说啥就走了，后来她大学毕业之后，没出去工作，一直呆在花店里，这以后吧她来过两次，听说你还没回来，就再没来过，前两年又听说他妈去世了，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李寻常点点头问道：“那，那她结婚了没有？” “这个倒是不清楚，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结了吧，”吴月脸色突然一紧，“寻常，你不会想去找她吧，别忘了她妈当初是怎么对你的，要不是她妈，你也不会去当兵，也不会出去躲这么多年，指不定现在你们俩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李寻常笑了笑：“嫂子，我没想这么多，就是问问，再说了，小雪和她妈不一样。” 吴月冷静了下来：“嫂子知道小雪这孩子懂事，这么多年你一点消息没有，人家还会等你吗，你现在条件这么好，想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这件事包在嫂子身上，保证给你找个年轻又好看的。” 李寻常笑出了声：“嫂子，你把哥照顾好就行了，以后不要这么累，你老弟这么帅，哪天弟妹带回来了，您给把把关就行了。” 吴月笑道：“嫂子就知道你没闲着，赶快找一个，趁着嫂子还能动，给你带孩子。” 两人就这么一直说着，笑着，直到李寻常遛弯回来，李寻常才上楼去睡觉。 后面两三天，李寻常带着嫂子吴月，回到山雨的家中取了点东西，送李秋双去了大学参观，后来跟冯智去人才市场，招聘了两个人，帮吴月料理家务事。 李寻常坐在花园里，看着李秋双和冯智在不远处嬉闹，如同做梦一般，想想这几年的逃亡生涯，游走在生死边缘，经历了大起大落，什么风浪都见过，他想后面大半辈子过的清静点。 沉寂在往事中，突然手机响了，李寻常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那边响起了王麻子的声音。 “李兄弟，你去省城发展，也不告诉我一声，就这么几天不见，我还有点想你了，你可真不够意思啊。” 对于王麻子，李寻常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可王麻子不这么想，李寻常单手扳折段浪手臂，这是他亲眼所见，段浪跟了王麻子多年，几乎没遇到什么对手，像李寻常这样神乎其神的人物，他觉得不应该错过。 “是王老板啊，我最近有点忙，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李寻常不想多说。 “别别别，”王麻子连忙说道，“兄弟，多少我们也算个朋友吧，你去省城买房有买车的，我想祝贺你也不行吗？” 李寻常冷道：“不用了，多谢。” 王麻子知道李寻常的情况，也不足为奇，自打李寻常去了骨科医院，王麻子的人就一直暗中跟着，眼睁睁看着李寻常一伙人进了别墅区，这里是高档住宅，安保很严，又有很多摄像头，王麻子的人不敢贸然进入。 “你女朋友呢？香香花店的那位，你也不回来看看了？”王麻子的语气有些狰狞。 身为山雨老城区的地头蛇，想知道点事不难，他派人去查了步行街这几年的店铺情况，明察暗访，最后把目标定在了香香花店，多方打听，硬生生把李寻常几年没联系的女友赵雪挖了出来。 李寻常稍微想了想，就猜到那天告诫廖全飞不要让光头在步行街露面时，可能被王麻子听到后记在心里，才知道有赵雪这么一个人。 他嗓音沉重问道：“你想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王麻子笑呵呵道：“兄弟不要误会，我就想跟你谈点合作的事，具体的你过来一趟，我们详谈怎么样？” “好，我现在就过去。”李寻常很果断的说道。 李寻常没有让冯智开车送他，跟哥嫂也只是说出去有点事，让他们不要担心。 茶馆经理何志业坐在王麻子对面，忧心忡忡问道：“麻爷，你真想让这小子参与？” 王麻子回道：“你没看到他的身手吗，就怕郭飞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现在手底下缺人，他正合适。” 郭飞和段浪，同为王麻子的打手，不过段浪折断了手臂，在家养伤，郭飞去边境联系前期工作，还没有回来。 何志业还是不放心：“这小子的底细不明，你就不怕他坏了事？” 王麻子摇了摇扇子，很有自信道：“他进了局子，愣是一句话没说，还是人家警察查清楚了情况把他放出来的，这么长时间，你对他了解多少？要不是他说露了嘴，步行街那小姑娘，你能知道是他原来的女朋友？只要他有弱点，我就不怕他坏事。” 何志业想了想，说道：“话是这么说，保不齐他是警局的卧底呢？” 王麻子连连摆手：“不可能，我让人查了，这小子不是，就是一个刚回来的孤魂野鬼，翻不了浪。” 何志业还想说什么，看到李寻常进了茶馆，随即闭上了嘴。 王麻子起身相迎，目送李寻常坐下。 上了两壶好茶，寒暄一阵，王麻子才说到正事：“兄弟，有个忙，你一定要帮我，过几天我会去边境办件事，希望你能同行。” 李寻常也不拐弯抹角，问道：“有什么要求？” “帮我拿回东西，保护我的安全。” “行。”李寻常爽快应下，“不过就这一次。” 王麻子想了想，说道：“也行，不过以后有需要的话，我会再找你，至于你答不答应，随你。” 看到李寻常果断应下，王麻子并没有多大的意外，这次是因为李寻常的女朋友，下次也不好再用这个借口，惹怒了李寻常，反过来跟自己对着干，得不偿失，至于想什么法子，那是后面的事。 王麻子笑道：“兄弟这么爽快，真是不多见，听说你在省城安家，回去后替我向你哥嫂问好，今天晚上我做东，能不能把你女朋友叫过来，一起吃个便饭。” 李寻常玩味地露出不不见的诡异笑容：“王老板，我这个人做事很有原则，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不会食言，希望你也一样，不互相信任，这合作也就没必要了吧。” “不是不是，兄弟，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请你吃个饭。”王麻子急忙解释。 李寻常淡淡道：“希望王老板言而有信，饭就不用吃了，出发的时候告诉我。” 赵雪一直是李寻常心里的痛，这些年过去，物是人非，他心里一直给她留了个位置，他不想去打扰赵雪的生活，可就因为自己那句善意的提醒，王麻子知道有赵雪的存在，以此要挟，这是李寻常的过，责任得他来担。 李寻常根本没得选，他初回山雨，很多事要慢慢理清楚，王麻子不像廖全飞，恶行摆在明面上，对付王麻子，光靠两只拳头是没用的，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只有更多的了解王麻子的弱点，才有可乘之机，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