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平原
三宗宗主并非真身降临,但却一样威势惊人,他们的本体想来会更加恐怖。 接下来,三宗中皆指派出了几名弟子,前往下属宗门开始维护秩序。 紫星门这里也到来了一名乾阳门弟子,这名弟子虽说不是趾高气扬,但举动之间却有着一种桀骜睥睨的目光,令紫星门中的弟子都很不舒服。 不过,三宗宗主在此,纵然再不舒服,也没有人敢发难。 天元剑宗宗主那一句当场抹杀,仍然缭绕在所有人的心中。 很快,进入天路的顺序便已经安排完毕。 在乾阳门下属势力当中,灵兽宗紧随乾阳门,其后再是紫星门,再之后才是其他的势力。 所有一切交代完毕之后。 三宗宗主尽皆提起双掌,猛地虚空压向了广场正中心的巨大时空入口! 一时之间,金色、蓝色、赤红色三色灵气,如同怒浪一般冲向了巨大的入口。 入口处那名看上去麻木、强大的存在,竟然丝毫不为这些灵气所动! 只见三色灵气迅速攀附在了入口周围,形成了三色光圈,仿佛是在加固入口。 秦天惊叹三宗宗主的灵气惊人,他们的灵气虽然是金属性、水属性、火属性,看上去并无特别,但实际上这三宗宗主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规则之力。 否则化身根本无法动用如此庞大的灵气。 终于,三宗宗主一齐站定于半空当中,以灵气稳定入口,然后便命令三宗弟子按照秩序进入入口当中。 最先进入入口的,并非是整个势力,而是三宗挑出的三名弟子。 这三名弟子看上去实力惊人,他们毫不犹豫的飞奔向了前方的洞口当中! 跟着,便听到那道浩大的声音猛地开口道:“血脉、不符,抹杀!” 话落,那道强大存在的巨大头颅上的眼睛,猛地彻底被水墨一般的黑色取代,完全失去了眼白! 恐怖的黑色雷电,瞬间从双眸当中冲出,冲向了下方的三名弟子! 所有人在这一刻,心脏都几乎停滞住了! 轰!轰! 两道暴虐的声音响起,一道三色光盾出现抵御住了黑色雷霆,彻底阻止了这道攻击。 下方那三名弟子明显的送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对着各自宗门点了点头。 “入口稳定,各宗弟子准备依次进入天路。”乾阳门宗主,那道火红色的光人出声道。 所有弟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最先进入入口的,是道神宗弟子,道神宗弟子轻而易举的便进入了其中,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主要是那道存在每一次识别出血脉不符,进行攻击的时候,都会被三宗宗主瞬间阻止。 随着时间流逝,一批批的弟子,开始逐渐朝着入口移去。 秦天这里很快也到了入口之下,他不由得抬头,仰望着那尊高大,但却明显没有灵智的存在,感到茫然…… 这位存在,或许在遥远的过去异常强大,不知是谁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衡山最终选择在距离入口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小祖,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谨慎,就算无法完成祖上的意愿,也不要太在意。” 衡山的话,缭绕在秦天的耳边,让秦天心中微暖。 秦天转头,对衡山点了点头,然后变跟随着紫星门各个主峰的弟子,进入了漆黑的洞口当中。 纯黑色的洞口当中,宛若宇宙星空,而在所有弟子的脚下,有着一道奇异的光束,通往远方。 这光束看上去像是透明的玻璃,但却完全不同,踩在上面既牢固,又令人觉得柔软。 秦天抬头看去,光束一直绵延出了很远的距离,足有数十里之远,而在尽头,则是存在着一个漆黑的圆球,看上去很是奇特。 至于这道光束之路的两侧,则是真的如同星空一般,甚至秦天有一种想要接近,感受一下的感觉。 不过秦天压制住了自身的想法。 原因无他,这是登天路最初的一段路,虽然看似没有什么危险,但事实上危险就隐藏在两侧的星空当中。 这两边的星空,看似是星空,实际上却是一种拼凑起来的影像。 并不是真实的,而是由各种各样的时空胡乱交织在一起,组成的影像。 如果贸然伸出手去,很容易会被狂乱的空间搅碎,这条光束,是唯一安全的地带。 起初秦天也不理解这些,他是仔细思考过后,才有些理解。 这就好像正常的星空,是一面完整的镜子,因为他们在同一个镜面上,所以触摸过去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登天路两侧的星空,却如同破碎的镜面拼凑在一起,因为漆黑一片,全是星空,所以分不清接口在什么地方,伸出手去,两个不同的时空,会将手掌分离成两截…… 奇特的世界…… 秦天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跟随着前方的弟子们行走着。 突然间,前方传来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一名天元剑宗下属宗门的弟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从队伍当中直接倒飞了出去,撞向了一侧的星空! 秦天双目一凝,跟着便看到,这名弟子仿佛进入了一面镜子当中,跟着,便四分五裂…… 期间毫无一丝鲜血出现。 冷汗,顿时出现在了一些弟子的身上。 这样的场景太可怕了。 “似乎,是有人杀了那人。”慕若灵的声音在秦天的身旁响起。 秦天点头道:“不错,纵然是同一宗门,也难免会有一些仇怨,现在的确是一个杀人的好时机,只需要轻轻一推,就可以将人彻底杀死。” 慕若灵不由得看向了周围的紫星门中弟子,她发觉大多数弟子都并没有什么神色上的问题。 唯独天鹰峰那里的弟子,眼中似乎都流露出了防备,或者是一丝狠色之类的奇异神色。 “天鹰峰的弟子,还真是奇怪……”慕若灵微微摇头。 秦天道:“天鹰峰弟子主战,时常在交战区当中,争斗,抢夺,他们形成了自己的规则,而在这种规则之下,一定也有不平等和互相抢夺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不是在戒备,就是在思考要不要借机除掉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