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马
仲熊似乎也不愿和他靠的太近,便递上一瓶药膏,道:“这是族中的疗伤药-更生归命膏,极为珍贵,对你的伤势特别有效。”见风易诧异不接,便朝他怀中一塞,便要离去。 风易暗暗疑惑:“谁对我这么好,难道是季狸那厮?不,不可能,那一定是虞沫了。”急忙拽住他,问道:“谁让你送的药?” 仲熊似是不愿说,支吾道:“我不能说。” 风易更加确信是虞沫,同时又生忧虑:“虞沫她干嘛不自己送过来?难道出了什么事了,不行,我得去找她。”正要飞身出门,又突有止住脚步,暗道:“我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况且这么冲出去,若是被族长和苍舒、尨降他们发现,恐怕又要被关到摩天崖了。” 当下笑了笑,温和道:“仲熊,你告诉我,最近族中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仲熊诧异道:“没有啊,一切如常。”他会错了意,又道:“放心吧,这里靠近摩天崖,平时没人敢来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你的。” 风易暗骂一句:“老子那么jian诈,怎么生的儿子这么单纯?”忍不住直接问道:“那虞沫呢?她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仲熊看了风易一眼,不疑有他,道:“沫儿jiejie整日跟随族长练功,很少出门。” 风易暗暗放心:“没事就好,恐怕她被她父亲阻住了脚步吧。”便微微一笑,拿着更生归命膏,道:“好,多谢了。” 仲熊点点头,便也离去。 待他消失在门外,风易打开药膏,闻了半天,确信不是毒药后,才朝脸上抹去。顿觉清凉温润,那丝丝疼痛肿胀感立时消失,他又惊又喜:“真是仙药啊。除了虞沫,怕是也没人对我那么好了。” 风易整日拿着药膏,疼了便抹,抹完便捧在手心里,仿佛那瓶子上还带着虞沫的温润香气。一天下来,功夫也没练,只是呆呆的笑着。 再过一天,仲熊又一大早的来敲门,将一瓶新的药膏塞了进来。风易小心接过去,不由道:“她没让带什么话吗?” 仲熊愣了愣,支吾道:“没……没啊。” 风易不由有些失望,但转而一想:“怕是她觉得让别人带话有些不方便吧。 人都言少女怀春总是诗,缠绵悱恻,日夜无休。这少男看来也是一样,风易整日拿着药膏在屋中闲坐,坐腻了,又跑到院子中,上蹦下跳,活脱脱一个失心疯。 日复一日,连过七天,仲熊每天都送来一瓶药膏。风易欢喜接过,慢慢的,对他也生出几分好感,戒心也不见了。第七日,仲熊正要离去时,风易拉住他,又问:“虞沫她天天都在练功吗?难道一点闲下来的时间都没有?” 仲熊老老实实回道:“是的。她整日和少卿哥哥在双瞳殿,连我都很少见到他们。” 风易闻言内心瞬间冷了下去,想道:“她和虞少卿那厮?” 当下紧紧拽住仲熊,问道:“她们在做什么?” 仲熊道:“他们依族长之令,一起练功。” 风易顿时放松下来:“原来是族长下的令?”但总有些不自在,想了想,又问:“那你怎么不去?” 仲熊不好意思道:“我怎么敢跟沫儿jiejie和少卿哥哥、伯虎哥哥他们相比,父亲他老说我愚笨软弱,我……我是不行的。” 风易闻言,不由生出了几分同情。这少年有那样一个爹,想不到竟有如此纯良的秉性。风易微微一笑,道:“这样吧,你和我练练怎么样?我功夫也烂的很,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仲熊点头道:“好。” 风易喝了一声:“我来了。”说罢掌心凝动,竟生出一道雷光,呼呼裂响,朝前送去。仲熊眼神一动,仿佛换了一个人,轻飘飘的的向后飞跃,转而足尖疾速踢出,仿佛一柄利剑,直刺风易肋下要害。 风易暗骂:“这小子看似老实,想不到竟会扮猪吃老虎。他这可不像软弱的样子,难道是我自己太弱了吗?”一时好胜心大气,叫道:“来得好!”*动,却忽然向下拂去,这一招裹挟无俦疾风,顿时把对方脚尖推偏数寸。风易得势不饶人,又化掌为指,裹挟磅礴灵力,汇于一点。 人脚布满xue位,和身体的五脏六腑相连,这一指若是点中,仲熊必然受伤,即使点偏了,也会因体内灵力波动而落败。 风易不愿伤他,只是点了经络交汇处,即使中指,也无大碍。哪知仲熊似早就看出他所想,脚心突然紧缩在一起,凝出气罩抵御。风易这一指竟然刺不进去,他又惊又气,当下再不藏私,运起瑶光灵力,掌风飞舞,拳光灼然。 但仲熊以慢打快,丝毫不落下风,而且他仿佛长了第三只眼睛一般,总能看出自己出招间的弱点,只是轻轻一击,便将自己的无数后招化解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