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满楼的生意

    田凯见黑云寨骑兵离去，急忙上前解开竹席，只见一个衣衫不整形如枯高的少女躺卧其中，苍白的脸旁不见一丝血气，此时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田凯老泪纵横，呜咽的声音让严玉也一阵阵的鼻子泛酸，匆忙从背囊之内翻检出一件衣服盖于那女子的身上，将少女拦腰抱起大步往村中行去，村民们谁不认识这可怜的女孩，老村长的千金死里逃生回到村庄，说是喜事又有谁能真正高兴的起来。一个个垂头丧气继续未完成的工程。

    田凯紧随严玉的步伐，两人刚进村庄却被另一场sao乱惊呆了。只见没事的村民正围拢在村政厅周围嬉笑，一伙地痞模样的人正在扒几个妇女的衣服，村民们指指点点乐在其中。严玉将怀里的姑娘交到田凯手中，快步走到人群背后，只听那里面的一个地痞正在炫耀：“我说乡亲们，好好看看吧，这样的美人你们见过吗？要不是听说你们这闹了山贼，女人都被杀干净了，咱们也不会到你们这来啊，你看看这腰条…”嘴上说着，伸手就将那女子的上衣扯了下来。

    那女子似乎毫无羞耻之心，任由旁边的地痞施为，不断地搔首弄姿，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严玉眉头暗暗皱起，有眼尖的村民见到村长来了，纷纷悄然溜走，那地痞哪里知道出什么事了，还在一脸yin笑的叫卖：“你们别看咱们这些姑娘年纪不小，那可都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那种功夫都练到了家，买一个回去包您快活。”

    刚被扒了上衣的女子媚笑着啐了一口地痞，不过并不见着恼，反而挥舞着手绢招呼那几个偷溜的村民：“别走啊，大爷。买了奴家吧，奴家包您满意啊。”

    其余村民这才注意到有人离开，抬眼望去却突然发现严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大家身后，一阵慌乱之后立刻作鸟兽散，那地痞见众人都离开，口中急忙招呼：“别走啊，价钱好商量。买一个回家当老妈子使唤也好啊。”

    哪有村民敢回头，在新村长面前看这种西洋景，脸都被自己丢尽了。严玉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伙人是由二十几个地痞加上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组成。看情形绝不是好来路，冷然对那为首的地痞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些女人都是哪来的？”

    那地痞上下打量了一番严玉谦声说道：“大爷是黑云寨的吧？小的是古柳镇春满楼的伙计啊。”

    严玉也不解释，这春满楼是什么地方，他还真知道，当初的馄饨摊正是摆在春满楼对面，进进出出的嫖客可是不少。

    严玉回头示意田凯赶紧将女儿抱回村政厅，受尽折磨的女孩哪还禁得住在外面吹风。田凯急忙抱着女儿绕行而过。

    严玉继续说到：“春满楼我知道，但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为何在此叫卖？”

    “大爷，一看您就是明白人，怎么问起外行话了，这些都是接不到客人的老窑姐，这不是春满楼发善心想给他们找个好人家吗？”那地痞无耻的回道。

    “呸，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都是禽兽…”人群后方一个打扮素雅的中年妇人破口大骂。一旁还有女子含着泪捂她的嘴，但话已出口捂嘴哪还来得及，凶神恶煞的地痞已经将鞭子抽将下去，鞭子接连抽打在女子胳膊上，一道道血痕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好了，别打了，打坏了就不好卖了。”当首的地痞皱眉命令道。

    严玉对这一切仿佛并不看在眼里，淡淡说了一声：“你随我来，这笔买卖我倒是很感兴趣。”

    那为首之人见有买卖可以谈，哪有不应允之理，匆匆跟上严玉的脚步，临进院落之时，严玉却停下自己的脚步，侧身一指那遭责打的女子言道：“把她一块带上吧，我要验验货。”

    本来那地痞见严玉要单独谈，心中还有些忐忑，一听此言心中稍安的疑虑立即消散无踪，急忙吩咐两个随从押送那女子一起进入，步入村政厅后严玉安坐太师椅之上，那地痞明显是个话痨，嘴巴不停地介绍起春满楼如何如何的善于调教，这些老窑姐又是如何如何的久经战阵老于世故。但见那女子却紧盯着里屋，似乎很是关切奄奄一息的田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