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五
伍 蛮金人勾搭上柔然,一群野蛮人组成了一支坚不可摧的军队,势要拿下漠北全域,直捣中原,杀皇帝夺天下。 一切都在应先生掌心里捏着,他不废吹灰之力便将柔然和蛮金两国利益绑在一起,休戚与共。他足智千虑,早早料到蛮金大王不是个成大事的人,只会在花花丛丛里寻欢作乐,荒度年华。柔然大王有理想,却苦于手下无能人辅佐,再加上国小势微,只好隐隐压下。应先生利用双方弱势,促使两国大王交好,达成一致。 三日后漠谷一战,他们对胜利势在必得。 华生一整日都待在主账内,和我们计划着怎么迎敌才是良策。他厉色风行,头脑清晰一一把利弊找出。我只得站在他身旁,时不时瞥过眼看他,觉得心底里开满了无数灿烂随风摇曳的花。 咬银侧过身悄悄跟我说道:“你和华将军一夜未归,是不是干那啥去了。” 我暗自拧了他一下,轻声说:“别胡说!” 他讪讪笑了笑,没再多嘴。 很快,三天已过,漠谷之战接踵而至。 两军对峙,战鼓擂鸣。 漠谷之内,泱泱大军分布两头,绣有‘华’字的旌旗立在军前,被风吹得鼓鼓作响。 昨日华生连夜布下计划:他和胡三斤、狐狸三人率领一万人马正面迎敌,拖住蛮金人。我和咬银带领三千精兵绕后,来个瓮中捉鳖。 我问:此计好是好,就怕敌军也想到了,早有堤防。 狐狸替了华生回答:我们所处的漠谷东面,敌军所处西面。往东面走是水流湍急的水路,而往西面走是地势平稳的陆路,难不成敌军还会冒着风险藏人到水里,到时突击我们? 他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我无处反驳。狐狸这人肚里是有两壶墨水,可我觉得他打一开始就不大喜欢我,或许是因为我是女人。可整个军营里知道我是女人的也有一些人,他们也没对我鄙夷不屑,倒是他一见我就摆出一副目下无尘的表情,甚是讨厌。 我脑子里想些破事,连刀都忘了拿,还是咬银提醒,我才想起。 他见我心不在焉,便问:“连侠士有心事?” 我摇摇头,上马催促他们:“快点!” 我在隐隐担心华生,怕他出意外,咬银说我担心纯属多余,可我仍旧止不住地往回看,在心里双掌合十默默祈祷上天保佑,愿他得胜归来。 计划有条不紊进行着,两军叫阵,大将出马。 蛮金人骂人有一绝的是,他们只会盯着一句反复骂,和鹦鹉差不了多少,属于词库贫乏类别。大秦将士不骂人,只杀人,恼怒了一刀下去,头就滚滚地落了下来。 阿蒙领军蛮金,还有几员猛将伴在身旁。 “华将军好久不见。”阿蒙皮笑rou不笑地打过招呼,使了个眼色给右边部下。 华生未想到蛮金今日会出这么多兵,少说也有五万之多,而他区区一万,怎能与之相抗衡。 他低头对胡三斤嘱咐道:“等下你先出阵迎敌,别大意。” 胡三斤抖抖胸前横rou,“将军放心,我胡三斤三招砍下他脑袋,送给将军当做提前胜利的贺礼。” “恩。”华生允下。 阿蒙派出一员和胡三斤体型相差无几的猛将,论个头他还要比胡三斤高出一截来,一条浑铁所铸流星锤握在手里,运用自如,看来也是个臂力不差的人。 胡三斤擅用单刀,自幼受祖父教诲,将他们胡家流传下的刀法使得变化莫测,攻守兼并。单刀遇上流星锤,就是锁链遇上了铁棒子,分不出高下。胡三斤先前的豪言被蛮金猛将一锤击碎,落了下风。 “好你个漠北蛮子,哟呵,力气真他娘的大!”胡三斤咬紧牙帮,双手抬刀接下蛮金猛将正面一击。 电光火石间,胡三斤抛掉男儿尊严,奋力抬刀将锁在刀刃上的流星锤锁链弹开,一个大耳掴子朝蛮金猛将扇去,朝他胯间滑过来挣脱了束缚,得了自由。 蛮金猛将被突然袭来的耳掴子打蒙了,他怒得如头公牛,抄起流星锤一顿乱打,毫无章法,破绽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