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NO传说卡
“可可,我把药带来了。”卢恩站在门口敲门敲了一下门把手。 “打扰了。”卢恩推开了大门,发现少女换了一身衣服。她换上了熊猫的睡袍站在窗前,在夕阳的照射下抹上了一层微光,亭亭玉立。 “很合身。”卢恩把药罐放在桌子上。 “谢谢。”可可把含笑着点头,同时指了指桌上的大号相框,“这是你的母亲吗?” “母亲?”卢恩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桌面上只有三张照片,一个是他和山德鲁的合影的,一个是尤菲的,一个是引路人的。 “哦不是,她算是我的半个老师吧,我们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我的铸刻术入门就是她教的。对了,她还答应下次来看我的时候帮助我觉醒天赋呢。” “是吗那恭喜你了。”可可微笑着说,“你有打算觉醒什么天赋吗?” “这个倒没有想好,也许会觉醒门槛比较低的。”卢恩挠了挠脑袋。 “如果你想成为圣骑士的话,我有觉醒炉石。”可可指了指桌子,那上面有一枚金黄色的炉石静静躺在那里,“那是一枚品质很高的圣骑士觉醒炉石,觉醒率高达百分之60。”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的要求不高,能用就行。” 卢恩完全没有意料到这句话给了可可什么样的打击,现在可可心里只有一句话:拉近好感度作战失败。 卢恩拿起了桌上的照片,回忆着过去的往事,“我没有父母,是个孤儿。老爹把我从孤儿院中领出来的,说什么一群小孩子中只有我的眼神带着锋利与骄傲。其他的小孩都是很无助,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我。” “所以说我的愿望很简单,吃饱。” “不好意思,触动了你的伤心事。”可可晃了晃神,她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个回答,像童年经历孤僻的人,都是有一处柔软的伤口,过渡的施舍反而会在不经意间伤到他的尊严。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将你抛弃是你的父母这辈子最大的失误。” “没事,我已经看开了,也许他们有难言之隐,就像小说里写的,仇杀和经济危机之类的。” “你倒是看得开。”可可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她蹲坐在窗台上,问道,“那小号相框的女孩是?” “女孩?你说的是尤菲吧?她曾经是我的助手,现在在镇上的哨站当见习哨兵。”卢恩笑着看着照片上深红色发泽的女孩。 与卢恩的师傅不同,尤菲穿着小公主的连衣裙,酮体妙曼。脚上穿一只三寸高的水晶高跟鞋,另一只脚丫光脱脱地摇摆。她静坐在镜湖的堤坝上,夕阳的斜光在湖面上神采奕奕,她也露出微笑来,露出晶莹的贝齿。 “她一直带着银白色的面具,我让她摘下来也不肯,说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摘下面具。”卢恩的目光自上而下游离,他笑了,另一只水晶高跟其实被她弄丢了,所以只能拍出只有单只的画面。 “别看她照片上像一个公主,实际上她的外号叫呆瓜,在本质上是一个糊涂虫。她就连算账都会出错,一个星期下来赔了不少金币……”卢恩完全没有注意到可可的表情越来越难堪,好像被人用手打过一般。 最后可可终于忍不住了,一个女孩可以原谅另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谈论别的女孩吗?如果有,那是带着原谅帽。而可可,不好意思,她没有这么宽的心胸去戴上那顶帽子! 她大喊:“卢恩!” “在!”卢恩下意识地回应。 “你能……能背一下我吗?”可可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不是卢恩的而过够激灵,还以为是蚊子哼哼。她呐喊的气势在一瞬间归于无形,蓄势待发的气球在她说话的那一瞬间被人扎破了,只剩下尴尬的外表。 “啊?”卢恩倒是没有想到接下来是这样的神展开。眼前的少女已经别过头去,脸上爬上了红晕,不知是夕阳的温度还是少女的羞涩。 她也是半坐在窗台前,双手抱着自己的屈膝,与照片上的女孩无二。 …… 半个小时前。 “不论是敌是友,你都应该接触一下,尝试着将他拉倒我们的阵营。”佛丁苦口婆心地说道。 “……那要怎么做?”可可好奇地问。 “接触他,通俗点叫色(言秀)。” “色色色?”可可结巴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眼前的男子会说出这样违背圣骑士道路的话,眼前的老师绝对是皮条客上身了对吧。 “我真正的同胞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48位。有些已经完成了觉醒,脱离了卡片的束缚,夺取人类的rou身活着。有些放弃了觉醒,就比如我,成为你的老师与利刃。还有些家伙沉睡在大陆上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人们的发现。”佛丁叹息道,“我们曾经分为三个阵营互相争斗,相互仇恨。所以,碰到一个未觉醒的同胞是好事。尽量和他打好关系,最不济也不能成为敌人。” “我……我知道了,为了圣光。”可可轻咬嘴唇。 “不,可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佛丁想了,“我让你接触卢恩是为了让你看清他。圣光之道并非清心寡欲,我能感受得到,你对卢恩很有好感,在他抱起你的时候你没有拒绝而是默认。甚至在这之前他邀请你玩炉石你也没有拒绝。你在学院里的称号是‘冰山骑士’,在入学的第一天你打伤了所有的同级生。这导致了你没有朋友,就算受伤也只能自己抚慰伤口。”佛丁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圣骑士,修行的是圣光之道。可是我们和侍奉神明的牧师不一样,终有一天你会拥有爱你的人。你甚至会拥有你们共同的爱情结晶……” “我不懂,老师,我现在才13岁,爱这种东西是不是太远了?”可可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佛丁的话,这对于骑士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不,其实不遥远。”佛丁没有追究,他金色的眼眸里流淌出悲伤,最后,佛丁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曾经一次又一次地见过,呃……” 佛丁低下了脑袋,他左眼绽放出一个红色的数字,血色的无数的丝线从中延伸出去,又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