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准备反击
虽然在班主任和唐校长的极力掩盖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陆扬涉嫌蓄意谋杀，被公安机关正式批捕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校园里疯传起来，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口中谈的都是关于陆扬的事情，可见这事情影响有多坏。 方兰下了晚自习后，直接回到家里，她想找父亲方原问问陆扬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方原和母亲之前告诫过自己，别和陆扬走得太近，所以这段时间，两人一直背着他们在半公开交往，这次陆扬被逮捕，方兰再也淡定不住了，准备豁出去问下父亲，看这事能不能有周璇的余地。 方原这个时候不在家，家里只有方兰的mama，欧阳琴，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方兰一回到家里，就四处张望，没看到父亲的身影，不由问道：“妈，我爸呢？没在家吗？” “没有，今天酒店好像死了一个人，还是副厅级的女性高官，你之前也见过的，就是那个宣传部长，还到家里拜访过你爸爸的！”欧阳琴扭头对方兰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什么周阿姨，是不是？她怎么突然死了啊？”方兰闻言，不可置信道。 “谁知道呢？你爸刚刚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抓到犯罪嫌疑人了，今天要在局里突审他，所以今晚上可能很晚才回来，也许不会回来了！”欧阳琴笑道。 “啊？这样啊，那就算了，等爸爸回来再说吧！”方兰闻言，泄气地说道。 “小兰，你找你爸什么事情啊？有什么事情，跟mama说不也是一样吗？”欧阳琴诧异地看着女儿，说道。 “没什么，这事跟你说没用，不跟你说了，我回屋了，妈，早点休息！”说完，方兰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卧室，满面愁容。 “你这孩子……”欧阳琴奇怪地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继续看自己的泡沫剧。 涪城市公安局。 陆扬再次走进审讯室，和上次不同，上次是协助调查，这次是作为犯罪嫌疑的身份坐在这里，那感觉，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陆扬心中充满了苦涩。 “陆扬，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吧，知道这次为什么再次把你抓回来了么？因为有人指证你，说看到你从1900房间走出来，而且还在里面呆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这段时间，绝对够你作案了！”李嫣神情严肃地看着对面的陆扬，冷冷道。 “什么？有人指证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给我安上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啊！”陆扬愣了下，旋即脸色涨红，双眼圆睁，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发怒的狮子。 “为了保护证人，这个暂时不能透露给你，现在，你只需要交代你的作案动机，以及整个作案过程就行了！”李嫣见陆扬这幅愤怒的模样，摇头道。 “我根本就没有杀人，你让我交代什么？啊！”陆扬气得用双拳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下，巨大的声音响彻整个审讯室。 “你…你再这样冥顽不灵，不老实交代问题，我也真的没办法帮你了！”李嫣气得用手指着陆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本来北平那件事情，让我潜意识地认为，你不会是那种人，但是，有目击证人指证了你，而且还不止一个，是四个，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没杀人？” “呵呵，好吧，就算我杀了人，有了人证，那物证呢？”陆扬气极反笑，逼问道。 “这个，我们警察已经去现场取证，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了！”李嫣也知道凭着一个人的口供，就将人逮捕，在法律上，也站不住脚。 “噢？照你的意思，仅有人证，而没有物证，就凭这个就把我抓了，呵呵，果然是人民的好警察啊！”陆扬朝李嫣竖起大拇指，眼中的不屑一览无遗。 “你……”李嫣被陆扬堵得哑口无言，这个时候，一个中年警察走了进来，在李嫣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后者紧皱眉头，频频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陆扬，刚才我们警方从案发现场，采取到你的指纹，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李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陆扬根本想不到的消息。 陆扬闻言，一下傻眼了，他根本没有进去过那个房间，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指纹？现在陆扬已经彻底明白，有人要陷害自己，就蓄意谋杀这个罪名，最轻都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无期徒刑，但死者又是一个政府官员，副厅级的高官，判死刑都不为过，到底是谁，竟然想借这事让自己深陷囫囵？ 陆扬剑眉深锁，开始仔细回忆那天晚上的整个细节，李嫣见状，也没有说话，审讯室很安静，静的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对了，是陈炀，还有那个中年男子，虽然不知道他们俩有什么关系，陆扬突然灵光一闪，但是陈炀对陈丽的行为，绝对是强jian未遂，为了逃避这个刑法，陈炀嫁祸给自己的举动，也就可以理解了，但是李嫣说还有三个人，到底是谁呢？ 陆扬百思不得其解，抬起头，试探性问道：“李局长，你说的目击证人，就是陈炀那个家伙吧！” 李嫣吃惊地看了陆扬一眼，不置可否，陆扬见状，也明白了，既然李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这一手玩的真漂亮，顺利地将强jian未遂的罪名给洗脱了，还把我给送进了监狱，真是一箭双雕！”事情到这地步，陆扬也不打算隐忍了，犀利的目光，看着李嫣，“李局长，敢不敢带我去看看案发现场？” “嗯，按程序，我们公安局有带犯罪嫌疑人去现场指认的流程！”李嫣点了点头。 “好，那我现在就要求去案发现场！”陆扬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行，我同意了！”李嫣站起身，对做笔录的警察说了一句，后者就出门了，没多久，就带来四个年轻警察，站在陆扬身后，神情戒备，“走吧，我陪你去！” 李嫣和四个年轻刑警带着陆扬走出审讯室，为了不引起轰动，和照顾陆扬的自尊，李嫣特地在陆扬被铐的双手上面，盖上一件衣服。 刚走到公安局门口，就碰到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肩膀上的警衔是一个橄榄枝加上两个银色四角星，属于二级警监，副厅级别，李嫣见状，立即走到中年人面前，敬了一礼，正色道：“方局长！” 方原点了点头，见李嫣一行人似乎要出去，道：“怎么？李局长，你们打算去哪里？” “这个陆扬，想去案发现场看看，我同意了！” 方原闻言，扭头看着神情萎靡的陆扬，走到他面前，叹了一口气，“小子，一年前，你还是一个被授予见义勇为的青年小伙子，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唉，说实话，你让我很失望！” “我…方局长，我没有杀人，你信不信？”陆扬心里五味杂陈，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可是方兰的父亲，自己这幅样子，还能让他们接受自己吗？只怕难如登天！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执迷不悟？”听到陆扬这么一说，方原对他更失望了，一副不可救药的表情，溢于言表。 “给我几天时间，我会让这个案情水落石出的！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对吗？既然这样，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李局长，我们走吧！”陆扬看着方原，表情坚决。 “哎，走吧！！”方原对李嫣摆了摆手，不想再搭理陆扬，径直走进公安局。 李嫣一行人则带着陆扬，钻进警车，朝绵州大酒店驶去。 涪城区王子大酒店，666房间。 一个剪着寸头的中年男子和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子，分别坐在沙发的两边，手里夹着烟，吞云吐雾，整个房间如迷雾一般，让人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老板，我今天在那小子家里，抽取了他的指纹，在侦查人员没拍照之前，转移到了案发现场，这下，那小子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寸头男子吐了一口烟，脸有得色。 “呵呵，不错，干得很好！今天市委召开常委会，我已经在会上要求对谋杀官员的犯人，必须判以死刑，十一个常委，全票通过，而且我跟老方说了，让你也加入专案组！”金边男子笑道。 “谢谢老板！”寸头男子面色惊喜，不停感谢道。 “好好干，这事如果完美结案，公安局副局长就是你的了！” “老板，再次感谢，别的不多说，看我表现就是，还有，今天去那小子家里的时候，他父母一听到他们儿子涉嫌谋杀，都吓傻了，他母亲更是不堪，直接晕倒了，当即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抢救，看情况，他母亲的病情似乎有点严重！到现在都还没度过危险期！” “噢？还有这事，那没办法，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我的仕途还很长，不想栽到那小子手里！”金边男子语气狠狠道。 “那是，老板你是什么人？那小子又是什么人？一个破学生而已，父母都还是打工的，跟你比，简直不配！”寸头男子谄媚道。 “哈哈哈，虽然每天都有人拍我马屁，但是你这话，我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