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雷霆手段
(补更7.28) “国师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自从国师去了一趟周天院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奇怪起来,这不,连早上特地给他做的燕窝粥都没吃一口,就被赶出来了。” 两个国师府的小厮站在院内小声的交谈道,但看见原处走来的一人立马闭上了嘴巴,恭敬的叫道:“叶管家。” “下去吧。”被称作叶管家的老者摆了摆手,然后安静的站在书房之外,静静沉思。 叶凡从昨夜回府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是连仆人们送来的早饭都没吃上一口,就躲在书房之中为恩师祈福超度。 王上的一纸诏令却让他毫不犹豫的扔下手中的《道德经》,忙急忙慌的骑上一匹快马,直奔汉城而去。 临走之时,表情十分凝重的对着看门的小厮说道:“闭门,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得出入。” 小厮虽然不得其解,但依然照做。 风尘血洗汉城,数百尊者重伤的消息被王室以雷霆手段封锁,虽然世人都道风尘升仙而去,但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势必会令王室蒙羞。 汉城口的守卫也变得比以往更加森严,甚至有几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在盯着叶凡。 叶凡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但嘴角出现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看来王上已经重视起来了。 “国师,王上在大殿等你。”一个黑衣小太监毕恭毕敬的将叶凡请入大殿。 刘破虏正盯着天下正道的牌匾发呆,对于走进的叶凡不闻不问。 叶凡没有打扰刘破虏,独自站在一旁。 “国师,你来了?”刘破虏仿佛背后长了一双眼睛。 叶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 看不出真情还是假意,刘破虏猛地转身,一把扶起叶凡:“国师能来,朕这个孤家寡人便就高兴,何必行此大礼,以后,你不必跪我,上朝也不必。” 叶凡强装出一丝笑容,躬身道:“谢王上。” 但他的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担忧日盛。 当年太上皇得子,九龙齐贺,天狼规避,遂取名破虏。王上也没有辜负太上皇的期望,三岁识文断字,五岁骑马射狼。登基之后,南征西讨,西域逃匿不出,南蛮更是规避三百里。文治武功,才造就了如今天下盛世太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威所到之处,莫敢不从。 可是刘破虏以上朝不跪之恩赐予叶凡,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刘破虏招招手,指着龙椅之上的天下正道:“风叔的笔墨真是霸道有力,莫非这便是天下正道?” 风尘刚刚用武道血洗汉城给刘破虏上了血淋淋的一课,又怎会无缘无故夸赞风尘?叶凡不敢做声。 “国师可知朕今日为何召你而来?”刘破虏站累了,坐回龙椅上。 叶凡小心翼翼:“微臣斗胆猜测,王上为的是这天下正道。” “哈哈哈,国师懂我。” 刘破虏哈哈大笑,然后又如昨夜一般,挥剑斩下牌匾,牌匾掉落在地,分成两半。 一半天下,一半正道。 喜怒无常,叶凡冷汗直冒,再次跪倒在地。 刘破虏没有伸手扶他,也没让他起来。 “朕文治武功,天下一统,自比秦皇也不遑多让,可偏偏让风尘抢去名声,他在一日,朕终究是个普通的皇帝,而他才是天下主宰。” “咚咚咚。”叶凡以头磕地。 刘破虏冷笑一声:“所以朕有时候时长想,要是周天院不复存在,朕应该会开心很多。” “我恨风尘,也恨你们周天院。” 叶凡身躯顿住:“臣已被赶出周天院,臣现在是王上的人。” “哦。” 刘破虏站起身,捡起天下正道牌匾,合在一起:“起来吧,不是让你以后不用跪吗?” “臣该死。”叶凡虽然站起来,但腰部弓成虾米。 “不过朕对风叔又恨不起来,是他用血教会了朕何谓天下正道。” 刘破虏手指对着天下正道的牌匾比划一遍:“可是寡人只知天下,不懂正道。还希望国师能够知无不言,点醒寡人。” 叶凡微闭双眼,却气势陡然,不假思索道:“王上便是天下,便是正道。” 刘破虏眼前一亮。 叶凡又继续道:“世人有几人能像风尘一般,他本是仙人,就该待在九天之上,再强也终究要离去,王上恨不着他,也不必恨他。” “可这九天之下,皆是王土王臣,王上大可不必为此担忧。” 刘破虏言行举止放荡不羁:“国师所言甚是,可是南蛮未平,西域难收,再加上内忧,朕又怎是正道?” 听见内忧,叶凡知道刘破虏所指,汉城一夜之间便能出现百位尊者,难不成这百位尊者某日不会造反。 “这个好办。”叶凡也顺着刘破虏笑开。 “好办?” 叶凡依旧在笑:“帝王之捭阖,王上比臣更懂,所以臣愿意做王上手中的剑,杀神弑佛,臣皆无畏。” “大汉王朝虽连年征战南蛮,可暗地里韬光养晦已久,完全可以战南蛮征西域。但为了防止两国奋力反抗,王上不如将眼光放在西域,弹丸之地唾手可得。” 刘破虏若有所思的看着叶凡:“若真依国师所言,何人可挂帅?要知道中州的大家族没人愿意领这些苦差事。” “这些大家族仗着武力仗着权势,娇奢放纵已久,早已丧失斗志,哪能堪此大任,更何况他们从来不将王上放在眼里,还需要挫挫他们的锐气。好让他们知道,王上才是天下正道。” “好好好,国师懂朕。何人挂帅?” “武良。”叶凡掷地有声。 刘破虏陷入沉思:“外臣?” 叶凡背着手走近刘破虏身旁,小声道:“乱世重典,也好让那些老家伙知道,没有他们,王上仍然是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