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青圣衣
秦昭阳约战一个蒙面少年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才从城东风波中慢慢平静下来的西门顿时炸开,好事者们纷纷猜测蒙面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够让号称北原年轻剑道第一人的冰山剑亲自约战,而且不惜以真面目示人。 猜测归猜测,谈论归谈论,城中的学员们却没有一个人起身,更没有要去看这场比试的念头。一来他们忍受不了城外的恶劣环境,再者能与秦昭阳过招之人定是天子骄子,再不济也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万一谁输了一式半招,恼羞成怒,直接拿他们泻火,那可就冤屈大发了。 所以,西门在经过一番闹腾之后再次回归平静。 城外黄沙呼啸,城内月明风清,许牧旧居数十步之外,云扬把玩着手上的一张纸条,悄然站立,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少年的嘴角一直没有合拢过。 良久,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珍珠般大小的石子,将手上的纸条一股脑儿的包在石子周围,手臂微微抬起,轻轻一扔,然后笑着转身离去,皎洁的月光下,少年笑的瘆人。 与此同时,天师府、战兵堂、圣丹院、丹心寺以及那从未露面的项家都收到了同样的一张纸条。 “哎呦。” 一声惨叫从小屋之中传出,很快一人发疯的推开门,朝着屋外跑来,云扬早已没了身影。 黄泽吃痛的揉了揉头上鼓起的大包,怒骂道:“哪里来的没爹娘的野种,疼死老子了。” 一边揉一边喊,将握在左手中的“凶器”拿出仔细一瞧,好奇的打开纸条,黄泽突然怔住,神情如同见鬼一般惊骇,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进小屋,手忙脚乱的从角落里找来两个铜制器皿,拍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焦急的朝着呼呼大睡的众人喊道:“快起来,出事了。” 北墨义率先睁开眼睛,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没好气的说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喊什么喊,你爹死了啊?” 黄泽气不打一出来,手上的铜制器皿十足力气拍下,正中北墨义的脑袋:“你爹才是死了。” 北墨义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面色铁青,双目怒视:“你大爷的还来劲了是吧?”说罢拿起器皿就要还手,黄泽把纸条差点呼到北墨义的脸上。 北墨义瞧的仔仔细细真真切切,转身就是一巴掌拍在梁武的肥脸上,怒气冲天道:“快起来,快起来。” 梁武等人顿时惊醒,皆是不解的看着北墨义和黄泽。梁武捂着脸颊,一阵生疼,委屈道:“干嘛打我?”然后看见两人头上的大包,打趣道:“你两为了哪个姑娘大打出手啊,再说了北墨义你打不过泽哥也不用拿我来撒气啊。” 北墨义又是一个巴掌呼下去,却被梁武轻松躲过,“你再废话我把你打成猪头。” “牧哥出事了。”黄泽出声打断了北墨义两人的打闹:“刚才有人把这张纸条扔进来,你们看看。” 许牧秦昭阳约战城外,生死由天。这是纸条上的原话。 众人齐齐沉默下来,突然梁武一把抓过纸条,“那我们还站在这干什么?赶快抄家伙去帮牧哥啊,难不成你们要看着牧哥被那什么秦昭阳打死啊?” 黄泽瞪了一眼后者,背着手忧心忡忡的说道:“我怕其中有诈啊,万一这是别人的圈套怎么办,不过去还是要去的。” 梁武救人心切,急忙道:“那你倒是给个办法啊。” “这样吧,我们先过去,而张师弟你们几个人去将军府求助,最好能够说动圣丹院和丹心寺出手相助,至于要求,告诉他们,等五院大会之后,周天院全力感谢。” 这次周天天院参赛的十人,除了北墨义等人之外,还有五位丹海境,但这五人名声不显,战力也比较低,北墨义口中让他们去搬救兵,实际上不是想五人拖了他们的后腿。 被称作张师弟的少年欣然应允,带着另外四人离去。 黄泽临出发前又教育了一番梁武,让后者等下不要冲动,听他计划行事。 四人很快穿过熙熙攘攘的西门街道,在一群人的注视下飞奔出城。 突然一道惊疑声从人群中传出:“那不是周天院的人吗,这时候出城做什么?” 紧跟周天院之后,一队又一队修为高深的人马冲出了城门。 就在众人抓耳挠腮之际,有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从人群的某个僻静处传出来:“我听说,秦昭阳约战的人好像是许牧。” 一石惊起千层浪,没有人去关注此话是谁所说,也没有人在意这话的真假,蹭蹭蹭的全部站起来,争先恐后的往城外跑去,同时有人不满道:“怎么不早说啊,要知道秦仙子约战的是许牧,我早就过去了,看看那个狂妄的许牧到底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