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浏阳梦癫三十年在线阅读 - 第12章 石头镇(6)别了云南(修正稿)

第12章 石头镇(6)别了云南(修正稿)

    小刚受伤以后,被几个工友抬去了石头镇,在镇上医务所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三个小时以后,从州里人民医院开来了一辆救护车,连夜把他送去了州立医院。

    快半夜了,吴叔和纳姐才回到了宿舍。吴叔回到房间赶忙漱洗睡觉,因为明天一大早,他就要起床出门去完成纳姐刚刚交代的特殊使命。

    纳姐漱洗完毕,从五斗柜里拿出几样东西放在了台子上,坐在灯前发着呆,没有丝毫睡意。听到门外轻轻的一声响动,她头都不回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是工仔来到她的门前。他轻轻地开门进去,低着头,站在纳姐的床前,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虽然他今天是看见小刚姐夫打纳姐才出的手,但确实没有想到这一肘有那么厉害。

    把姐夫打成这样,亦工知道这回确实犯了难以饶恕的罪过,心里想好了无论纳姐怎样责罚他,都必须接受。只要不是遣送他离开云南,离开纳姐。他要保护纳姐!

    纳姐想起下午的一幕还心有余悸,瞪着眼睛看着他:“好家伙,你还会工夫?”

    “不会的……姐。”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确实自己也不会什么功夫。“小时候看见舅舅教过别人,就因为没有学会,才不小心出手太重。”他没有说谎话,真正懂武功的人,知道怎么收放自如,那有这么一肘子敲到底的?

    “姐夫伤的怎么样?”

    “死不了!”

    “就怪他今天欺负你,不然我不会出手的。”

    “我知道。你把他也欺负的够呛!”说完,以怜爱地眼神看着她的工仔。本来她准备今晚跟着救护车一起送小刚去州立医院的,但苏醒过来的小刚忍着剧痛,激烈地拒绝着她一同前往。

    亦工伸出自己的右手摸了摸纳姐今天挨打的脸,心疼地问道:“这儿,还痛吗?”想起纳姐今天被打,自己还躲到厕所里面去了,真是羞愧难当。

    “坐下!”纳姐推开他的手,命令一声。亦工乖乖地坐到了床沿上。

    她站起来,拿过刚刚准备好的几样东西,一件件摆在了他的眼前。

    亦工低头一看,知道是一盒洋火,一把漂亮的小藏刀,一个贴着虎字的小玻璃瓶和一只正正方方精巧的小盒子。

    “这是啥?”他问到。亦工当然知道前面三件的用途,特别第三件。他在吴叔的房间见过这种虎牌万金油,说是南阳产的,有股子nongnong的薄荷和樟脑丸子的气味。蚊虫叮咬之后,用它抹一抹,立马舒服很多,且瘙痒也会很快地消失。

    纳姐打开那只小盒,拿出一个像怀表样式的物件解释道:“是个一个指南针。这根红色的指针,无论你怎样的旋转,摊平一看,它总是指向南方!缅甸和泰国,都在我们的正南面!”

    亦工听懂了,这是要他出逃国外呀!“我不去!”他倔强地说道。

    跟纳姐爱上以后,出逃缅甸去泰国的计划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一年半以来,虽然他没有出过远门,在石头镇子上的生活其实也蛮好的,生活方便又安全。镇上派出所的两个民警都认识他这个工仔,从来没有过问啥杀人案件嫌疑人的。亦工天真地以为:这儿就是天高皇帝远,湖南的案子肯定到不了云南这个边陲小镇的。更何况,“我爱纳姐!姐夫不爱,等他们离婚以后,我可以娶她!”

    “去不去你都给我收好!”说着,纳姐拿起几件东西装进一个布袋子就往亦工的手里塞。他坚决地不要,使劲推却着,两个人一推一拉的,很快又扭抱在了一起。

    这时,亦工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悲愤,也不知道该对着谁可以发泄,开始有些粗暴地撕扯纳姐的衣扣。纳姐这时也放下了手中的布袋,随着心里面一股子将要离别的愁绪,开始“嗯,啊……”地呻吟。她知道:这是她的工仔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夜,他俩这种特别的姐弟恋情已告终结,今晚就随便他怎么发落吧。

    所以,纳姐主动配合地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和裙子,也帮着亦工宽衣解带。两人马上呼吸急促而又迫不及待地,紧紧拥抱在一起,滚到了床上。

    犹如两只狂癫的豹子在长满野花野草的山坡上搏斗。首先是公豹子发的难,却挑起了母豹子的愤怒。公母双方一阵凶残的撕咬之后,她开始慌乱拼命地逃脱,他却撒开四蹄跟在后面玩命地追赶。一会儿公豹把她摁在了地上,又过一刻,母豹却能反败为胜地骑在了他的上方。两只野豹从坡下一直追到坡上,旋即从坡顶又滚打到了坡底。疯狂的双方你追我赶,最后一起几乎在同一个时点,气喘吁吁地爬到了山坡的最顶端。它俩跑过滚过的一路上,鲜花嫩草残败了一地。

    疯癫之后的两个人,像温顺时的小旺旺一样,完全地平静了下来,身子却还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相互依偎着。她趴在他的臂弯里以一种倦懒的声音问道:“你不会忘了我吧?”

    他用手摩挲着她温润柔滑的背部:“忘什么,我哪儿也不去!”

    “姐夫跟你离婚的话,我就娶你!”亦工说出了自己的心愿,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就是一个男子汉!

    “你要是能够活着去到那边,今后要想办法回来看我啊!”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成啊。”她知道进入缅甸之后,一个人在原始森林里爬涉的艰难和凶险。闭着的眼帘一阵微微地颤抖,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到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