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今年花胜去年红
人皇烧的这一把火,让整个尚京都乱极了。 据闻,今天早晨妖族的大皇子独孤景天就带着十万的妖族的人,就离开了尚京。怒气冲天的向天空一笑,好似是怨天公不公。 此时,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 都一堆的往伏爻院涌着过去的,民间坊市都流传着说,昨夜妖族晋献的美人,是妖族大皇子独孤景天费劲千辛万苦,从数百万的凤邱城的狐族,挑选出的大美人,也是独孤景天心中最是喜欢的。 昨夜,是宫宴散了以后,人皇就马不停蹄的就将那个妖族的大美人给送进了降妖塔,当夜那美人也是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有何错,我有何错。”字字诛心,声声泣血。 伏爻院昨夜也是乱了一夜,妖族的第一妖将苏风棠一阵厮杀,虽是让伏爻院的院主诸葛龙象给拦了下来,不过还似他们两人都受了伤。 而此时的伏爻院已然被常年生活在尚京的妖族和看热闹的百姓给围住了。 “我们要不要看看热闹。”李卜听唐逝水一通传言,心中按捺不住一颗八卦的心。 “你们都是我挚交好友,去或者不去,随心就好,想去看的,就去伏爻院看看。回来记得说给我听。”萧问道说完这句话抱着小狐狸就往后园走去。 唐逝水与李卜一对眼神,两人翩翩的就往墙外飞去,好似是都怕谁慢上一步,就会丢了多大的面子似得,两人若疯癫一般,不消片刻,已然无了踪影。 陆斩还是往常的性子,昨夜他抱着萧问道用所有东西换来的天炙刀,一夜未睡,虽按捺住舞刀的心思,怕吵了萧问道。一夜抱着,一会抽出来,细细的看,一会放进去,用鼻子和脸贴在刀柄,感受着天炙刀的气息。 总算是熬到了天亮,一轱辘就爬起来,将昨夜梦中的招式,一招一式,一步一形,随心意起,随刀意落。 萧问道看着陆斩的刀法,隐然是通灵了。就连蚤休都忍不住看了一大会。 “你这刀法的进境,着实快了些。”萧问道说道。 陆斩虽是欣喜,却也不燥说道:“还是差些火候。” “蚤休兄。”萧问道喊了一声蚤休。 蚤休走过来说道:“何事。” “你是用刀的大家,常年也在极北雪原行走,我知道魔族用的大多数都是巨斧宽刀的大兵器,你也指点一下,陆斩的刀法若是对上魔族能有几分胜算。”萧问道看着蚤休问道。 萧问道深知自己刀法是自己的弱项,而且没有经过真正的沙场的厮杀,自己也领悟不到真正刀法的精髓。 “他的刀法有灵有韵,有形有意难得,却没了刀的魂,杀气,没了刀的魄,戾气。他对上魔族若是寻常的魔族,取胜五五之数,若是对上与他修为相当的,必死无疑。”蚤休说这么一长串说话,已属难得。 “若是让他跟你去极北历练呢。”萧问道问道。 “我喜欢一个人。”蚤休回道。 萧问道也架不住蚤休这样的回答,本是想探讨一番,直接就给终结了。 此时,紧闭着青风道院的大门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陆斩前去打开了大门,就怕晚去一会儿,大门都得散了。 谁知这门口站着的,却出乎了萧问道的预料。 而她说的话也出乎萧问道的预料。 “先生,我无家可归了。”独孤含寒睁着委屈的大眼睛看着萧问道。 “进来说。”萧问道说道。 独孤含寒身后一辆马车上,载着的都是独孤含寒带来的东西。 六口大箱子,五口小箱子。 就这三人也是来回搬了三趟给搬完的。 众人将独孤含寒领进屋,安顿好了物件,一起围坐在一张桌子上,一壶茶,三碟小点心。 三口点心,一口热茶。 他们三人就这样看着孤独含寒,将桌子上的点心和茶,吃光喝完的。 “我听闻你皇兄,今早就离开尚京回妖族了,你为何不一起回去呢。”萧问道看着独孤含寒凌乱的样子,他的思绪也凌乱了。 “我要回去,怕就真的见不到先生了,我也不敢跟他一起回去,他这次回去,怕是妖族也要大乱了。”独孤含寒一副丧气的神情,低着头看着空了的碟子。 萧问道抬头给了陆斩一个眼神,陆斩会意,熟门熟路的就往唐逝水的屋子一进,就提溜了几包点心。 独孤含寒看着陆斩拿出的点心说道:“我饱了。” “我饿呢。”蚤休拿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独孤含寒一丝囧色,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不过,也真是看出来了蚤休也真是饿了,一口茶,一口点心。 萧问道也不管他们的吃相继续问道:“那你没去找人皇么。” “现在的皇宫,妖族是不让进的。”独孤含寒说道。 “为何,你是妖族的公主也不让进。”萧问道疑惑重重。 “昨夜,独孤景天听闻了人皇将那个他敬献的美人给关进了降妖塔,就一把火烧了妖族临时居住的行宫,庆重宫。虽说那大火被及时的扑灭了,独孤景天也带着他的人,早早的就离开了尚京,而我也被赶了出来。”独孤含寒说着昨夜发生的事。 萧问道思量着昨夜的事,独孤景天是故意为之,还是人皇将计就计。 “若是你跟着独孤景天回了妖族,他能拿你怎么办,你父皇不是妖帝么,他还不能护你周全。”萧问道说道。 独孤含寒说道:“我父皇能保的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独孤景天的母族是整个妖族第一大的妖族羽族,掌管了千万的灵鸟妖族,而我母亲虽是帝后,却是人族,是当年父皇在杵云院修道,结成的伴侣,父皇待我母亲与我,倒是呵护备至,可我母亲毕竟是人族,在妖族毫无根基,即使是现在,我也看出了母亲在妖族的艰辛,若不是修为高了些,怕是早就遭了那贱人的毒手了。” 萧问道听完独孤含寒说的这些,虽是感叹那些生在帝王家,半点不由人的感叹,也不胜唏嘘了。喊着金钥匙出生的,而那把金钥匙倒是成了杀自己的凶器。 “你暂且先是住下,若是不周之处,你说出来,这屋中只有你一个女子,不便之处,让我们知晓。”萧问道说道。 “先生住哪里。” “我住楼上,偏南的一间。” “先生住的房间,隔壁可还有空房间。” “有,可······” “那我就住在先生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