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战

    到处是天火，到处是天兵，到处是统将。天上灰蒙蒙，地上天雷不断捶打着每一寸大地，不时的山崩之声。还有天上战鼓的喧嚣，兵甲的嚯嚯声。

    这些，都掩盖不了手中献血滴答在地上的隆隆滴答和燃烧起来的嗤嗤声。

    老孙的披风无风飘扬，虽残破了一些，可真的气势盖过了满眼的敌人。

    老孙眼中有些笑，有些嘲，还有生来的玩世不恭。

    天王令旗下压。

    云层忽然变黑，然后，刮起了风，直冲老孙脚踩得地方。

    “小海，咱哥俩走着。”话音刚落，大圣似一道亮光，一道天地间仅有的亮光，直冲黑云，把它一劈两半，并且，劈开了天，劈开了阻拦他向上走的的所有。

    琼楼玉宇，没了，想高处胜寒的感觉，也得看以后有没有机会能体会到了。一切都在被破坏。

    直到杨戬出现，老孙顿下了脚步。

    “三眼儿，这次，我想省点时间了。”

    杨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两个人的兵器便触碰在一起，溢出的法力，像超声波一样扩散，很多挨着近一些的事，物，人，全都消散了，就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两个这个世界杰出的年轻一代，再一次交锋。没有人近前，没有人说话，只有东西不断消失，只有方位不断变换。

    然后，三尖两刃枪穿过，击碎许多东西，笔直插在一颗树上。它的主人也似一颗流星，坠到一座大殿之中。

    老孙凭空出现，人群自动让开一个圆。老孙看看那个被砸的大殿，再看看周围的人，除了嘲笑，没有别的意思。

    身上的盔甲已经损毁不少，可颜色却比原来火红的更多，滴答的血迹也是妖艳。

    徒然，有些乌色亮光的天空，有了些紫金光。

    前行的悟空也停了下来，抬头。

    “佛祖。”说完金箍棒又是握紧，“也来再战！”声威盖九州！

    “这世界，也真没别的能跟我过过招了，哈哈。”老孙语气嘲笑，态度却很认真。

    如来神掌没有因为嘲笑而迟钝，就像这个世界的枷锁，似乎永远在那里，似乎永远要遵守，似乎永远不让人打破。

    “开。”老孙声音冷淡，就像在走路，可这路走的多辛苦，只有走的人知道。也只有有过才真正有资格说。

    没有停顿，没有陶冶在别人的震惊之中，第二掌，第三掌，第四，第五，第六……第十八个巴掌。

    置人于死地！没有任何后留，这是在场知情的人一致所想。

    “啊——！”老孙也有了些哀嚎的意思，但，绝没有求饶。

    身上的铠甲只有些它们存在过得痕迹，金箍棒小海，也有了弯曲，老孙，浑身几乎崩裂，可站的还是像座山，或者说，他就是，就是那座通天立地的山。

    金黄似乎有所暗淡，可不明显，可还是金光，还是笼罩着这天。

    “悟空……”

    “大圣！”老孙只是站在那里，“悟空，你没资格。”

    金黄好似火光，有些跳跃，有些弹。

    “你已修成正果，成就佛业……”

    “哈哈哈哈哈哈！！！！”佛音再被打断，声音多了金戈铁马，且震耳欲聋。

    “什么是佛，那什么又是魔？！皆说祸众害人是魔，皆说贪嗔痴是魔。可为什么没人问它们为何堕落，谁不想太平修炼，谁不想平平安安，谁又想成为吃人之恶魔，谁又想被诸天打杀！是这天，断了人的路，是这地阻了脚步，是你们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是你们自以为，留下些业果，就会让所有的一切感恩戴德！！！”老孙声嘶力竭“我那些孩儿，当初是我犯得罪，我已经西行亲行赎罪，我已经给这诸天大能留下些许不打杀的脸皮，我已经不要这尊严而低声求你们，分你们功德！！！为何？？？！！！还不能让我们这帮妖魔再得轮回之果！！！”老孙闭上眼，“我以为躲避就是保它们一世因果，可到头来，我错了。”老孙语气又平和了许多，甚至再次挂起了笑，“我错太多，妖魔，在天看来，注定是妖魔！！！”

    “啊！！！诸天？？？！！！哪有天？？？！！！盘古他可分正义邪恶？！不正义的这一切，在我猴孙后辈所谓的那些妖魔成为为野鬼，它们成为功德之后，谁来给他们做主，谁来让他们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