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意么你这会儿又刨根问底做什么呢” 黛玉被她这轻描淡写的模样惹急了,一下站起,宝钗没防备,头向下一低,又捂着嘴唔了一声,黛玉忙转头一看,宝钗含含糊糊道:“咬了下舌头,没什么大事,不要急。【】” 黛玉冷笑道:“谁管你咬舌头不咬舌头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宝钗忍着痛也站起来,牵着黛玉的手道:“你真想知道” 黛玉已是眼圈微红,倔着脸道:“快说” 宝钗道:“那你坐下,我和你慢慢说。” 黛玉狐疑地看她一眼,宝钗已经又回身坐好,拍了拍身边的床榻,黛玉偏偏要往离她远的地方走,才迈出一步,就被宝钗扯住,落到她怀里去了。 宝钗一手搂着黛玉,一手去松她的头发,黛玉只随意绾了个小髻就出来,那一头青丝被她一放,便如倾瀑一般满满地落在身后,宝钗以手抓起她的一绺长发,低声道:“你这么着急,是不是以为我忽然转了性子,想把你和宝玉凑成一对” 黛玉哼了一声,从她手里抢过发丝,自己把玩,并不肯应声。 宝钗轻轻地笑了,她两手环住黛玉,把头整个都埋进黛玉柔软的发丝中,贪婪地嗅着黛玉身上熟悉的草药香气,直到黛玉不耐烦了,从前面拍了她手一下,才呓语似的道:“我以前是那么想过,可是自从和你互剖心意之后,这念头就再也没有啦。不但没有,而且我还害了很严重的嫉妒病,倘或你和他走得近些,我心里就不是滋味,你要和他多说了一句话,我的心简直是被油煎、刀削、斧凿一般,你说是不是怪事” 黛玉面色稍霁,却不依不饶道:“你若真如你自己说的这么妒忌,做什么又说那主意好” 宝钗苦笑道:“这主意的确是我们现在能想出的最好的法子了不是么” 黛玉立时大怒,正要拨开宝钗的手,宝钗忙道:“黛儿,你听我说完我知道你在意的其实不是这主意好坏,而是我待你的心意,我若是不赞同这法子,只怕你自己还要来和我辩,逼着我去做呢可是我一口答应了,你又觉得我心里没你,遇见这么些事也不嫉妒,不难过,甚至怀疑我为了你的前程,要成全你们两的好事,对不对” 黛玉被她猜中心事,又羞又恼,呸了一声,恨恨道:“我哪里将你想得那么体贴依我看你分明是为了你自己,你怕被人家发现我两的事,带累了你和你家” 宝钗轻轻一笑,并不多辩,只道:“你刚说的时候,我何止是嫉妒那一时我简直恨不能要拿把剪子去把宝玉剪了才好。可是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心定了许多,静下来一想,我们的当务之急,并不是你和我的去处,而是贾府。” 黛玉悚然而惊。 宝钗叹道:“你说我自私,我的确是自私,自重生以来,我虽想着改变,也知道树倒猢狲散的道理,然而毕竟心存着些侥幸,对贾府的事不如你我家里上心。近些日子,你父亲的身子好些,我哥哥的境遇也好多了,我就越发疏懒了,一心只想着顾着我家和你不被牵连,存些钱财,日后再接济贾府姐妹们一二,就算仁至义尽了,可是今日被你和紫鹃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之前想的,都错了,我们两如果想要过得好,不仅仅是不被贾府牵连,不仅仅是尽量接济宝玉和众姐妹,而是一定要保住贾府。” 黛玉扭身看她,宝钗让她侧身坐在自己腿上,一手轻轻梳理她的长发,一手握住了她的手:“其实假若能找到合适的人,不拘是谁,你只要嫁了他,再设法叫他外放,我们两都大可去关起门来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黛玉已经懂了:“可是合适的人难找。” 宝钗笑着点头,道:“你我认识的男子本就有限,能甘心受我们使唤的更少,能甘心受我们使唤、还能读书谋功名、还能被长辈们看得入眼的就更少了。选来选去,竟是只有宝玉。而且我们这样的谋划,找的人太差了,办不成此事,找的人太好了,日后万一青云直上、飞黄腾达,就算他容得下我们,只怕他的上下僚属、同年、亲朋都容不下我们,最好是略有才华又无心功名之人,一辈子在府县上打转的职位,那是最合适的了,这么看来,宝玉的性子,也是最好的,只是保他平安喜乐与保他的功名利禄,是完全不一样的事,前者我们只需要旁敲侧击,劝宝玉稍稍上进、劝众姐妹们稍做谋划,日后贾府败落的时候能留一点子体面即可,后者”她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黛玉也不消她说下去,只回握住她的手道:“所以你后来都在想这些事么这些事牵涉朝堂,未必是我们两个弱女子能做到的,成了,是喜,不成,那也是命,况且这些牵连又这么大,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你不要急。” 宝钗微笑道:“我不是急,我只是有些担心。” 黛玉问:“担心什么” 宝钗便又抱紧她,在她耳边道:“担心你。” 黛玉失笑道:“我至多不过一个孤女,家里又是几代清白的,贾府再败落,左不过我失去靠山,不当官家小姐罢了,又不少我吃,又不少我穿,你担心什么” 宝钗把她手一握,道:“你方才担心我什么,我也在担心你什么,不然,我为何要故作笑容,引得你猜疑呢” 黛玉恍然,啐了一口道:“我就说你怎么一会子工夫脸变得这么快,果然是故意试我罢罢罢,你既这么不信我,我晚上也不住你这了,我依旧回我那里去,以后也不来了”一面说,一面扬声叫紫鹃“抱着东西回去”。 宝钗听紫鹃在外已经要走了,忙搂住黛玉心肝儿rou地叫个不停,又是道歉,又是求饶,又是讨好,好容易把黛玉安置住,又急叫莺儿“拿好酒好菜招待你紫鹃jiejie,西屋大床铺好了,晚上你们睡那去,不用守夜了,你们辛苦这么些时候,也该好生歇一晚”,其忙碌之态,把黛玉看得又是笑,又是恨,掐着她腰道:“你是不是算准我性子急,所以特地叫人铺陈好了等我来呢” 宝钗捉住她手道:“我若算得那么准,早就省了多少事了,何必又劳你多红了这么一回眼圈呢” 黛玉假意又甩一回,早被宝钗拉着倒向床上,两人面对面歪着,一个对眼,黛玉忽然就脸红起来,把手收回来,轻声道:“不早了,睡吧。” 宝钗却凑得近些,道:“早些时候,你说你想给我,我那时不敢要,现在不,我是说要是这事成了,你能先给我么” 黛玉身子一震,没有答话,宝钗以为她不高兴了,忙忙地解释道:“我我并不是猜疑你和他我也不是我只是我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得不到名分”她情急之下,一时有些语无伦次,黛玉却握住她的手,红着脸,一字一句坚定地道:“我现在就给你。” 、第65章 宝钗从未如此仔细地看过黛玉。 许是因着年长的缘故,两辈子她都总是把黛玉当成一个小meimei来看,哪怕黛玉再少年早慧异于常人,在她心中也只是一个爱哭、爱笑、善良、通达世务却又为情所困、聪明体贴却又清高骄傲的小姑娘。 可是不知不觉间,小姑娘也终于长成了大人了,大人懂得,有了,并且能做出取舍。 宝钗忽然有些感慨,像是每个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那般失落起来,然而这失落之中又隐藏着莫名的欢欣,不是像父母对孩子、兄姐对弟妹、知己对高朋的那种欢欣,而是属于情人的、自私而任性的窃喜。 对黛玉的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萌发,到而今这只是越来越深,深到黛玉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能让宝钗全身血脉贲张、四肢颤抖。 可是她不能。她要对黛玉负责,对她们的未来负责。 然而拒绝的话到了口边转了几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黛玉的眼睛闪闪发光,那光里面有种异样的执着,这执着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深思熟虑之后的要求。 黛玉想用这种法子向她剖白。 宝钗觉得自己全身的气血都涌到了眼睛里,她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红得滴出血来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模糊糊,只剩下黛玉的声音,耳中的一切也都恍恍惚惚地,来来回回飘荡的都只是黛玉的声音。 她的黛玉在用这种法子向她剖白。她的小姑娘、她的小情人、她发誓想要守护一辈子的人在用这种法子向她剖白。 “你不敢么”黛玉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未脱的稚嫩和清脆,更多的却是属于已经及笄的女人的成熟与妩媚,“嗯,你当然不敢,我们刚刚商量出了这个法子,什么细务都没筹划,也不知日后到底能不能成,所以你不敢,你怕万一我们不成了,我会被男人嫌弃,对不对” 宝钗说不出话来。 而黛玉逼近她,一字一句地道:“你把你自己交给了我,却不敢让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你敢冒着伤害你自己的险,却不敢冒着伤害我的险,是不是你以为你这样是为我好,其实不是,一点也不是。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为我们的将来筹划,而不是站在你身后,任你为我打理一切。我喜欢你,不是喜欢你把我当小孩子那样喜欢,是喜欢你真的知道我、明白我,你明白么” “我明白。”宝钗慢慢地笑了,伸手去解黛玉的衣裳,丝缎的衣裳一解开就柔顺地滑下来,露出黛玉洁白纤细的肩膀。 黛玉依旧穿着艳绿的肚兜,绿色衬得她皮肤越发洁白光滑,而白皙的肤色又衬得绿色越艳,两相映衬,宝钗竟一时舍不得去解肚兜了,犹豫半晌,从后头轻轻地抱住了黛玉,一手慢慢摩挲她的后背,接着慢慢下滑,解开亵裤。 黛玉很瘦,骨头轻轻巧巧的,抱在手里像只初生的幼鸟。然而就是这样干瘦的身子让宝钗燃起了一阵热烈的冲动,她忍不住靠上去,亲了亲,又亲了亲,然后两人的嘴唇似乎再也分不开了一样。 宝钗的手指一路向下,颤巍巍地探了下去,那地方她已经有所熟悉,然而再里面于她却依旧是极神秘、极陌生的。 她的手心已经捏出了汗,一面颤抖着继续,一面将头偏开一点点,留神看黛玉的反应。 黛玉也有些紧张,她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两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宝钗搂着她,将她转过来,自己在上面,俯身轻轻地叼住了她的嘴唇,慢慢地啜了一下,又慢慢地向旁边亲过去,这样的亲昵让黛玉松懈了些,慢慢地松开一点,宝钗的手在她身下磨了几圈,感觉到那里的湿润,犹豫半晌,还是没直接进去,只是缓缓地一路又亲了下去,从脖颈,至于肚脐,再至于牝户。 良辰正好,将长。 、第66章 黛玉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宝钗的濡湿温热。 那是全然不同于前时的唇齿之欢,像是两个人终于完全融为一体了一般。 初始的时候她还能感觉自己是在床上,在梨香院,在贾府,后来眼前景象就慢慢地模糊起来,像是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身下有一阵又一阵的暖流,温柔、滋润,好像冬天还没到,春天就已经提早来过,然后又渐渐地进入夏天。 紫鹃大早过来东屋伺候时,黛玉竟已洗漱过了。昨日的衣裳已经悉数换过,内外披着套着的皆是宝钗的旧衣,宝钗倒还穿着昨日的湖色绫衫,站在床前笑看黛玉。 紫鹃见宝钗衫子上尽是褶皱,眉心一跳,不知这两位昨晚又做了什么好事,此时人多,也不好问,因只道:“姑娘怎么想起穿宝姑娘的衣裳来了” 黛玉一笑,并不回她,只指着一侧道:“这里怪痒的,你给我梳梳。” 紫鹃正要上前,却见宝钗从妆台上拿起梳子,轻轻替黛玉梳了几下,又笑道:“你这头发也好该洗洗了。” 原来黛玉这些日子懒吃懒睡,便是梳妆上头都懈怠了,听宝钗一句话,羞的忙自己卷了一绺头发看,宝钗见她着忙,只是好笑,打发莺儿去取了东西,叫婆子端了水,令黛玉坐在边上,自己替她洗发。 黛玉正是娇花初放之时,倒分外地有些不好意思,些微推脱几句,早被宝钗按住,将她一头青丝挽在手里,细细清洗揉搓。黛玉想起这手指昨日做过些什么,脸上又薄薄地红了,安静坐着等宝钗替她擦拭干净,打上花露油,又拿篦子一遍遍的篦发。她坐在妆台前,宝钗站在身后,她就在镜中清楚地看见宝钗的身影宝钗比先时竟是又瘦了些,原本以丰腴称著的美人如今已带了几分竹骨,然而她的美貌一如往昔,白皙的手指捏着乌木发梳,黑白分明。 黛玉痴痴地看着镜中的宝钗,为她的容颜所摄,竟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碰了碰镜子,又被镜子惊住,一下缩回手,宝钗便停了手,道:“冷么” 黛玉忙摇摇头,宝钗早叫人再拿了件旧衣来给她披上,又替她松松地挽了个慵妆髻,命她:“就在窗子下坐着,等一会再出去,别叫风吹了头。” 黛玉笑道:“我不出去,你不要急。” 宝钗横她一眼,外头小丫头子提来食具,莺儿接过,打开见是四样南点并米粥,便送进来摆开,宝钗自己盛了一碗,尝一口,还有些烫,便轻轻用口吹了,再端给黛玉,黛玉见是她亲自端来,只是笑,都忘了伸手接,宝钗笑道:“偏你会撒娇。”拿勺子喂她一口,自己又尝一口,再喂她一口,如此来回,一碗米粥顷刻见底,黛玉只说不够,又哄得宝钗给她拿了酒酿糕等物,却掰成两份,一人一半。 莺儿、青雀见两人亲昵至斯,俱都惊讶,唯有紫鹃明白知晓内情,立在一旁,袖手不语。 往常宝钗起身,不过一炷香工夫也就好了,今日连梳洗带用饭竟花了近一个时辰,薛姨妈打发人来问过,听见是林姑娘洗头,自己取笑一回宝钗爱做jiejiecao心meimei,浑不知昨夜宝钗不但是jiejie,便是夫君也都做了。 黛玉碰宝钗之时,还半是懵懂半是不经心,只顾着捣弄破壁,不如昨日之情深意长,水到渠成,此次自己亲身经历过了,方算是情窦开彻,那眼角眉梢都是无数风情,全不同于往时。宝钗见了,想起昨夜,越发缠绵不舍,拖到午饭时刻方出去,见了一众管事人等才忆起正事,草草开发了生意,回屋时候见黛玉已经走了,又自思念,便一路逶迤而去,倒不好叫人说自己与黛玉相思至此,因先往宝玉处一探,宝玉正对着一卷书出神,见了宝钗,勉强一笑,叫:“宝jiejie。”知道她有体己话要说,先打发晴雯几个出去了。 宝钗先坐一回,还没开口,门口小丫头纷纷道:“林姑娘来了。”原来黛玉回屋,也不免想念了一回宝钗,忽见莺儿在宝玉门口,料定宝钗是要说那些话了,就摇摇走进来,和宝钗、宝玉分别叙话,宝玉与她逐渐生疏,宝钗却是心内有百种温言软语要出口,又不方便在宝玉面前说,因此两人都只客气几句,宝钗见人都在外头,拉着黛玉就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一手揽住她腰,方转头对宝玉道:“你昨日请紫鹃所说之事,我们已经想过,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只是辛苦你。” 宝玉苦笑道:“我是污泥一般的人物,能与林meimei做明面夫妻,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谈何辛苦” 宝钗见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黛玉,心中不大自在,只越发搂紧黛玉,淡淡道:“只是这事我们想来固然是好,真办下来,却有几件难处。” 宝玉道:“宝jiejie请说。” 宝钗道:“你家里人多嘴杂,规矩又大,我们若是住在这里,难免露了行迹” 宝玉忙道:“所以我说以后分家。” 宝钗冷笑道:“分家是那么容易的事么且不说老太太还在,就是老太太不在了,你难道还能和你父亲、母亲分开不成” 宝玉蹙额道:“那你方才又说这法子可行” 宝钗道:“可行也是可行,譬如你外放做个地方,说要携眷上任,老太太心疼你年轻无子,必然是肯的,那时你带了黛儿过去,我再设法跟去,到时天高地远,任我们怎样都好。” 宝玉叹道:“说来说去,还是要我去考学。” 宝钗紧紧盯着他道:“不但是要考学,还要你去为官一任,造福地方,且这地方还不能太偏僻,不然黛儿这身子受不住这是我们的第一样难处,倘若你执意要做那闲云野鹤,不想做官,那这法子就成不了了。” 宝玉道:“我这些日子想了许多,家中一日不如一日,父亲年华渐长,大伯、大哥哥他们又是那样,我迟早是要出来担当家事的,考学更是题中应有之义,你不必担心。我只怕我考不中。” 宝钗笑道:“你家现放着一个探花,一个祭酒做姻亲,你怎么倒杞人忧天起来就算你当真中不了,以你我的家世,替你花钱谋个县令县尉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怕你嫌这官职小呢” 宝玉道:“有人替我谋划前程,难道我倒还往外推不成” 黛玉见他这话,暗忖他果然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微微一笑,宝钗看见了,捏了捏她的脸,又道:“做官的事,只要你肯,倒也罢了,第二样难处,倒是你家的事。” 宝玉奇道:“我家又怎么了” 宝钗道:“你家几年之间便要败落干净了,大树倒了,你这猢狲儿外放得再远,只怕都要受到牵连,这是第二样难处,也是我们最大的难处。” 宝玉不悦道:“宝jiejie,从前你数次告诫于我,说我家再这样放纵下去,迟早要有祸事,这我倒是相信,也与老爷说了,只是你要说几年之间就要败落,这话未免太危言耸听。” 黛玉挑眉道:“你与老爷说了” 宝玉道:“从前你们和我说的关于我家的话,我都和老爷说了,老爷也觉得族中需要管教,这些日子都在想要如何与大伯和珍大哥哥提起,想必家里不日就要有所好转的。” 宝钗与黛玉相视愕然,片刻之后,宝钗扑哧一声笑道:“你想得倒是美。” 黛玉则道:“老爷肯听你说这些话,想必还是对你寄予重望的。” 宝玉道:“我不管老爷对我如何,你们方才说的话,太无凭据,我不相信。” 黛玉又与宝钗对视一眼,宝钗点点头,黛玉便斟酌着字句道:“其实,我和宝jiejie前年同时做了一个梦,梦见许多你家的事情,那些事近年来都一一应验了,所以我们都觉得将来的事,只怕也会应验这些梦里,就有你家被抄家、你被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