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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痴情女泪洒血书 有情人难成眷属(下)

    回过头来表一表“违约”的张喜花。

    婚后,张喜花发觉停经了,静下心来细细推算:“上次例假是19日,按月经周期28天计算,这次经期本应在17日来临,偏偏在经期前14天的排卵期遭贾正经侮辱,并怀上了孽.种。怎么办?把孩子拿掉方为上策。”

    当晚,张喜花对张三说:“给你商量个事儿?”

    张三反问道:“啥事儿?”

    张喜花回答说:“我、我怀.孕了。”

    “太好了!”张三忽地抱着张喜花原地转了三圈,又异常兴奋地说道,“我要当爸爸喽!我要当爸爸喽!”

    张喜花说道:“放我下来,我快晕了!”

    张三呵呵笑道:“别动!让我再多抱会儿咱家的宝宝。”

    张喜花见张三得意劲儿心中更加不安,问道:“趁年轻,我想在外找点事儿干,是不是暂时不要孩子?”

    张三回答说:“这是哪里话!生儿育女原本就是传宗接代的大事儿,况且,儿女的名字早就起好了。是儿子,长子叫耀祖,次子耀宗。是女儿,长女叫金枝、次女就叫玉叶。”

    次日,张三下班归来,刚一踏进门槛就高声喊道:“快看呐,给你买的啥!”

    张喜花问道:“啥事儿?”

    张三回答说:“下班后,我绕到合作社买了瓶‘补.胎灵’,保管你吃了有利于胎儿的发育。”

    张喜花接过一看,说道:“呆子!这是补自行车胎的胶水啊!”

    “胶水!”张三接过瓶子仔细一看,说道,“怪只怪我识字太少的缘故。”

    数天后,张三患了眼疾,张喜花买了眼药水并利用晚间给张三点了两滴。张三闭上眼转了转眼珠,待他睁开眼室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不好了!你买的是毒药水,导致我双目失明,快报案啊!”张三以头抢地,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坐在床头的张喜花非常淡定地骂道:“越来越神经了,停个电就把你吓成这熊样儿!”

    “停电了!”张三破涕为笑。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隔三五天,张三就买一些水果罐头之类的营养品给张喜花调养身体,千叮咛万嘱咐保好肚子里胎儿,又用尺子量一量张喜花肚子高出多少,还把耳朵贴在张喜花肚皮上听胎音。

    “孩子出生后,长相和张三不一样咋办?”张喜花不敢再想下去,心中好似揣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数月后,张喜花临盆,被送到县医院妇产科,家人和亲属都焦急守候在产房外。当听到里面产妇的尖叫声,众人都冲过去想隔着门缝一探究竟。

    早已焦急万分的张三也使劲往里挤,被接生的护士拽出并遭到责备:“人家生孩子,你一个大男人挤啥哩?!”

    “想知道生的是男是女嘛。”张三暗自嘀咕了一声,在人群外倒背着双手,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护士长见张三神情异常,上前询问道:“同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张三愤愤地说道:“‘堂屋里挂兽皮,太不像话(画)了!’我妻子生孩儿,接生婆硬是把我给拽出来了!”

    “你这人真逗。”护士长咯咯咯笑个不停。

    张三瞪了护士长一眼,说道:“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中国有这样一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千里行。”

    “张三妻子生孩儿,接生婆硬是把张三给拽出来了。”很快传遍了珺县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酒后的谈资。

    张喜花顺利产下一男婴,一家人聚集在病房陪张喜花。

    张三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是儿子。”

    张喜花问:“怎么的?你重男轻女?”

    张三回答说:“不是啊!生个女儿长大了,被哪个禽兽拐走了多心疼。”

    张喜花的母亲周淑莲插话道:“是啊,真心疼!”

    次日,张喜花的同事宋曼曼到医院探视张喜花母子。

    寒暄过后,宋曼曼这位刚做mama不久的妙龄少妇掏出红包放在婴儿身旁。偏在这时,婴儿发出了“呱呱……”啼叫声。

    “该喂奶了。”张喜花顺手拿起了奶瓶。

    宋曼曼自告奋勇地说:“吃我的吧!”

    “谢谢!”张喜花把婴儿递给少妇。

    在一旁一直不做声的张三突然蹦出一句话:“傻小子不知道惜福,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珍惜,下回还要再等十八年才能吃得到哟!”

    张喜花瞪了张三一眼,张三耸耸肩怏怏离去。

    话说张喜花遵从张三的意图,给儿子取名张耀祖。次年,张喜花又产下一子,取名张耀宗。

    某日,张喜花到县城办事儿,忽听有人喊她的名字。抬头一看,贾正经向她频频招手。

    正所谓,“独木桥上见仇人,冤家路窄。”

    张喜花恶狠狠地瞪了贾正经一眼。

    贾正经快步走到张喜花面前,并嘻皮笑脸地说道,“花儿!”

    鉴于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张喜花不便发作,只是冷冷地说道:“你认错人了!”

    贾正经忽地拦住张喜花,说道:“甭闹气了,我有话跟你说。”

    张喜花阴沉着脸,说道:“黄鼠狼的腚,放不出好屁。”

    贾正经尴尬地一笑,问:“一别数年,过得幸福吧?”

    张喜花愤愤说道:“谢谢关心!”

    贾正经言道:“自那日分别后,我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本想前去探望,还怕别人说闲话,毕竟我是堂堂的--秘书。”

    张喜花啐了口唾液,问道:“既然知道自己身份,还办那缺德事儿?”

    贾正经回答说:“还不是太喜欢你的缘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