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决定
萧立却用余光撇到了她做鬼脸的样子,惩罚似的在她手心里挠了两下,燕清歌怕痒便要躲,却又躲不开,只得气呼呼的瞪着他。 连萧立自己都觉得幼稚,这小丫头每每被他逗得生气的模样在他眼里真是可爱极了。 不过被她这么瞪着可不是件好事。 他伸手捂住燕清歌的眼睛,道:“不准瞪我。” 燕清歌顿时龇牙,她把萧立的手扒拉下来,昂起下巴道:“只准你欺负我,不准我讨回来就算了,连瞪都不让我瞪,你讲不讲道理的?” 萧立却笑意更深,道:“我向来,不讲道理。” 你不讲道理是吧,我也不讲道理了! 燕清歌气得牙痒痒,干脆抓起萧立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 可就算她再牙尖嘴利,也没有真的下狠劲去咬,自然不痛不痒。 “别咬了,我皮厚,小心嘴酸。” 萧立用那无比正经的语调说着玩笑话,燕清歌便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很是嫌弃的将萧立的手甩开,用袖子擦了擦嘴,道:“不早说,白费力气了。” “是,辛苦你了。”萧立含笑看着她,然后把自己的手伸了过来,手背上一圈透着粉色的牙印,上头还沾着些许晶莹的口水。 他低声“嗯?”了一声。燕清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替他把上头的口水给擦干净。 谁能想到她竟会做出咬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 燕清歌正觉得羞赧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从萧立的身上跳了下去,走到梳妆台前头,从最下头一格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荷包来。 “喏,给你。” 萧立接过,是一个用金丝线绣的黛青色荷包,花样是普通的龙腾祥云,针脚和做工都只能算是还过得去,正如燕清歌自己所说,她绣工不大好。 “剑穗呢?”萧立问,他离京将近一月,总不至于一个月就只做了这一个荷包出来吧。 听他这一问,燕清歌便小声嘟囔着:“你不是不喜欢在剑上带那些多余的东西嘛。” 送萧立出征时,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只是觉得他剑柄上空空的,这便说了要送他一个。后来还是听了大哥说起萧立以前跟着祖父时的事情,她才知道原来萧立是不喜欢用这些东西的。 “你没打?”萧立问。 燕清歌摇头,道:“打了,后来知道你不喜欢用,便让大哥拿去用了。” 萧立的脸色一黑,他怎么觉得师弟是故意的? “对了。”燕清歌没有察觉到萧立情绪的变化,道:“夏攸宁写信来跟我抱怨,说你把危娘子藏起来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自从解决了疫病的问题,夏攸宁便又出去到处晃荡了,偶尔还会送一两封信来给燕清歌,说一说他在哪里又找到了哪些好吃的东西,明知道燕清歌吃不到,还把那滋味描绘得只有天上有,叫人又是羡慕又是生气的。 而就在前几天,他又写了一封洋洋洒洒整整三页的信来,全篇都在说他找危娘子找得有多费力好不容易寻到她的踪迹,危娘子却被萧立藏起来了,于是夏攸宁就想让燕清歌管一管她将来的夫君,不要把人家的徒弟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