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奴役
目睹柳长春的身死,易凡此刻血气冲天 他很明白,柳长春是为了不让魁猛捏住自己的软肋,柳叔是在以自己的命,换取易凡的生路。 易凡的血瞳毫无生气:“骗子骗子你说过的,你永远也不会丢下我,永远不会” 他浑身冒着血气,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柳长春的尸体走去,一股无形的血腥压力,笼罩了整个名剑门的山庄,逼得魁猛一阵恐惧的后退。 没有了柳长春的庇护,魁猛吓的肝胆俱裂,此刻他才明白到,曾经自己戏虐敌人的手笔落在自己头上,究竟有多少的难受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眼看此时的易凡,如同魔鬼一样的可怖,太武等一众少年,被易凡身上的血气吓的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易凡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现在很害怕,很后悔。 天呐他们当初居然有狗胆,敢去欺负眼前这个可怕的存在。 死静的演武场上,只有易凡一步步催命般逼向魁猛的脚步声。 倏然 “贼子休狂天啊太武,我的孩子。”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终于把内堂的太成惊动,他慌乱的奔了出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这一步之差,竟然发生了现在的一幕,他曾经最欣赏的教头已经变成了尸体,他的儿子被人砍断了一条腿成为废人。他现在最仰仗的副庄主,居然吓得像个老母鸡一样,哆哆嗦嗦。 “你你这妖孽,来人,杀了他”太成一露脸,顿时是非不分,儿子变成了残废,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一声令下,“哗哗哗”从内堂跟随太成奔出来的护院教头十余人,一个个高举着武器,齐齐的朝着易凡砍了过去 “妖孽停下” “妖孽受死” 刀剑轰鸣而来,易凡视若无睹 他静静的流着泪,一步一步的朝着柳长春走去,此一刻,柳长春死前的笑,深深的印在了心底。 “我说过,等我长大了,要给你养老,可你为什么不等我长大为什么爹爹” 易凡默默的流泪,没再哭出声来,他缓缓的挪动着步伐,是因为他怕自己太吵,惊扰了柳长春的安眠。 “杀” “唰唰唰” 十几把砍刀,长剑,当头落下。 “嗡”易凡一步踏出,从身体上震出一团血红色的气罩。 刀剑砍在气罩上,炸起一片“叮叮当当”的火星,随后,众人被这股血煞之力,差点震得五脏惧碎,一个个吐血倒飞了出去。 “噗噗噗挖” 易凡不理众人,继续朝前走,来到了哆哆嗦嗦的魁猛面前。 “噗通”魁猛跪倒在地:“少侠,饶我狗命,饶我狗命我三岁死了爹,四岁死了娘,五岁因为偷看卖菜大婶洗澡” “噗嗤” 易凡手中的铁剑一闪,残破的剑身照耀出一个飞起的刀疤脸,魁猛的人头打着旋转,飞向了半空 易凡看着魁猛无头的尸体倒下,冷冷的说道:“男人立足,需手段狠辣多谢你的忠告” “咕嘟”魁猛的脑袋从半空坠落,掉在了冲出内堂的太成脚底。 “啊”太成吓的当即瘫软在当场,如今,他亲眼目睹了易凡一击震退众人,又一剑砍掉魁猛的脑袋,他不是妖孽他是什么 “妖妖孽啊” 易凡的面容僵硬,他伸出小手,把柳长春的眼睛合上:“我亲爹铁石心肠,我娘软弱无力,就连你也是个骗人的骗子你为什么不等我长大” 柳长春的眼皮被易凡合上,可他嘴角的笑容仍然还在,似乎是在对着易凡做出回应,就像他说过的一样。 此生无憾也 易凡阴冷的走到抱着断腿的太武面前,血瞳一瞪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爹快救我啊”太武紧紧的闭起双眼,不敢直视易凡,吓的连疼都忘记了。 太成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跪在易凡的脚下:“小凡不不易少侠,太武他已经废了,他以后再也不能祸害人了,你就放过他吧,我求求你,饶我儿一条贱命啊” 易凡的嘴角微微一动,似是在嘲笑着什么:“可以。” 一听能活命,太武等一众少年这才“哇哇”的哭出声来,一个个感激涕零 太成连忙磕头道:“多谢易少侠,多谢易少侠” 易凡的血瞳微微一缩,森冷的说道:“把我柳叔安葬在我们以前住的地方” “是是” “替我守孝,我要你们太氏一族,世世代代为奴为仆做守墓人,看护我柳叔的墓地” “啊”太成满脸哭丧。 “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愿意啊” 易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含笑安睡的柳长春:“我走之后,若有任何人敢打搅到我柳叔的安宁,我定灭你全族,屠尽飘鸟所有豪门。” 说完这句话,易凡再也没有兴趣理会吓到失禁的太成,提着铁剑走出了名剑门 “你要我持剑为初心,我定当牢记于心,此生绝不会变成魔人,柳叔安息吧” 山野一处,一座茅屋,静静的伫立在半山腰上。 旭日东升,林间的虫鸣鸟叫,一阵叽叽喳喳,就如同往常一样安静祥和。 凄凉的是 这里再没有一大一小俩个练剑的身影,只有一座幽幽孤坟,葬不尽千古悲愁,落寂于荒野,无处话凄凉。 “易易少侠,我们连夜造墓,柳教头已经被我们安葬了” 一大群名剑门的护院满身脏污,累的满头大汗,小心翼翼的向着茅屋轻声的呼唤。 房内 易凡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他爱惜的擦拭着柳长春生前的佩剑,晶莹的泪珠,滚落在剑身上,顺着剑锋滑落在地。 突然,温暖的思绪被人打破。 “滚”易凡爆喝一声,顿时,一股nongnong的血风,从茅屋内吹出。 名剑门的护院们被腥风灌进胸口,差点没被憋成肺气肿,一听到“滚”字,一个个如释重负,吓的连滚带爬,一路亡命的奔了回去。 易凡从房内走出,把擦的明晃晃的长剑,安静的插在柳长春的墓前:“你养我至今,未曾得到半点回报,唯一得到的,只是姓易的胆小鬼,鼻涕虫一样的眼泪。” “噗通” 易凡双膝跪地,抱着墓碑痛哭:“柳叔我的柳叔啊” 往昔的画面点点滴滴从心头流过 是他,肩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不畏艰苦把自己带大 是他,为了生计,放下平生的梦想,去给人家当教头,遭受别人的冷眼对待 是他,一次次维护自己,因此得罪了旁人。 如今,又是为了自己,他丢了性命 “柳叔” 易凡的眼泪“哗哗”直流:“我们说好的要一起走出飘鸟,去外面闯荡。我们说好的,等你老了,我要养你可你还是丢下了我,你还是丢下了我啊” 易凡虽然在嘴上一阵的谴责,可是心里,酸楚难当,因为这些誓言,随着柳叔的离去,再也无法实现了。 易凡擦了一把泪水,缓缓的站起:“你此生只为突破武道九重,游历大千世界。如今,就让小凡带着你的梦想,一起去实现吧。你放心,易凡再也不会软弱和胆怯,我再也不会哭了,柳叔你安息吧” “叽叽喳喳” 远处传来一阵鸟鸣声,似乎是柳长春的满意回应。 易凡默默的转身,走回了房内,开始收拾起衣物。 他把茅屋里的一切收拾的干干净净,把柳长春生前的衣服,一件一件仔细的叠好,就像这房子的主人,还活着一样 房内的桌案上。 一把残破不堪的铁剑,安静的躺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一切 收拾了半天,易凡挥了挥额头的汗水,坐在床沿,冷冷的说道:“现身吧,如今柳叔离开了,你不用再担心会被人拿走” “哼以为变成了一把我喜欢的剑,我就察觉不出来你的用心” “唰” 静静躺在桌子上的破烂铁剑,猛然间窜起,随后,一股红芒升腾,红光中,铁剑化形,变成了一尊满身都是窟窿的烂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