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蛇魁花姬
绝命扶着顾芳婷,跟随着蟒蛇穿过一片樱花林,那朵朵盛开着的樱花渲染着整个夜空,当绝命和顾芳婷从樱花树下路过时,那樱花花瓣便随风飘落,如精灵般玩皮的跳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 顾芳婷见此美景甚是心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些卷画之中,还有着如此世外桃园之地。她那颗久违的少女之心在那片片樱花的崔动下怦然心动起来。 那不再被束缚着的双脚,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不便。那顾芳婷便紧紧地依偎在绝命的身边,双手轻轻地落在绝命的手上,这时的她感觉自己正走在那婚礼的以殿堂之上,下有土地公婆,上有天神明为证,她发现自己将来愿意嫁给这个不顾自己性命来保护自己的男子。 对顾芳婷来说这是一场花嫁,她的心早已彻彻底底的嫁给了绝命,那周围的樱花树如仙童般将最美好的祝福撒向自己。但绝命对周围的一切却无动于衷,美丽的花嫁让他想起了过往。那片片的花瓣如刀割般拍打在他的脸上,那花香如毒药般慢慢地煎熬着自己的身心,他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却因为媒妁之言嫁给了自己的哥哥,他无法想象自己一心想娶的女人,最后却成大哥的九姨太,成了自己的嫂子。这对绝命来讲是一件多么荒诞而又可笑的事情。 一片樱花悄悄地停留在了绝命的衣袖之上,绝命见后只是将其轻轻吹去。 花影在月光下舞动着,它们在风的带动下,向着同一个方向飘去,慢慢地汇聚成一个人形。 只见那人将水袖高高的举起,它一个侧仰,一个转身,将水袖旋转着抛向空中,带起一片粉色的樱花。她摇曳着婀娜身姿,在樱花的簇拥下,渐渐显露出了真身。 只见那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双膝微微跪地,用那白色的水袖将脸半遮了起来,但又好奇的偷偷打量着绝命。 “花姬,今天有贵客到来,还不赶快速速迎接。”蟒蛇说道。 只见花姬,放下长袖,俯身而拜。 “贵客远临,恕小女子冒昧。”只闻那花姬声细如泉,极为悦耳动听,就连顾芳婷听后也倍感心醉。她从来也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透过它的声音顾芳婷浮想着花姬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花姬慢慢地支起身子,抬起了头,那容貌彻底让顾芳婷迷醉在了其中,沉鱼落雁闭月又羞花之词都无法修饰她的动人之处。顾芳婷作为一个女人,她从来也没有看到过如此让自己心怡的美貌。 “我们前来大扰,请您不要见意。”绝命似乎显的格外的淡定,对于那花姬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并有礼的向那花姬微微鞠了个躬。 蟒蛇继续向前走着,花姬见蟒蛇经过后也便起了身,默默地跟了上去。 只见那花姬,行一步似杨柳风前摆,甚是好看。 穿过樱花林,只见不远的坡上有一栋庄园。那庄园依山而建,绕泉而落,虽说不是气派非繁,却有一副人间仙境之气。 通向那庄园的石阶是由不规则的山石铺成,那石阶顺着那山路蜿蜒而上。 绝命和顾芳婷踩着石阶向上走着。那石阶因长年未有人踏足,那石头上长满了绿悠悠的苔藓,那顾芳婷一不留神便差点失了足,幸得绝命一把扶住才免于摔伤。 他们行至庄园前,只见门两边的木桩上刻着诗句,左刻:枝横碧玉天然瘦;右刻:恋破黄金分外香。在木桩的上方架着一块牌子,在牌子上写着:玉泉山庄。 花姬将绝命和顾芳婷引进了园内,只见在园中栽着一株腊梅,那红色的梅花见有人进门便绽放开来,顿时让整个园内充满着浓而清的香味。顾芳婷看在眼睛,惊讶在心里。 蟒蛇将绝命他们引进了屋。只见屋内的榻上放着一张小茶桌,蟒蛇在桌边席地而坐,将它那蛇尾慢慢的盘了起来。 花姬则从外边打了一壶水来,置于一个小碳炉上,慢慢地烧了起来。 蟒蛇示意绝命坐下,绝命不好意思地将满是污秽的双膝跪坐了上去,因为顾芳婷出于寻那蛇的害怕,便靠坐在绝命的身边。 “等喝过茶之后你们可以在我这浸浴片刻,那泉水对你的伤有好处。”蟒蛇对着绝命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这么脏,怕会弄脏了你的泉水。”绝命不好意思的拒绝道。 “来者便是客,你就不要再推脱了,待会我会叫花姬给你准备一套合身的新衣。” 这时花姬递三个杯子,她先往绝命的杯子里盛上水。 绝命端起杯子品了一口,感觉此水甘甜,香纯,接着绝命又品了一口道:“这是何处之水,如此的甘甜香纯?” 花姬笑道:“这水是取自喜马拉雅山脉的融化下来的雪水,加上当地首开的樱花,便可泡制而成。” “喝完茶,请两位宾客沐浴更衣。”蟒蛇像位老者似的对花姬吩咐着。 花姬点头后便退了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副画里?”绝命开口问道。 “为了一段情!”蟒蛇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许仙?”绝命对于人与蛇之间的爱情,许仙似乎就成了唯一的一个代名词。 蟒蛇摇着头笑道:“不是,我可不是白蛇娘娘。她的传说没有人可以复制。” “不知可否一说,你的那段往事?”此时的绝命已是洗耳恭听。 蟒蛇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是青丘竹林间的一条小红蛇,常年与众狐仙为伴,听得许多人间的爱恨情仇的故事。谁知青丘内讧,白狐一族溃败,我随残存的狐仙撤离,谁知在途中被白狐们遗落在喜马拉雅山脉的樱花林中。至此之后,我便长住于喜马拉雅山脉之下,行与樱花丛林之中。却不想一日在林中游玩之时,见一人昏倒在樱花树之下,我便将其救起。我见其外貌清秀,让我想起了在青丘之时听过的那些故事里的书生。我化人形伴其左右。后我见那人举指文雅,心理甚是喜欢。但问及他为何会晕厥在此,他却不再吱声,在他的心里好像藏着许多不被人所知的事。我本想他会在康复之后,自行离开。却不想他在我这里一呆,便是三年之久,在那三年里,也是我最高兴快乐的日子。他教我画画、学字、写诗。三年之年,当我觉的他不会离开的时候,他却在那樱花开的最盛之年离我而去。我记得那天,从外面闯进来了众多兵马,我看着被众人见他都纷纷下跪,而他则在众人的掺扶下上了马车。在离开之前他向我保证,他一定会回来接我。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之后我便一直在那个地方等他回来,一等便是十几载春秋。直至有一日,我遇上一位白眉老道,他见我人身蛇尾便将我捉了起来,并封印于此画之中,之后老道将画赠于当时的东汉安帝,当安帝打开画时,我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他的举指依旧是那么的熟悉。可是那时他已妻妾成群,他怎么可能还会记得那个卑微的我呢!当时我感觉心如刀搅,便甩袖而去,久居于此处。看着众帝王的千秋霸业朝起夕落,也早已习惯了人事冷暖。而我则静静地安居于此,别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 “那花姬呢,她是怎么进来的!”绝命问道。 “说来也是巧,在我被封进去的时候,一片樱花瓣正好落在我的身上,花姬便随我来到了这里。 “那鬼王是怎么进来了?”绝命接着问道。 “最近在那画中有了那座庙,我就发现有东西常进出此地,”蟒蛇说道:“我知道那个庙叫刹,是出自于白眉道从之手。”接着蟒蛇指着绝命背上的刀说道:“你背上的刀也是。” “什么?”绝命吃惊的问道:“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蟒蛇点了点头道:“那个白眉道人捉妖本事甚是了得,他把我封起来后,就被东汉皇帝招去专心研制你背上的那把刀,后听说那白眉道人觉的此刀煞气过重,担心没有什么东西能制止住它,他便以恶制恶创出了刹,用刹来制刀。可后来白眉死了,刹也不知去向。” 一壶茶饮毕,花姬便走了过来,跪在蟒蛇后面说道:“可以请两位贵客沐浴更衣了。” 蟒蛇依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点了点头,对着绝命说道:“让花姬带着你们去吧!”说完她便又将杯中剩余的茶水饮尽。 花姬带着绝命和顾芳婷来到一个泉坑中,泉上泛起着轻烟,细看在泉坑中有泉涌不断从地上冒出来,。 “你们两人的衣物已准备好了,请两位慢用。”花姬说道。 “我和他一个池子?”顾芳婷害羞的说道。 花姬这时看出了顾芳婷的羞涩,道:“恕小的失礼,隔壁还有一个汤浴,小女子立即带你过去。” 从泉里冒上来的气水将顾芳婷的脸薰地通红,她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花姬也不好意思的退了出去。 绝命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用泉中的汤水洗净了自己满是血迹和淤泥后便跳下了温泉。此时的绝命正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他感到在温泉的浸泡下,身上的每一根筋骨都得以伸展,他感到自己困极了,乏极了,那眼睛也开始打起了架来,在那轻烟缭绕的汤泉之中,绝命慢慢地睡了过去。 进入梦境的绝命感觉自己行走到一条泥泞地小路上,前面每个人都穿着军装,背着枪正在向前赶着路。远处的队伍如一条长蛇般蜿蜒向前着,前面不断地传来指挥官的催促声,绝命抬头看到那低压压的云层盘在山顶,细细粒粒地雨滴飘落下来,早已浸湿了他的衣襟,绝命看到在不远处的路边,行走着一个背着竹箩的小姑娘,她光着脚走在路的边缘,那条又粗又黑的辫子被细密的水珠所占据着,前面的战士一个接着一个从她的身边踱过。绝命正慢慢地向他走近。绝命看到了她穿着那套破旧苗族服装。绝命从她身边经过后,又回头看了那个小姑娘一眼,只见她用那伤心而又焦急的眼睛也正看着绝命。突然前方发出了杂乱的声音,绝命听到有人在喊:“有埋伏!”顿时枪声四起,爆炸声充满了整个耳朵,天上的飞机不知何时呼啸而至,子弹嗖嗖地从绝命的周边飞过,无数战士霎间应声倒地,整条山路变成了屠宰场,炮弹时不时的落在战士们的身边,稀稀落落惨叫声混杂着火药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让人喘不过气来。绝命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已被吓的跪坐在了地上,哭着,喊着,她害怕极了,绝命叫她快过来,但是她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不间断的爆炸声,早已盖过了绝命的喊声。绝命上前想去抱走她,只闻一声轰响,一颗炸弹已在他们间炸开,绝命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的眼睛迷蒙了起来,周围雾蒙蒙地一片。 绝命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好像要从心口蹦了出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洗去了脸上的汗水。绝命又做了这样的梦了,你这样的梦境总是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梦中,所以他有时候害怕睡觉,以往的记忆总是挥之不去,让自己无法自拔。 池中慢慢地漂过来一瓣樱花,接着又是一片。绝命将其中一片捞起放于岸边。这时从迷蒙的池水中又漂出现来许多片樱花花瓣。 绝命向着那樱花瓣游淌了过去,他淌过那水平浮起的白色的雾气,发现一枝巨大的樱花枝已悄然的从外面翻墙而过,感受着那温泉的暖意。那花瓣在不经意间凋落下来,有些落在那岩石之上,有些落入水中。 只见花姬正光着脚丫坐枝头,伸手接过那凋落下来的樱花花瓣,垂泪而泣着。 绝命见到便问道:“不知花姬姑娘为何而伤感!” 花姬见绝命问道,忙拭去脸上的泪水,道:“不知公子醒来,小女子却在此暗自神伤,真是失礼了!” 绝命将身子靠到了岩石边上,从水中又捞上来一片樱花花瓣道:“万物皆是如此,有逝必有生,就是因为其短霎,那便更会显现出它美丽的所在。” “不,我们必竟是画境之物,在画里,樱花常开。我记得当年在那凋谢的那一刻,我是多么的绝望,我那时感叹时光的短暂,生命的无奈,但当我与蟒蛇一起被封在这里的时候,起初我是兴奋的,我发现我不再受那凋谢之苦,而且我发现我成了一个个体,在这里,我可以像那樱花树上的樱花那般,常年展现着它的美丽。但在你进来的那一刻,那樱花便开始凋零。是你打破了那画中不灭的结界!”那花姬的眼神中一下子充满了对绝命的怨念。 绝命起身道:“那我离开便是!”说着便往泉岸边淌去。 花姬从那树枝之上,飞落下来,落在了泉岸边说道:“只要公子能留下,在一日之内,不再回到那画外,那结界便自动会愈合!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绝命欲要上岸,花姬急忙给绝命递送上了衣服,将又膝跪在地上,并将头垂下,准备为上岸的绝命更衣。 “你这是干什么?”绝命看到后说道。 “给公子更衣!” 绝命将刚探出水面的身子又潜了回去,道:“衣服我自己会穿,是走是留,我自已会定!” 但花姬却一直未起。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离开这池子了?”绝命怒道。 花姬立即退缩道:“小女子不敢!小女子只想让公子留在这里!不仅为了我自己,还为了蟒蛇!” “容我想一想。”绝命此时只能用缓兵之计,先让自己上岸,他对着花姬继续说道:“你把衣服放着就出去吧!” 花姬见那绝命似乎动了怒,便不再说什么,放下衣服便退了出去。 绝命刚出来不久,见那顾芳婷也从那泉池间里走了出来,那脸红扑扑的。 绝命见她依旧穿着那套嫁衣便问:“怎么又穿回了那套嫁衣!” 顾芳婷看了看后,说道:“我怕穿着这画里的衣服,万一出去没了,那就不太好了!还是穿着进来的衣服比较方便!” 绝命只是笑着一下,也没有说什么。 这时蟒蛇拖着长尾,从屋里行了出来,看到绝命和顾芳婷,便说道:“我给二位备了点樱花酒,待品过酒之后,我便送你们出去。” 绝命拒绝道:“不了,我们差不多也该赶路了,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们呢。” “放心,再说只饮一杯酒而已。”蟒蛇指着那株梅说道:“那梅花花开为一日,花落为一日,我会在花落之时将你们送出去的。而且现在那花开正盛,你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绝命回想刚才血姬的话,其实他也想听听蟒蛇的反映。 蟒蛇给他们两人各准备了一个竹杯,只见蟒蛇缓缓的从另一个竹筒中倒出了带着花香的酒水来。 “此为樱花酿,请两位品一下。” 绝命举起竹杯,将其靠近鼻子闻了一下,感觉香气怡人。闻了那樱花酿香气,人已入醉三分。绝命拿起杯子又品了一口,酒入口中如轻丝滑过,待酒入喉中,那股从酒中散发出来的芳香悠悠地从鼻喉中溢了开去。酒过肺腑之处,如一股清流尚过,让人倍感清爽。待酒入肚,绝命已有了五分醉意。 “此酒如何?”蟒蛇问道。 绝命坚起拇指赞道:“真是不错!好酒。” 此时在一边的顾芳婷见绝命品过后那入味的梯状子,也举起杯了,闻了那醒人的香味,便一口入喉,待她入下杯时,已饮去了一半。 只见顾芳婷脸色已微微泛起红晕。 这时蟒蛇慢慢起了身道:“我去准备一下,便送你们出去。”说着便行了出去。 绝命见蟒蛇有意送自己和顾芳婷出去,那颗本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对于那酒喝的也是宽心了。 绝命见顾芳婷那醉迷的眼神,便夺去其手中的酒杯道:“不要喝了,你都喝醉了。待会我们还要行一段路呢!” 顾芳婷将身子慢慢扑倒在绝命的怀里道:“放心,这点酒是醉不倒我的。”接着她搂住绝命的脖子笑着说道:“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抱过我的男人。”她说完将绝命搂的更紧。她搂着绝命感到很安心,很舒服。 此时绝命的心如揣着一只小鹿,在里面乱碰乱撞,他的脸也渐渐红了起来道:“我……” 绝命刚要开口,顾芳婷便用指尖轻轻地按绝命的双唇说道:“不要说话,你知道吗?许多人都讨好我,追求我,我统统接受,因为我只想弥补我生活中的空缺,但是你是例外,你的冷漠让我感到好奇,让我感觉无法靠近,我总感觉你在有意的逃避着我!你说,我是不是很让你感到讨厌。” “没有,我对你的冷漠只是我内心的胆怯,我害怕我的人生如花开花落般反复着,我怕我身边的人会离我而去,我怕我的存在会伤害到你!” 绝命的出生的那年,出伏比往年要晚一些,那一年死了许多的人,因为那一年是一个朝代更替的年代,从绝命记事起,他便不断在地经历家人的逝去,兄弟的残杀,战友的离别,他只能看着自已身边的人一个个从他生命中离去,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留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孤独。 顾芳婷将身子向绝命依偎过去,她将通红的脸静静的靠在了绝命的肩上,道:“胡说,明明你把我从魔掌之中救出来,怎么会伤害到我呢,你是我的守护者,我想要你守护着我一辈子!” “为什么只是一辈子而不是千年!”绝命问道。 “千年太长,我愿只争朝夕,一辈子足矣!” 这句话绝命以前也听过,蔡敏君以前也讲过,而这次顾芳婷也是一字不差的说出来,这让绝命一下子镇住了。过往不堪回首,但有时却让绝命不得不去面对。 绝命有时候想那蔡敏君对自己说这句话时,那是如此的坚定,但造化弄人,她也不曾想到她自己会嫁给绝命的哥哥,那些话则成了浮云,随风消散了。 这时顾芳婷一把将绝命抱住,抬头看着绝命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绝命对顾芳婷的主动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绝命想到了酒能壮胆,便又喝了一口杯中的樱花酿,那醉意又深了几分。 顾芳婷见绝命不说话,便说道:“如果我有法力,我便想钻进你的心,好让我看看你心里到底藏着些什么,为什么我靠近不了你的心,我想问问你的心,你到底爱不爱我?” 绝命知道顾芳婷说了胡话,意识到若真醉了,万一出不去,那便麻烦了。 “我们要走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说着绝命抱起顾芳婷便独立离开了房间。 绝命冲出庄园未见那蟒蛇的身影,庄园之中的那株梅花依旧。绝命冲出庄园,迈入樱花之地,他凭着刚才进来时的记忆,寻觅了许多,却找不到一条走出那樱花林的出口。 正当绝命在樱花林间徘徊之时,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那樱花树下翩翩起舞,那柔美的身姿如影如花。 “公子为何要执意离开,只要你不离开,这里的樱花四季常开。那樱花为你所开,那樱花酿为你而醉。”花姬的声音在樱林中回荡。 “我不是画中魂,更不会去做画中人,我宁愿作回一凡人,受那轮回之难,也不愿做那孤独的灵魂!” “你不想,但是我想,我只是一朵不起眼的樱花,他人只会看我绽放时的美丽,却不问凋零时的悲苦。只有我一直绽放着美丽,才会引来众人的瞻顾!” 绝命知道时间有限,便怒道:“你若不放行,我便要硬闯了!”说着绝命便抽出了那背上的刀。 花姬看绝命抽出刀,并未显露惊恐之色,反而笑了起来,随着那笑声,樱花如云雾般遍布在空中,如云层那般缓缓地压落了下来。 “你若真的闯得出去,你也不会依旧呆在这里了!” 绝命的周围瞬间充满了樱花花瓣,它们像精灵一般,开始在他身边滑过着,正当绝命给妖刀染上血后,那些樱花便立即退去,但此时绝命发现在怀中的顾芳婷不见了,花姬从绝命的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走了顾芳婷。 绝命奔跑着要林间呼喊着顾芳婷的名字,寻着她的身影,但在这个樱花盛开之地,除了回声依旧是那缓缓落地的樱花花瓣。 “放心吧,她没事的!”蟒蛇从一棵樱花树下慢慢地行向着绝命。 此时的绝命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他猛地冲向蟒蛇,抓住它的衣襟,将刀架在它的长胫之上道:“我劝你让花姬放了顾芳婷,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那你又何必执着要离开呢?只要你原留下,花姬自然便会放了她。”蟒蛇讲道。 “我要把顾芳婷安全的送出去,她的rou身等不了那么长时间。”绝命说道。 蟒蛇慢慢拔开绝命那只持刀的手,说道:“这只不过是你的拖词而已,我真是弄不懂,难道花姬的美丽不让你动容吗?难道花姬的温柔攀不过你那身边的女孩吗?” “花姬的美貌的确让人为之动容,它的温柔的确能争服所有男人的心。但是我的心里却充满着苦涩和无尽的牵挂,现在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无法驻进我的心里,而那些苦涩和牵挂却像根系般牢牢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蟒蛇开始慢慢摆着尾巴向着庄园行去:“你倒底是去是留,不如饮完你那杯樱花酿,也许那时你我都会有了定论。” 绝命收起刀跟着蟒蛇又回到了庄园的屋里,那杯只品了一口的樱花酿依旧在杯中散发着阵阵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