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论道赛(10、诀别辞)(2)
“第一场,杜歌阑下场,申干越自动晋级,进入最终冠军争夺战!第二场,守儒派孟师行与御墨派墨阳离,胜者与闻道派穆乘风对决,而后再胜者与申干越争夺冠军!”传令官大声喊道! 下面多人叹息,这杜歌阑怎么如此不懂事,杜歌阑也不在乎,只是紧紧拉着许知吾,申干越见状,心里更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捂着肚子喊叫,刚开始只是少数几个人,而后开始蔓延,逐渐有愈演愈烈之势,杜歌阑亦是觉得身体不舒服。 邹黎问道:“你们可曾觉得自己小腹酸痛,腿上麻木?” 许知吾奇道:“没有啊,好好的。”说罢,还跳了起来接连蹦了几下。 朱阳说道:“师兄,我好像是这样,哎哟,我肚子好痛!”,慢慢的,杜歌阑与玄樱也出现了类似症状。邹黎赶紧为朱阳切脉,只见脉流微弱,嘴唇发乌,他情知不妙,赶紧让大家坐着,低声道:“我们可能是中毒了!” 玄樱带着哭声说道:“师兄,我们会不会死啊,我不想死啊,呜呜……” 邹黎说道:“别着急,这毒我看是慢性毒药,若是急性毒药,大家早就该出事了,现在还能靠内力压制一段时间,不过得赶紧找解药!”,话毕他抬头一望,很多人已在地上翻滚,天兵派掌门孙戈见状,马上令下属去调查情况。邹黎说道:“你们在这坐着别动,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的人山人海已经大部分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都是脸色发青嘴唇发乌,邹黎暗忖:“这么多人同时中毒,不太可能是通过平常方式下药。那到底这毒是怎么来的呢?难道通过空气?” 想到这里,他观察了下今天的风向,一片晴好,无风,这种天气毒药无法通过空气扩散,难道是通过水?想到这里,他疾步走到天兵派提供茶水的位置上,拿起水壶,从袖里取出银针,插入水中,一开始并无反应,邹黎以为水质无问题,正要缩回手来,突然发现银针从针尖的地方逐渐开始变黑,他用内力灌入针上,银针黑的更快,这水有毒! 他施展阴阳步,三下两下飞到中场台上,孙戈前面几名弟子“哗啦”瞬间将其围住,邹黎急声道:“孙掌门,邹黎有急事相报!”。孙戈示意属下散开,邹黎说道:“孙掌门,派里提供的茶水有毒!” “啪”,孙戈一掌把前面的桌子拍个粉碎,他须发尽竖:“邹黎,你敢污蔑我天兵派!要不是看在公老儿的面上,我定将你立即杀死!” “孙掌门,我并非怀疑贵派投毒,我相信贵派作为一个大派,岂有宵小之辈所为!我怀疑另有他人,你看,这是我刚才在茶水里涮过的银针!”孙戈一看,脸色一变,这银针已经奇黑无比。 “这一壶水如何供应的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这么多人全部中毒!你不要以偏概全!”孙戈说道。 “孙掌门,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再下只是先确认了这么多人出事的原因是因有人施毒,而后这问题肯定出在水上,这么大面积的人中毒,难道是有人在水源里投毒了?”,说到这里,邹黎一身发冷,孙戈安排一个弟子去测试,取了河水上来,果不其然,甘泉河居然变成了一条毒河! 想到这里,人人自危,孙戈部下说道:“掌门,此时若是将这河水被投毒之事说出去,一定会造成人心大乱,而且势必会造成敌人趁我之危来袭,不如先压着此事,派人去问医,暗地解决,一则可保全我派名声,二则可以救这些人。” 孙戈点了点头。 邹黎急道:“孙掌门,此时场上有万人之多,若不公开信息,恐怕祸不在外而在内啊,等会若有人遇到不测,势必会口口相传是天兵派所为,这样岂不是对天兵派名声更加毁坏!何况让大家知悉原因,加以安抚,方能使之耐心等候神医解药,如果出事,也与天兵派无关。而且即使此刻敌人来袭,有各派高手在此联手御敌,总比天兵派孤身作战把握更大吧!” 邹黎的分析让孙戈不得不按照他说的来做,于是安排部下告知下面众人,场上反应果然如邹黎所料不提,但是孙戈让邹黎站在自己身边,不得下台去,邹黎心知孙戈何意,便未争执。 申干越、墨阳离、孟师行、穆乘风这些内力相对较高的人,尚能压制着体内的毒气蔓延,但这毒药的药性极为奇怪,每次用内力压下去一阵,过一会它会更加猛烈的反弹回来,这样一来二去便是高手如他们,大家亦渐渐觉得有点力不从心,邹黎同样,也是如此!而且,天兵派去黔中郡找来几十个江湖郎中,望闻问切之后均是摇头,这种毒药在水中无色无味,人饮下去之后不会立即有反应,而是慢慢起效,这种毒药这些郎中是闻所未闻! 杜歌阑亦是感觉下肢逐渐发麻,她靠着许知吾坐着,你说这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许知吾刚回来,便又遇见这种事,他不明所以,是干着急却也没办法! 邹黎看着下边的郎中换了一波又一波,却是一直解决不了问题,不禁心里焦急,忍不住说道:“孙掌门,再下作为阴阳派弟子,对医术知晓一些,而且对于江湖之事,想必比这些郎中更为熟悉,恳请你让我去试试吧!” 孙戈说道:“邹黎,我知道你的医术,我也知道你的为人,但是你做事之前,望你维护着我天兵派名声,否则你知道我的脾气。你去吧。” 邹黎面无颜色,说道:“再下知了”。赶紧下台去。 他走过众人面前,看到一个又一个中毒的人的反应,不禁心里一阵惶然,这是什么人居然狠心如此!到底如何知道这是什么毒药,又如何对症解药呢? 然而许知吾却一点事儿都没有,旁边众人觉得好生奇怪,申干越看着杜歌阑靠着许知吾坐着,心里又是嫉恨又是恼怒,加上毒药带来的折磨,让他暴怒无比,他撑着站起来对众人说道:“这个许知吾,这几天比赛一直未曾出现,他一现身便是全体中毒,他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这毒不是他下的,还能是谁下的!” 许知吾一听傻了眼,他嘴上又笨拙,只是不停的说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刚从山上下来的!” 申干越听到冷笑道:“诸位,这许知吾还在装老实,这黔中郡的人,谁人不知这甘泉河是由山上的泉水流下所汇,你从山上下来,又正好是三天时间,这毒若与你无关,谁会相信!” 众人一听,群情激奋,申干越一脸冷笑的看着许知吾,继而说道:“如若不服,便让人来搜你身,你可愿意来证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