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死了吗,他的爱人
1.死了吗,他的爱人 传说中,在遥远的大西洋深处,有个岛国叫做基基巴斯,这里风景优美,物产丰富,据说是人类最后的伊甸园。岛上有条著名的街,叫做香舍丽榭大街,迄今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有人说香街很香,有胭脂香、美人香、夜来香;也有人说香街很臭,血腥臭、金钱臭、老鼠臭,有人说这里是天堂,要多美好有多美好,要多神奇有多神奇;有人说这里是地狱,要多黑暗有多黑暗,要多堕落有多堕落。为了解开这个谜团,无数人历经千难万险,寻找传说中的基基巴斯。当他们最终到达基基巴斯,他们发现的可能是一个陷阱,也可能是一个梦想! 是的,我会给你讲一个关于成功的故事,在五光十色的香街,我们的主人公会得到一切,金钱、地位、名声、美女。然后,别着急,还有这一切如何化作云烟。 我不会拿死亡开玩笑,没有什么可以超脱死亡的宿命,死亡最善于伪装。一个身体强壮,比水牛还有力气的壮汉,却在一杯酒后猝死;一个不起眼的斑点,不停地突然长大,然后挤破血管,令受害者猝不及防。 相对于死亡,我更喜欢爱情。但爱情是让人疲惫不堪的游戏。你相信一个男人对于爱情的誓言吗?不说rou体的背叛,以及随时随地可能的精神背叛。你相信女人让你目眩神迷的爱吗,值得为之付出一切吗?我将努力让爱存在,而不是徒有虚名。 有成功,有爱情,有死亡,足以写一点离合悲欢的故事。 跟很多人一样,我刚看到了开头,就急于知道结果。其实,结果总是一样,生与死,悲与喜,没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 我还是先讲结局吧。 多年后的一个下午,夕阳西下,基基巴斯皇后港。 太阳刚刚下了地平线。热风一阵一阵往人脸上吹,流出一脸油汗,又痒又燥。风吹来公园里的音乐,炒豆似的铜鼓声,最叫人兴奋。暮霭挟着薄雾笼罩了港口,在一片朦胧中,闪着千百只小眼睛似的灯火,还有高高地装在洋房顶上霓虹灯广告,红红绿绿地,五光十色,映射出皇后港的繁华。 在船码头上,邮船已经靠泊多时。码头上冷静静,散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轮船公司里的两三个职员正在那里高声吆喝,轰走那些围近来的出租车司机和小贩。 几个笔挺黑西装、皮鞋锃亮的人看到一个戴着白色帽子,穿着米白西装的男子走出来,赶紧上前去伺候着。他的太太和孩子紧随其后。 “老大在路上好么?”里昂问吴笑楠。笑楠是香街最大的华人帮派义展堂的堂主,刚从外地回来。里昂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没有什么。只是Jenny老说头晕。”吴笑楠缓缓地回答说。Jenny是他的妻子。 “那先上汽车罢!肥仔,你去招呼1999号新车子先开来。”里昂一脸恭敬地说。 时间过得真快,现在的年轻人崛起得太快了,接他们的两个,他不认识了,是里昂手下的两员大将,笑楠的贴身手下川普说:“老大,您到达的消息已经泄露了,一些死对头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笑楠嗤了一声,有点不屑一顾,说:“哪里又生出了这么多杂碎?” 笑楠的马褂外面套了一件丝质风衣,穿在身上轻得像另一层皮肤,又很防水。 在船上的最后一个钟头,笑楠看到乌云越来越密集,以为要下雨。这也不意外,这会儿天空的乌云,还是没有散去。 “我还是穿着好了。”笑楠说:“麻烦帮我太太提行李吧” “那当然,老大。”里昂亲自给Jenny拿行李。 他们一行人出了客轮码头,来到停车的位子。川普在笑楠的右边,另外三个兄弟分别站在他和Jenny的旁边。 笑楠的儿子皮皮在笑楠的背上,两手圈着笑楠的脖子。 笑楠看了一下时间,中午11点,回去正好赶上午饭。好久没有吃西餐了,他有点怀念伊丽莎白西餐厅的咖啡和牛排味道,还有餐厅里安静的感觉,或者只来一点点隐约,钢琴或者小提琴独奏什么的。 突然,笑楠听到了第一声枪响,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里昂的一个年轻手下站着就死了。 这种事情,笑楠经历得太多了。这个手下,大概只有十八九岁,手上还提着Jenny的袋子,子弹就直接穿过他的脑袋。 他倒下的时候,笑楠转身,第二声枪随即响起,枪手镇静、冷冰冰地说着什么。笑楠紧抓住他的儿子皮皮,并扑向Jenny,三个人同时倒在地上。 笑楠感到震惊,而不是疼痛,Jenny也在痛苦地*着。 笑楠听到里昂开枪了,于是看过去,发现他脚脖子中弹,血流得太快,颜色也暗,但他还是拿着那把45口径手枪,躲在离他最近的那辆汽车底下开枪还击。 现在,笑楠听到那个枪手在大声地喊着什么,“忏悔、忏悔,你们都要忏悔!” 皮皮因为恐惧大声嚎哭起来,笑楠听得出来。 他问Jenny,”没事吧,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