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忘忧前尘4
城市的喧嚣会让人们忘却宁静是怎么一回事儿,偶尔的虫鸣鸟叫就是罕见的,在僻静的街道上也能听见三三两两的鸟叫声,尤其是这街道上的合欢树,每天清晨这书上的鸟叫特别的动听,易晓舞起床后就会在门口坐上一会儿,也不知道这城市里的鸟怎么会这么精明眼看有好几次她明明都快抓住却还是功亏一篑了,突然间她还是觉得族里的小鸟比这里的好抓一些,还是笨一点的鸟招人爱。“请问这是沉香酒铺吗?”一个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易晓舞一扭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邮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样子清秀的看着她问道。“这里是沉香酒铺,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她来这里的第一天看到了不少这样的工作人员,父亲告诉她在这座城市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本领,工作就是他们生存在这世界上的技能。“这是陆珏先生寄到这里的信件,请你签收一下”说实在的是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小姑娘,一幅看破他内心的样子,搞得就像他出门忘了穿衣服一样,所以他目前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将信件交到主人的手上麻溜的离开,易晓舞接过笔就签了字,拿到信件那邮递员就一溜风的不见了人影,弄得易晓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拿着信件看着上面写的收件人名字‘老板娘’她大笑出了声这陆珏真是想得出来,并且这邮局还找到了不得不说真是厉害啊?当老板娘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是露出了迷之微笑,打开信里面洋洋洒洒的两大篇文字都是他在说这些日子的去向,看到了什么,做了些什么并且会一边走一遍说给安心听,她知道他答应过安心要代替她看看这大千世界。“姑姑,这时候还喜欢用写信来传递消息的人是不是应该算古董啊?”在她易晓舞看来,现在的城市信息发达写信这种方式已经被淘汰掉了,那还写信的可不就是古董一枚吗?收好信件,易天灵从放酒杯的木架上取下一个红釉罐子,打开盖子将信件放了进去∶“信息的确是在发展却不能作为这些人将自己本身的文化传承要给丢掉明白吗?”如果一个民族将自己的文化都丢弃了,那他们还会剩下什么?这些人当中总会有人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来留下这些东西,就像她们,明明知道自己的命运却依旧会有人在为改变这该死的命运而努力着。信上的内容易晓舞也一字不漏的看在了眼里,完了还感叹道∶“这陆珏还真是长情啊!我还以为除了易先生就应该找不到这样的人才对,却不想这浊浊人世也有这样的人还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长情的人很多,倒是这长情要付出的东西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一份感情,也是一份牵绊”很多人为情所困,也有人虚情假意来对待别人的付出,总之来说美好的感情千篇一律,质变的感情不堪入目,将红釉罐子放回原位,嘱咐晓舞看着酒铺,自己转身去了放酒的酒窖,那是她为了存酒特意雇人来后院整修出来的,酒窖内不冷也不热相当的恒温,看似不大的酒窖却也是存了不少的好酒,这一百二十七坛的酒都是有五十岁以上的年纪,其中有十五坛是她从族里带出来的,那些可是七长老的宝贝,被她带了出来想着用起来方便,也不至于到时候要用还得自己亲自跑回去一趟,族里与这里山高路远就算是她亲自跑都要费上两天的功夫,要是一般的人找不找得到都还是一个问题,不同于埋在院子里的那些酒,院子里的那些酒都是她自己酿造的,酒窖的酒是她按照七长老交给她的方法酿造自然是极品,可在她看来,她要酿造的酒是能帮助上别人的才算得上好酒,陆珏的信上说他近日会回来走一走,她想那坛用安心的泪酿出来的酒应该可以给他了,原本她也没想过帮安心转交东西会接受她给的报酬,沉香酒铺也从不接利益之间不等价的生意,相信安心看见陆珏的这次变化也一定会很开心的,毕竟爱一个人从来不是希望他能为自己做多少事情而是希望不管自己是不是在他身边都希望他能好好的,仅此而已。咦,找到了,原来在这百花香的上面,那是用一个陶罐装着的,上面写着‘安心’二字,这是她的习惯,但凡是为他人留的东西她都会标上字,她倒是能分清楚这些酒毕竟是出自自己的手,怕的就是让其他人给拿混了,拿起酒坛出了酒窖将酒坛放在长桌上,易晓舞见姑姑好半天才从后院出来,看见她手上拿的东西就知道她去了酒窖连忙放下抹布走了过去围着那酒坛子转悠,这上面的字她可是认识的知识她怎么不知道这安心还给沉香酒铺付过报酬?正在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的时候易天灵一边抹着酒坛上的灰尘一边开了口∶“我们酒铺不曾与安心有过生意,这是我帮她做的一件事仅此而已”代为转交的东西她是看在情面上重来不会趁火打劫,更不会与她接受她的报酬。姑姑的这一番话着实让易晓舞相信不起来∶“姑姑,你要是没收安心的报酬才是有鬼,我可不相信,上次萧或拿着材料来找你帮忙,你让他去找七长老,可是这安心可没有求你你倒是上赶着要去帮忙,你说可信吗?”这话说出来怕是你自己也不会相信,却不想姑姑却将就这手中擦灰尘的抹布给了她一下,顿时灰尘飞扬呛得她直咳嗽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像是知道她要说出什么话故意这般做的,人家都说明来意是为了救人了都无动于衷她也曾怀疑过姑姑是不是和萧或有什么过节,可这些日子看来应该是没有的,还是说萧或要救的人是和姑姑有仇的,也不对啊?姑姑从小长在族里甚少离开,待得最久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才对,一时间她也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