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秦颁垦草令，据雍壮实力

    秦公被公孙鞅毛算出的上千万军费，吓了一跳！他心里一琢磨，看来，这军队公室化还真不是想想就行了的，还真得要靠实力来支撑的。琢磨到这，就不在琢磨了，习惯性的问道：“先生！既然你早就知道扩军到二十万，需要上千万军费，那为要何赞同寡人的扩军呢？”

    公孙鞅肃然回到：“大势所逼也。魏围邯郸这天赐良机，稍纵即逝，秦若不抓住，而错过，则魏腾出手来，就会顺势灭秦；故臣不敢坐失此良机，既然与主公一拍即合。但如何筹集到这上千万的军费，请主公容臣再仔细思量，目前还无良计。但臣知道，就是竭尽全秦之力，也要将军在两年内扩充到二十万的，故请主公与臣一起，先从国内的贵族着手，能装备多少是多少，不够再设法。”

    秦公一听又要从吝啬而讨厌的贵族手中搞钱，就板着脸不情愿的问道：“请先生告诉寡人！该如何从贵族着手？”

    公孙鞅搬起指头，数着说了起来：“一曰捐，由主公带头捐后，再发动军中将军、贵族捐金，再发动主公亲近大臣、官吏，再发动商人、黔首，并定一规矩，凡捐金过十者，在与魏战中，均用战利品还其十二金。二曰借，即借金，也可借物，这物必须是战车、盔甲、兵器等战争物资，所借之金由公府在五年内偿还，借一还一点四，若需要土地、房屋者，也可在借简刻明，用公府土地、房屋抵押。就这两条，臣估计可筹得两百万金，加上公府结余等，足可以先装备五个贵族军，完善原有的五个战军，到明年春，就可以有十万战军防守河西魏军了。余下十万，凭这几年财力，还是可以让其：均着轻甲，刀、矛、戈等轻兵器，平时加强训练，战时当辎重兵或远途奔袭军等使用，等筹得钱后，再装备。穷了就得一步步的来，想一口气赶上魏，是不行的。”

    秦公听后，长吐了口恶气后，狠狠的说道：“行。寡人反正当恶人已经当习惯了。这次再下回狠心，与你一起坐镇雍城，先把秦西贵族的人、财、物聚拢，那五个贵族军肥在今年组建不可。”

    公孙鞅微微一笑：“既然主公决心已下，臣也陪在雍城，执行《垦草令》，为主公筹集建军以外事宜。主公，你看白大将军他们，是否也应该来雍城啊？兵器、装备、车辆算臣的，但组建军队，主公就不必事必亲恭了，今年还有五个月呢，将军们应该完的成的。”

    秦公这是才微微一笑：“他们当然完的成，不就人来了，装备来了，组建组建，再训练训练吗？寡人就苦了，要给你们两边送钱！唉，人穷命苦哦——！好了，牢sao话没有用，还是周游各封地去啰！”

    君、臣两人哈哈一阵大笑后。秦公手一招，景监就凑了过来问道：“上酒吗？”

    秦公一拍景监的脑壳，笑道：“还是宰夫大人，体贴寡人啊！上酒！”

    秦公的《垦草令》，于秦国公渠梁八年孟秋中旬甲子日，正式向天下颁布。《垦草令》十分简单：只有六条，

    一、秦国公放开山川、水泽，无主荒地，任其贵族、黔首垦草；所垦草之地，均到当地官府登记，由官府如实丈量后，颁发证简，该土地从此归垦草着所有，秦国公前三年按十税三、后均按十税二收税。

    二、所有商民，均到当地官府登记，由官府按当地事情，十户核发一户从商，其他九户，均得移民垦草，凡违律者，全家充为官奴。

    三、取消全秦所有客栈、粮商、rou商、酒商，每地、每城均只准当地官府核定一户上述五类商人；并在全秦取消所有戏耍、游玩、饮食等商户。

    四、秦民无事不得外出，凡急需外出者，均到当地官府，按律领取凭简；凭简到客栈住宿、饮食；凡无简住宿和饮食者，充劳役六十天，杖十；客栈商户充官奴，资产充公。

    五、凡奴隶，在农耕中有善农技者，或农耕亩产过三斛以上者，均可到当地官府申报脱去奴籍，经官府核实后，升为黔首，分田五十亩，由其垦草；凡阻碍奴隶申报者，罚十金。

    六、凡秦国以外前来秦垦草者，均到当地官府登记，由官府借其垦草物资、农具，所垦草之地，享受秦民一切待遇，并在前三年免税、无徭役，后方按秦民税赋向官府缴纳。

    但就这六条，一下轰动天下。轰动天下的是：秦率先允许了民有田地，毁了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的祖宗成法。轰动全秦的是：允许奴隶脱奴籍，这才让贵族恐慌耽心起井田制的崩溃。没有奴隶了，那我们贵族和我们贵族的封地怎么办？

    秦公给他们讲了个故事，并在这个故事里，帮助他们算了个帐：“雍城有个贵族叫赵爽，是昔日穆公马亡岐山，三百余野人尽食。其祖为穆公循御吏，见良骏竟失野人腹，要刑野人。后穆公拦住，并赐酒野人。后野人为报此恩，皆争锋争死击晋中的赵御吏之后。他在雍城亲自下田垦草时，被寡人与左庶长鞅遇见。寡人问赵爽：你年纪已大，又是右更爵贵族，为何还跟家人、家奴一起垦草啊？

    赵爽告诉寡人：闻垦草令后，深感这垦草令，即利国更利家也。我有奴隶千名，垦草正好给他等找到事做；其次，向魏人学得农技，增加我之桑、粟；再，垦的田姓赵啊！这可创我祖先河。主公，我那千顷良田姓赢呢？而这垦草而出的田亩姓赵。为赵姓垦草，乐之！

    寡人又看到他的奴隶个个拼命干活，就问：那垦草令要让你的奴隶脱奴籍，你不耽心？

    赵爽呵呵一笑，回答寡人：不耽心，反而高兴。寡人正奇怪呢？赵爽算了个帐给寡人：赵爽也对奴隶变法：凡农耕优胜前五十名者，参加垦荒。垦荒五十亩者，每亩收粟三斛者废奴，升黔首。并报官府给安家田五十亩。赵爽再增粟四斛，所以奴隶那还不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