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 塑颜圣手(十三 局中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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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小子,你不要太过分!”黄师爷见堂弟面露尴尬,神色凄慌,忍不住呵斥。【】 “过分?呵呵,人死如灯灭。师爷,你也是仵作出身,当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哭着喊着帮人报仇,之前干什么去了。” 靳真雨嘴一撇,怀里抱着自己宝贝的骷髅头:“我还是好好欣赏我的美女去。” 莲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沉思着什么,直到许嫣喊了一声师傅,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黄县令,你是如何杀姚继文的?” “其实我真是不想见他,怕自己见面会控制不住掐死他。我推堂哥去见他,自己则乔装改办一下守在门口不远处。他气呼呼出来,我便跟了上去。一直跟着他走到那个庄子,我在庄子外等待很久,竟然让我发现了惊天秘密!” “你在三年前就发现那庄子有问题?” 莲生愣住了,这个黄县令,看着是个典型的书呆子,想不到心机这般深。 “是,我在门口等待,发现出入那里的人都很神秘,后来我竟然发现一个同年叫做于斯年的混在其中,也许这个人就是姚继文口中所称的世交虽不能确定,但他们肯定是相识的。” ”后来,我在那门口竟然看到了一个知府大人,他一副家常打扮看的出是悄悄的来去。因此我怀疑,这个庄子里,可能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原来这一切你早都知道,为何没有上报朝廷?” “大人,上报有用吗?就算我越过知府上报,谁能保证再上一层的官员和这个庄园没有干系?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我完全搞不清,只怕没等自己轻举妄动剧已经被人谋害了啊。”黄县令摇头苦笑:“我只是个庸俗的人。虽然食君之禄担君之事,在我的任内自然兢兢业业,可那个庄子,已经明显超出我的个人能力和掌握,我不能自寻死路啊。” 莲生无言以对。 的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官场不也如此?最痛苦的不是看不见。而是看见了却无能为力。 她能理解黄县令的心情。十多年寒窗苦读,一旦做了官,顾虑就多了。少年时家国天下的情怀渐渐随风逝去,纠结更多的是自己的仕途,这些事情自古皆然。她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号称科技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长足进步。人类都登上了月球,中国也有了自己的空间站月球车。可人性依然和现在全无差别。平时台上忠义廉耻为国为民的官员,很可能台下就是贪官污吏情人在怀,像黄县令这样,发现了惊天秘密却依然想独善其身的。都能算上君子了。 “我悄悄去那里几次,确定那里应该是一个秘密据点,往来很多达官贵人。他们来到这个普通的小县,不可能只是为那庄园内的歌舞表演美景美食。一定有更深层次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谋反。” 黄县令说到这里,长长地出了口气。 “我后来跟踪发现姚继文在城中包了个小院,养个青楼的姐儿在里面。想到明玉就是被这样的好色之徒害的家破人亡,我实在不能继续忍下去了。便有次趁着天色已晚,他喝多了酒,扶着他来到后山。” “怎么是后山?那个道观明明是在县城的东北角上啊。”黄师爷说道。 “那是我后来给挪过去的。” 黄县令继续讲述着。 “他被我架到荒山野外,有些醒酒了,认出了我。我直接质问他为何谋害明玉夫妻,这个无耻之徒,竟然嘲笑我,还向我描绘是如何欺辱明玉的,笑话我戴了两顶绿帽子而不自知。我实在忍不住,就用腰带了勒住他的脖子。他死命挣扎,求我放过他,并说自己知道一个谋反大案,愿意戴罪立功,甚至还说胡说八道什么,说自己是锦衣卫的线人,他若真的是锦衣卫的线人,我如何能放过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力勒死了他。” 黄县令闭上眼睛,嘴角微微抽搐,双手紧握成拳,不住颤抖着,显然那个晚上对他刺激极大。 黄师爷听到这里,则面有疑惑之色,看向自己堂弟的眼神也分外复杂起来。 “我费很大劲挖个坑将他埋了。我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没想到三年后,传来圣上派一位女提刑巡查天下的消息。” 黄县令看着莲生:“从大人离京,我就在暗中观望,后来发现大人的行走路线正是往这一带来,极有可能会路过本县,于是我就想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我猜你的计划便是将姚继文的尸体移出埋在那道观,因为你知道城内乡绅们集资准备翻修那寺院,你在之前一定打听过我,知道我对鬼怪乱神之类的事情很反感,翻修寺院挖出白骨,这样的噱头一定会吸引我的注意力,我会顺着着这尸骨追查下去,事实证明,你果然很能干啊,黄县令。” “多当不得大人夸奖,我只是听说大人在在刑狱上很是了得,而且还有英王殿下助阵,心知查明那山庄的事情对我而言堪比登天,但是对大人,不过是小菜一碟,便也只好出此下策,还请大人原宥则个。” 黄师爷在一边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道:“明斋,你这又是何苦。” “兄长,我这也算是为国除害,姚继文这样的人,一旦重新启用,那将是地方之难。” “我顾莲生自诩聪明,想不到接连掉进两个人的局里,一个是你,还有一个人叫做冷南。”莲生也忍不住苦笑:“看来此次出京,对我的自信心还真是很大打击。” “下官知罪,只求大人能查明那山庄的古怪,将心怀不轨之人一并拿下,我就算在地下,也有几分安慰了,我这三十多年,虽然没做什么大事,能避免朝廷纷乱社稷动荡百姓生灵涂炭便是无上功德,此生何求?” 黄县令摘下乌纱帽,走到堂下站立:“大人,可以将小县收监了。” 黄师爷看着他,面露不忍之色。犹豫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明斋,其实,其实房家三小姐和你并非如你所言那般。” 黄县令微微一愣:“哦?堂兄意思是我说了假话?” “当年你中举后,年轻英俊,夜夜笙歌,三小姐劝说你多次,还曾经找你嫂子哭诉过,你们夫妻渐生龌蹉。后来你执意要娶二房,和三小姐大闹一场,三小姐心高气傲,自请合离,随即就再嫁他人,据说出嫁时给那商人定下的约法三章,第一条便是不管有子无子都不能纳妾。” “难道,难道是我记错了?”黄县令的身子晃动,明显有点站立不稳。 黄师爷上前一步扶住他:“我太了解你,你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你杀姚继文,真的是想为三小姐报仇吗?还是……” 黄师爷停顿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口:“还是因为你虽然抛弃了三小姐,却不许别人染指与她,那姚继文大老远跑来寻你,真的只是同年求见,还是因为你和他曾经有过密谋?” “堂兄,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县令不相信地看着黄师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事实恐怕是你痛恨三小姐另嫁他人,和你的同年姚继文勾结害死了三小姐的丈夫吧?你杀姚继文不是为三小姐报仇,只是恨他染指三小姐。” “堂兄,我们是兄弟,你为何这般诬陷与我。” “正因为是兄弟,我才希望你能完整的说出真相,不要一错再错。” 黄师爷说的斩钉截铁:“我们黄家本是以你为荣,你是族中子侄的学习榜样,我希望你能坦诚面对一切。” 黄县令踉踉跄跄,扶着桌边方站稳,叹息道:“到底是兄弟,还是被你一眼看穿了啊。”(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