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修道明细

    无尽黑暗，没有光明，没有痛苦，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孤独。

    孤一在黑暗中前行，开始他还计算着时间，一天，五天，半个月，一个月，三个月……慢慢的，他放弃了计算。就这样，在黑暗走着，一直走着，漫无尽头。对他来说：

    孤独，才是永久的陪伴。

    时光仿似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那就和以前一样吧，在黑暗中摸索、厮杀、前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年？十年？百年？亦或是一个轮回？

    麻木的心，又怎会在意那么多呢？

    黑暗来的突然，去的也是突然。毫无征兆，黑暗尽退，光明将孤一笼罩。奈何，纵使漫天光明照耀，也照不亮那黯淡如灰的眼眸分毫。

    仿似，这一双眼，只属于黑暗。

    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黑、金两个光团，孤一抬起手，正准备向黑色光团伸去之时，他猛然转身望去。可是，身后除了一片白色，什么都没有。

    双眸微沉，孤一有种被人窥探的直觉，这种直觉现在依旧存在，可什么都没看见，难道是错觉？

    石阶旁，那个老人的身影出现脑海。

    神色恢复如常，孤一回过身又看了看黑、金两个光团，然后转过身子，竟是离去，不做丝毫留恋。

    孤一的直觉没有错，在他的身后，睁开了一双rou眼无法看见的眼，浑浊苍老的眼，积着无尽沧桑的眼。

    这双眼看着孤一的背影，仿似要将他看透。

    ……

    孤一回到了九个光团处，他将九个光团一一碰了碰。

    天火灵纹修炼法。

    天水灵纹修炼法。

    天木灵纹修炼法。

    ……

    了解完这九部灵纹修炼法的名字后，孤一一番思量，最后握住了一团蕴着无上锋锐之意，内有天雷滚滚之象的光团，将其放于了眉心。

    “天金灵纹修炼法”七个大字出现脑海，随之，繁多的信息涌现脑中。

    ……

    另一边，云媚儿也发现了越往深处，能够得到的灵纹修炼法便越高阶。是人都有雄心，或者说是野心，云媚儿也不会例外。她走过了万米之路，继而走过了十万米之道，现正在百万米痛苦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她双眼黯淡，脸色苍白，浑身冷汗，走得异常艰辛。挤压灵魂的痛苦折磨得她生不如死，还没有走到路程的三分之一时，她便倒下了。

    倒在地上，她大口喘着息。可是，这里并没有因为她的倒下而稍减痛苦。倒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还有徒增痛楚，只有尽快走完才是正途。

    迅速爬起身，她撒腿狂奔。她没有后退，在这痛苦的道路上，一往无前。

    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她，这弱小的身躯，这一跑，竟是跑了几十万米。她跑到喘息如牛，她跑到精疲力尽，她跑到摔飞在地。

    在离九个光团还有几万米时，她脱力摔倒在了地上。额头破了，滴滴鲜血染红了这片纯白。

    然而，倒下之后，她没有哪怕片刻的歇息，她挣扎着爬起身，可精疲力尽的她已经没有起身的力量。挣扎了几次之后，她索性放弃站起身子。

    改为，爬行！

    用手爬，用脚爬，用下巴爬，用肩膀爬，用能够爬的部位，奋尽最后一滴力量，爬行，向前！

    这个少女，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如此执着，如此拼命。

    滴滴鲜血滴落在地，然后被身躯拖行，留下了一路的痕迹。在她的身后，是一路血痕。这也是她爬行的道路，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