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卧底娇妻在线阅读 - 第11章 小镇夜袭

第11章 小镇夜袭

    唐颜艺喝下药,稍稍缓了口气,方才开口道:“郎景麒大侠一路护送之情,颜艺铭记在心。”

    声音轻柔,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但是马车周围的侍卫都听到了,郎景麒是什么人,江湖传言南武晏烽阮玉郎,这其中就有一个郎字,郎景麒乃是郎景飞的弟弟,哥哥能有那样的名声,相信弟弟也差不到哪里。

    “你怎么知道的?”

    树叶无风而动,眨眼间,唐颜艺的马车顶就凭空多出一人,刘平一惊正要拔剑,却发现车顶那人就是之前被黑衣人围攻之人。

    “你就是郎景麒,郎景飞的弟弟?”见识了这如影随形的轻功,其实刘平心中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只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刘统领这一路倒是惬意,难为我帮你清理了那么多人,接下来自然是轮到我休息了。”

    郎景麒一撩长袍,大大咧咧的翘起二郎腿,顺势躺在车顶,一副晒太阳的架势。

    唐颜艺缓步走了下来,看到刘平紧促蹙眉头,显然对他的无礼十分不满。

    “你要休息,可以。但是你给我下来。就算你救了郡主,也不能如此放肆,这里如此多的马匹,任你挑选,快下来。”

    见两人置气,唐颜艺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到了当初军营里似是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刘平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无妨。这一路承蒙照顾,只是不知道是否方便告知原因。”

    郎景麒一个旋身来到马车前,缓声道:“你既然猜到了我的身份,难道就猜不到我幕后的人是谁?”

    “惭愧,颜艺并非江湖中人,只是郎大侠名贯大唐,自然是有所耳闻。看大侠身姿飘逸无所寻迹,剑法轻灵巧妙,又带着落雪飘零之感,便想到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落雪剑法,这才大胆臆测了大侠的身份,至于背后的人是谁……”

    唐颜艺抬起头,露出了眼眸中的笑意,她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自然是问不出的,但是知道有幕后人就足够了。

    “好一个机灵的丫头,竟然套我的话,哼。我不会告诉你的,想知道就自己去调查吧。”

    一见郎景麒露出我就不说的表情,唐颜艺嘴角微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大侠所言甚是,不过我想肯定不是你大哥。”

    “你怎么知道……好啊,你又套我话!”

    一旁的翠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江湖大侠,怎滴这么有趣?

    “大侠多虑了,即使你告诉我我也不能去感谢他,此番回京,能不能活下来都不得而知,知道不知道就没那么重要了。”唐颜艺说着,轻轻咳嗽起来,扶着翠云上了马车,似乎是想就这么结束对话。

    “哎,我说你真的不想知道?”

    一旁的刘平撇嘴,这郎景麒还真是没心眼,大家都看出来了,郡主这是逗他呢,他倒好,像个孩子似得。

    “大侠,慎言。”唐颜艺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知道了不一定就是好事。

    一行人再次出发,只是这次多了一个郎景麒,身份暴露的情况下再暗中护送已经没有必要了。

    马车内,唐颜艺感觉到周遭丝丝缕缕的杀气,转了转手上的玉笛,神色不定。

    这玉笛是跟着她一同穿越而来,她指望着这东西能带她回去,但是却寻之无果。只是这一番研究下来,她发现这玉笛,竟然有音攻的效果,也就多加关注起来。

    转了几圈后,唐颜艺将玉笛一横,吹奏起来,不再理会那斜靠在车门口的某人。她知道此时郎景麒选择这个位置,完全是为了就近保护,对方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尤其是见到唐玉衡如此一走了之。

    “咦……”

    郎景麒原先还等着唐颜艺继续询问,没想到马车内却传出了笛音。细听之下就发现了这笛音的不寻常。

    只是却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曲结束,唐颜艺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再次咳嗽起来:“刘平,小镇快到了么?”

    “小姐,不用担心,很快就到。”

    “什么,你们还不回去,今晚这是要累死我么?”郎景麒实在是无语,这一路她们游山玩水的倒是一点不着急,难为他一路护卫,清理暗桩,他一个暗卫容易么?

    “小姐,需要休息,今日是无法在落门之前赶回城内的,只能明日一早再出发了。”

    刘平稍稍解释一番,他不知道此时马车内唐颜艺已经晕了过去,翠云和翠雨都不敢声张,小心翼翼的扶着唐颜艺。

    另一边,唐玉衡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到了城门外不知为何忍不住停了下来,脑海中那一双略带狡黠、灵动的双眸总是挥之不去。

    “也罢,这么早就死了有什么意思。铁峰,你带人去将她护送回来,我想她今日是不打算回城了,你暗中带人去东南镇等着。”

    “是,王爷。”

    目送铁峰带人离去,唐玉衡一夹马肚向着衡王府疾驰而去。衡王府坐落在城南,但是这一路上都比较僻静,也没有什么坊市,自是不必担心如此纵马是否会伤了人。

    王府门口,一位蓝衣女子正静静的站在门口,浅色罗裙彩绘芙蓉,水芙色纱带环绕,尽显窈窕身姿。

    一见唐玉衡回来,急忙福身道:“王爷,您回来了。”素手接过唐玉衡递来的披风,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不是说了,不用在门口接我么。怎么又不听话,若是我不回来呢?”堂堂衡王在这女子面前竟然免去自称,直接用我,可见他对这女子的情义深厚。两人相携回到府内,唐玉衡扶着那女子坐了下来。

    “素瑶一人在屋子里闷得慌,忍不住想王爷,以后……”

    唐玉衡伸手轻轻拂过她的长发,摇了摇头:“我还是担心你的身体,明知道身体不好,还勉强自己做这些。天气日渐冷了,别苦了自己。你放心,此次狩猎并无什么危险,倒是救了个有趣的人。”

    “哦?王爷出手那人定然是无恙了。”

    唐玉衡脸庞一时之间僵硬下来,眉头微微一蹙:“素瑶,对不起。此次我救下的人是唐亲王的女儿。”

    只见原先挂着笑意的女子,脸色忽的难看起来,手忍不住紧紧握住,抬起头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王爷,我知道。王妃的位置,迟早是要给别人的。但是守着你,有你陪着素瑶已经很满足了。我也知道,为了霸业,王爷实在不该和唐亲王为敌,素瑶可以等……”

    唐玉衡伸手抱住她,心中内疚的感觉愈发浓厚,当时想到救唐颜艺的时候,根本没细想她的身份,现如今只能轻轻拍着素瑶的肩膀:“傻瓜,我怎么会和唐亲王那样的人走在一起。你放心,这次不过是意外,这唐颜艺暂时还不能死,她回来后才是折磨的开始。父皇不会轻易将这二品郡主的位置给了她……有老五的安排,她若是回了京城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王爷,我都知道,请不要顾虑素瑶,素瑶只希望王爷能站在那顶峰,素瑶就满足了。”

    唐玉衡微微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人送了下去,向着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门的一瞬间,他只听到窗户猛地被推开,紧接着一个身影跳了出去,顿时大惊失色,什么人竟然能闯入他的书房,而门外的暗卫丝毫没有发下,这身手他自认做不到。

    果然等他追了上去,却连半个影子都没看到,回到书房脸上怒气未消,却并未过于迁怒暗卫,目光落在书桌上,桌案上多出了两个信封。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种方式给他送来信件,看身手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随手打开第一个信件,唐玉衡的脸色就难看了好几分。

    “没想到,王太医竟然有如此本事,倒真是小看他了。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五弟安排了这么久怕是要失望了。”

    第二个信封一翻开,一个穗子掉了出来,唐玉衡眼神瞬间僵直,僵硬的将那穗子拿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惊愕之余,慌忙取出里面的信件,脸色阴晴不定,随后猛地一掌拍在书桌上。

    “好,很好。老五,这事,我们没完。”这是外人送来的信件,本王也不能完全相信,但是这穗子作为信物是绝对不会错的。

    “卫风,立刻去这个地方,给我将这人带回来。然后我有话要问,还有替我查清楚当年太傅贪污一案,幕后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

    卫风接过信件,躬身退了出去,只是退出去之前,沉声道:“白云山庄又有动作,只是此次的目标不明确。”

    “白云山庄,是老五的一条臂膀,早晚都要给他断了,不急于一时。现如今尚尚且没有什么好的证据动他,盯紧了。”

    “是!”

    唐玉衡揉了揉眉心,随后再次想到了唐颜艺,忽然开口道:“卫东,你带人去东南镇照顾一下清平郡主,本王要看她活着回到京城。既然老五不想她活着回来,本王就不能让他如意……”

    马车一路来到东南镇,唐颜艺一直没有醒来,翠云和翠雨小心地扶着她下了马车。

    刘平转身的时候看到唐颜艺那苍白的脸色顿时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不知道,之前郡主拿着玉笛,吹了一曲之后,忽然就倒了下去。”

    郎景麒缓步走了过来:“有意思,有意思,这样一来,今晚倒是值得出点力气。”心中也确定了唐颜艺之前确实用了音攻的手段,解决了一些路上的人。

    言毕,转身步入客栈,找来老板点了些吃的就独自喝酒去了。对郎景麒的散漫,刘平虽然看不过眼,但他是江湖中人,自然不会遵从规矩,也只能眉头一皱不去理会了。

    “照顾好小姐,我去找个大夫。”

    翠云、翠雨两人急忙点了点头应是,夜色渐黑,郎景麒手执一壶酒,静静坐在屋顶,看着夜色缓缓降临。

    “唉,要开工了。”不远处一些夜色中,数十名黑衣人飞檐走壁向着客栈的位置冲了过来。

    郎景麒缓缓站了起来,手轻轻搭在剑柄之上,斜地里忽然又出现一批人,将那些黑衣人拦了下来,动作干脆利落。和那些黑衣人纠缠在一起,这样一来倒是没有郎景麒什么事了。

    这一幕让郎景麒诧异了许久,再次坐在屋顶,猛地灌了口酒:“果然有意思,这丫头胆子这么大,原来是有倚仗的。”

    刘平一个闪身来到郎景麒的身边:“这些日子多谢了。”

    “不用谢我,我也只是完成任务而已,你看和那些人一样。”

    看到那些人,刘平丝毫不觉得轻松,他知道越是这样,唐颜艺被卷入这个漩涡就越深,到时候恐怕王爷也无法脱身了。只是这些不是他此刻能左右的,他要做的也唯有相信主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