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为爱困惑(五)
柏彩花认真地说:“我不进去可以,你要保证不在炕上干那样的事。” 阮冬不耐烦地说:“你少说,我还嫌秽气不吉利。” “你和她也不能像外国电影里那样。”她指的是拥抱接吻。 阮冬明白对方的意思,动气了:“你无聊不无聊。”甩开大步朝前走去。 柏彩花站着没有动,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阮冬的心情很快好起来,走进大门就喊:“饭做好了吗?饿坏了!” 白四月花从厨房走出,笑盈盈地说:“做好了,单等你回来。” 阮冬并不感到意外,走近堂屋一看,说:“我爸还没回来。” 母亲走过来说:“你爸在你哥家吃过饭了。” 阮冬明白父亲不愿见白四月花,这一点三人心知肚明。阮冬打着哈哈:“他不来还好,我多吃点。” 按照本地风俗,公公和儿媳妇是不同桌吃饭的。像白四月花这样的年轻女性,长辈男性别说同桌吃饭,就是望一眼也觉得难为情,更别说搭话。所以,阮父回避在情理之中。 白四月花明显感觉到阮母比较热情,阮冬精神气爽,面带春风。她问心上人:“你今天咋了?让我做了这么多饭菜,有啥好事?” “好事多多,”阮冬说起笑话,“今天我要把压在身上的两座大山搬掉。” 白四月花听了起先纳闷,脑子一转,很快明白对方的用意,半开玩笑道:“你要把我和柏彩花一脚踢开,然后另寻新欢。” 阮冬说着实话:“那敢啊,你俩都是母老虎,那一个都不敢得罪。” 白四月花笑道:“你在说柏彩花吧?我对别人可以当母老虎,只要你对我诚心诚意,我愿当小绵羊,你来当老虎。” 阮冬想了想说:“其实你和柏彩花都不是母老虎,关键是你们两家人多势力大,阮家小户惹不起。” 白四月花心里默认,嘴上却说:“我们能把你吃了?势力再大也不敢犯法。” 阮冬不想争辩,他明白农村不像城市,人和人的关系很重要,关系好坏要影响一生,或许还要延续到下一代。确切地说,城市人住所可以随意变动,农村人一亩三分地绑着你,固定的宅基地代代相传,你能往那跑? 白四月花问:“你刚才说的是啥意思?” 阮冬反问:“你是啥意思?” “就是把我和柏彩花比喻大山,想要搬掉什么的。” “现在不方便,吃过饭给你说。” “这么神秘,我等不及了。” 传来母亲的声音:“端饭来!” 白四月花朝厨房走去。 吃过饭后,母亲要下地干活,趁着四月花在厨房洗碗,叮咛儿子:“你爸在地里干活,我也要去。听妈的话,千万别在家里胡来,那秽气得很。”意思很明确。 儿子稍一低头,说:“妈,你咋又说?我不是早就答应您了吗?” 母亲叹口气说:“年轻人气血盛,我就怕你把控不住做傻事。” 儿子诚实地说:“您放心吧,我不可能对您说话不算数。” “我娃是个好娃。”母亲赞叹道。她拿着农具出了大门。 阮冬走进堂屋,先沏了一杯茶放在方桌上,然后坐在太师椅上,点燃一支香烟,想着如何向白四月花开口。 白四月花洗了锅碗,走进堂屋,规矩地坐在阮冬下首的凳子上,热切地望着心上人说:“好了,说吧。” 阮冬把香烟头放在烟灰缸,端起杯子喝了两口茶,这才郑重其事地说:“我们三人的事太复杂了,我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阮冬飞速打量她一眼,看她的表情有何反映。